第195章規矩算個屁
忽然攪局的聲音有些耳,陳宇的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抹晦氣的厭惡之。他想把錢塞進包大仁的手裡,先完易再說。
然而包大仁反應靈敏,又是個十足的商,急忙回手,笑嘻嘻道:“先生,不好意思,又有人問價,說不定是個識貨的,兩百賣給你太虧了。”
陳宇臉一沉,扭頭看向來人,寒聲道:“賤銘,怎麼哪都有你?”
來人赫然是寧海宋家的大爺,宋銘!
林婉怡有些詫異,果然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跟陳宇來魔都,居然都能遇上宋銘。
可問題是,宋銘在寧海市待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來魔都了?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城隍廟古玩市場,跳出來和陳宇作對?
宋銘邊還跟著一位老者,穿長衫,鬚髮皆白,氣神十足,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派頭。
但仙風道骨也是有高下優劣之分的,若是跟林老神醫並肩站在一起,恐怕要把這個老傢夥秒渣渣。
此人也算是人,陳宇曾見過一次,正是上次賣給宋為民乾隆寶璽的時候,宋為民請來的鑒寶大師白瑞峰。
陳宇目冷冷掃過,通過讀取資訊,轉眼得知二人前來魔都的目地。
由於宋銘心儀的乾隆寶璽,已經被二叔宋為民得到,他不想在老爺子壽宴上的風頭,被宋為民搶去,隻能散出訊息,再尋重寶。
宋老爺子是有名的乾隆迷,以至於宋銘可選擇的範圍很小,必須是乾隆用過的珍品,價值還得比宋為民手中的乾隆寶璽更高。
正在宋銘一籌莫展的時候,白瑞峰找到了他,主請纓,願意引薦。
白瑞峰說在魔都有一位開古玩店的好友,店中鎮店之寶,正是乾隆生平喜的‘八征耄念之寶’璽,價值兩個億。若是宋銘買下,肯定穩宋為民一頭。
上次在宋為民麵前,白瑞峰和陳宇因為張大千的仿畫《秋山問道圖》比拚眼力,輸得一敗塗地,不再到宋為民信任不說,名聲也嚴重損。
白瑞峰咽不下這口氣,打定主意重整旗鼓,為自己正名,正好聽說宋銘要買乾隆的件,所以主上門引薦。
宋銘不差錢,缺的是寶,得到訊息後,帶上白瑞峰,親自趕來魔都,購買‘八征耄念之寶’璽。
等老爺子生日那天,寶璽對寶璽,宋銘能當眾穩宋為民一頭,絕對能一雪前恥,賺足麵子。
白瑞峰朋友的店鋪就在城隍廟古玩街,宋銘和白瑞峰前去的路上,恰好遇見了陳宇。
以宋銘的格,肯定不願輕易放過報仇出氣的機會,故意橫一杠,陳宇越是難,他的心就越是舒暢。
消化完這些資訊,陳宇麵沉似水,路上見自己,還要跳出來做對,實在可惡,看來對宋銘的打擊還是不夠。
包大仁不知這些,揚起浮塵手柄,滿臉陪笑,討好的問道:“公子,一看你就宇不凡,一貴氣,風度翩翩,不知道你願意出多?”
“這個賤民出價好像是兩百吧,不愧是撿破爛的出,這點錢拿出來也不嫌丟人!”宋銘角上揚,大肆嘲諷。
白瑞峰目如炬的觀看拂塵手柄片刻,但是冇看出什麼門道,搖頭道:“明明是塊木料,卻重如金鐵,極難雕琢,料想值錢不到哪兒去。”
陳宇譏笑道:“一個連張大千仿畫,都認不出來的老文盲,還有臉出來指指點點,不怕笑掉了世人的大牙。黃土都埋到眉了,還這麼不要臉嗎?”
儘管陳宇和白瑞峰冇什麼直接衝突,但白瑞峰如今為宋銘效力,就是他的敵人,說話自然毫不留麵。
傷口被淋淋揭開,白瑞峰臊得不行,老臉一陣紅一陣白,怒聲道:“小子,你囂張,連對長者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懂,什麼素質。有本事,你當場說出這截木料的價值。”
易尚未達,陳宇怎會傻到說出這件拂塵手柄價值巨大,傲然冷笑道:“自己看不出來,想聽我說也可以,拿出你求人的姿態來,彆倚老賣老。”
“你……”白瑞峰然大怒,飆升,被氣得缺氧。
“說得好聽有個屁用!”宋銘擺出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姿態,輕蔑的嘲諷道:“有本事拿錢說話,冇本事就彆在這丟人現眼,本爺出五千!”
聞聽此言,包大仁激地心花怒放,咧大笑,點頭哈腰的將拂塵手柄送上,恭維道:“這位爺,我第一眼就覺得您氣宇軒昂,瀟灑不羈,果然出手闊綽,五千賣給您了。”
陳宇皺眉怒喝道:“包大仁,易已經商量好了,難道你想反悔,規矩還要不要?”
“這……”包大仁的笑容發僵,有些遲疑。
宋銘高傲的發話道:“猶豫什麼,規矩算個屁!我宋銘想買的東西,冇有得不到的。不夠,我再加錢,翻五十倍,一萬!”
他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大言不慚,卻不記得,他想買乾隆寶璽之時,陳宇是怎麼戲耍他的。
主加價到一萬,旁邊眾人嘩然,不僅是包大仁,連隔壁攤位的金大牙都呲著牙花子,滿,羨慕得雙眼放。
一破拂塵手柄,能值一萬?這隻臭猴子家的祖墳都得冒青煙,走了什麼狗屎運!
包大仁見錢眼開,興的臉發紅,什麼也顧不上了,連忙附和道:“對,在錢麵前,規矩算個屁,一萬我賣了!”
說完,他九十度彎腰,雙手舉著拂塵手柄,恭敬的遞到了宋銘手邊。
但宋銘冇接,而是極其挑釁的看向陳宇,似乎再說本爺有錢,就是要破壞你的易,你能奈我何?
陳宇的臉更加沉,佯裝氣憤不已的樣子,怒喝道:“賤銘,記住這話是你說的,不就是比錢嘛,小爺也有錢,彆以為出一萬就有多了不起,小爺出一萬一!”
如今陳宇價十幾億,真要拚錢鬥富,未必會輸。
可他不傻,本來是抱著撿大的心態,若花錢太多,便宜的是敵人,宋銘的目地達到了,還不得得上天?
於是他假裝中計,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姿態,扯起嗓子和宋銘競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