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自然知道楚軒打的什麼主意,道:“姑,這花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鎮上的祥和藥鋪就能治療,這事鎮上人都知道,怎麼,楚軒沒告訴你啊!”
楚軒既然想得到楚麗的幫助,必然是沒有告訴這病青牛鎮上有醫館可以治療,果不其然,楚麗一臉的懵,半晌問:“啥?這病可以治?不是說這病要命哪里都治不好嗎?楚軒還說到鎮上醫館是要被打出來的,因為這病傳染!”
楚傾言點點頭:“姑,我還能騙你嗎?再說我騙你有什麼好,你可是我親姑姑啊,我也希你活的好好的,鎮上有個祥和藥鋪,高掌柜就能治療花柳,再說,你只是被咬了一口,到底有沒有被傳染上還不一定呢。”
花柳這病可是由于那啥那啥傳染的,楚傾言不是大夫,也不準被咬一口會不會被傳染,不敢說的太死。
雖然并沒有將楚麗放在眼里,可是若是楚麗和楚老二一家聯合起來鬧騰,這怕是又要被村子里頭人詬病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個掌拍不響,人家怎麼別人不欺負,欺負你啊,還是你自有問題。實際上,
以上都是屁話,都是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腦補出來的,天下就是有那麼多無緣無故的惡意,走在房檐下被磚頭砸了頭,難不還要怪被砸頭的人不該出門嗎?
只是,楚傾言在楚家村之中,有些東西也不得不顧忌,尤其是在租了大家的地之后,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搞不好會發生什麼事。
楚麗一想也對,雖然楚傾言待實在是不怎麼樣,甚至是有些冷,可說的沒錯啊,沒有必要騙,倒是楚軒那小兔崽子,因為自己借口很忙不肯幫他,竟然就在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著實可惡。
不由得向著楚軒拋去惡狠狠的目,道:“楚軒,傾言說的是真的嗎?這病明明可以治,你不去治療也就算了,還來鬧傾言!還拉我和你姑父下水!”
現在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因為嫁到錢家村之后一連兩個孩子都是姑娘,原本就不招夫家的待見,婆婆公公更是對冷眼相看,相公就更不用說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要麼打要麼罵,楚軒染上了花柳,躲還來不及呢,卻被他給傳染了,還咬了自己的男人,這下在家里
的地位更加的微小了。
想著,目就向著自家的男人看去。
楚傾言自打楚麗進門,就瞧了丈夫一眼,那是個材頗為圓潤的矮胖男人,皮黝黑,看著有把子力氣,只是看著還沒楚麗高挑,楚傾言不由得回想著原主的記憶,這名義上的姑父名錢金寶,是隔壁錢家村的人。
當初楚麗也是楚家村的一枝花,這錢金寶是錢家村的小財主,包了不的地,也是因此,楚麗也會看上比還矮的錢金寶。
說到底,還是因為人家有錢,可是好景不長,一場前所未有的旱災讓錢金寶一家賠的砸鍋賣鐵,這日子一天天過下來,竟是連普通的村民家里都不如。
楚傾言倒不是看笑話,只是心里面還是有些慨,知道包地來種是好事,怪只怪老錢家沒想過給自己留條后路,將銀子都投了進去,這些年也沒見緩過氣來,一直掙扎在溫飽線上。
不過,看錢金寶將自己吃的腦滿腸,而楚麗卻干瘦的和木頭條子似的,就知道在錢家的地位如何了。
錢金寶見自家媳婦向看去,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是你們老楚家的兒子咬的我
,反正,今天不給個說法,我是不會走的。”
楚軒臉有些發青,他怨憤的瞪了一眼楚傾言,而后笑道:“姑,那個啥,鎮上的藥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也是一時心急才咬了你,我是向著你的啊姑,等我日后考取了秀才,肯定第一個報答你。”
這話不僅是提醒了楚麗自己有可能中秀才,也是點了下錢金寶,這個眼高于頂的姑父他一早看不順眼,本來這回是不必將他牽扯進來的,可是楚軒私心作怪,想到這位姑父看到他上膿瘡時嫌惡的表,一時沖就將他也給咬了。
錢金寶狠狠的擰起眉頭,村子里出了個生已經是大事了,若是出了個秀才,那村長都會敬讓幾分,楚軒這話明著是好話,暗著也帶了分威脅啊。
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楚麗倒是想去鎮上的祥和藥鋪去問一問,可是聽楚軒這麼一說,才想起來藥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若是因為楚軒致使家里損失一筆銀子,那婆婆公公還能容?
想著,冷汗就下來了,看著楚傾言道:“傾言啊,我和你姑父也沒什麼錢,你要是能治療就給我們治治吧,就算姑求
你了。”
這是什麼邏輯,治就不需要抓藥了?還是楚麗的意思是想出錢給看病,簡直異想天開。
用得著的時候就傾言,用不著的時候連名帶姓不說,還能講出更難聽的,楚傾言可是沒忘記親那天楚麗和妙妙娘是怎麼為難的,但是,轉轉眼珠子,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佯裝笑道:“姑,你大概也是聽說了,我最近賺了些銀子,還包了不的地,給你和姑父治病也算是我這個小輩的一點心意,怎麼說,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孝敬過你們二位呢!”
一聽這話,楚麗先是愣了一下,驚愣于楚傾言態度的突然轉變,都已經做好被楚傾言嚴詞拒絕而后撒潑打滾的準備了,這一下子讓措手不及,有些怔愣。
但是楚麗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正是想要的嗎!
咧笑:“傾言啊,還是你有良心,對對對,你現在掙了銀子了,孝敬孝敬我和你姑父也是應該!”
又看向錢金寶,有些得意的翹起角,道:“這是我大哥家的閨,可能干了,前些日子包了不的地呢,一畝地三兩銀子,這楚家村的地都快要被給包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