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航的手機里,忽然跳出來一條匿名郵件。
他疑皺眉,這種東西向來病毒較多,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點開。
原來是一段錄音文件。
白冰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蘇一航猛然一驚,趕調大音量仔細聽。
“一切按照我說的辦,絕對萬無一失!”
“到時候,只要死不承認,他們又沒有證據,本找不到我們頭上!”
“圖書館十點熄燈關門,只要他們進去就別想再出來!孤男寡共一夜,我不相信他們什麼都不做!就算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撇不清關系了!”
“到時候,若再來一段現場捉,便一切完了呵呵……”
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
蘇一航握住手機,青筋暴起,指節泛白。
雖然錄音里,沒有提及雨小喬和宮景豪,但蘇一航也已明了正是這件事!
“白冰!”
“果然是你!”
蘇一航猛地站起,大步走出蘇家,后傳來蘇母的呼喚。
“一航,你去哪里?你不是答應我,一起去醫院看你爸爸……”
蘇一航猛地停下腳步,更攥住手機,心底一陣掙扎。
蘇父不久前突發中風住院,現在正在危險期,隨時都可能況危機。
這個時候,他到底能做什麼?
蘇母趕追出來,拉著蘇一航上車,“你爸爸一直盼著你去看他!這個學校,怎麼回事,平白無故不讓學生 出校門!我特意找了校長,這才給你開了特權……”
蘇一航上了車,一直看著車窗外,心思早已飛遠,再沒聽清媽媽又說了什麼。
自從雨小喬進醫院,他再沒見過雨小喬。
他也有去過醫院一次,想要打探一下雨小喬的況,但雨小喬的病房外,一直有人守著,除了醫護人員不許任何人靠近。
他也擔心他的出現,讓席晨瀚對他和雨小喬之間的關系產生懷疑,一直不敢太過關心打聽雨小喬的消息。
他只知道雨小喬已經蘇醒,沒什麼大礙,卻并不知道雨小喬因何昏迷不醒。
白冰做了這些,追溯源無非是因為他,才會讓雨小喬遭了這場劫難!
他對雨小喬的愧疚,更深了一分。
車子到了醫院。
蘇母挽住蘇一航的手臂,正要一起去看蘇父,蘇一航卻道。
“媽媽,我有點事,晚幾分鐘上去,我先打個電話。”
蘇母看了看蘇一航,溫一笑,“好,你快點!你爸爸現在脾氣很不好,你去晚了,他又要發火了。”
蘇一航點了點頭,見媽媽上了樓,這才掏出手機給安子喻打電話。
他約安子喻在樓下見面,等了幾分鐘,安子喻氣吁吁地小跑過來。
“一航!”
蘇一航緩緩回頭,黯淡的眸子里,沒有任何彩,恍若空的深潭。
安子喻不嘆息,“一航,喬喬已經沒事了。”
“我一直想知道的況……只可惜……”蘇一航無奈笑笑,“我現在很尷尬,實在沒辦法也沒有立場詢問的況。”
“不然又要流傳出不好的傳言,這才約了你想問問的狀況。”
安子喻猶豫稍許,輕聲說,“喬喬之前況很不好,因為服用過量的安眠藥,況很不好!不過幸好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安眠藥?”蘇一航皺眉心,“怎麼會服用安眠藥?”
安子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喬喬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現在真的沒事了,一航你放心,現在只是需要再修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安眠藥,過量……”蘇一航的眉心更蹙起,“不會尋短見……那麼就是有人害了?”
“我也這樣想,可是喬喬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說,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心狠手辣。”
蘇一航急切起來,“他……在醫院吧。”
安子喻知道,蘇一航說的“他”是席晨瀚,輕輕點了點頭。
“應該在,不過不在病房,但是周圍有人守著。”
蘇一航絕地閉上眼睛,即便周圍沒有人守著,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看?
況且,和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決絕,他們之間已經連朋友都不能做了。
安子喻著站在原地一不的蘇一航,他的周縈繞著傷的氣息,讓人很心疼。
“一航……”的聲音低弱下來,“喬喬現在也算很幸福了,你也希幸福不是嗎?”
蘇一航點了點頭,“當然希幸福!我知道,已經上了他。”
蘇一航努力笑了笑,但心口的疼痛依舊無法遮掩,就好像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整顆心空空,毫無著落。
“他為什麼不好好保護?為何讓經歷這些……”他緩緩握拳頭。
他一想到,雨小喬虛弱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便一陣心痛難忍。
安子喻嘆息一聲,“一航,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我想晨會調查清楚整件事的始末,他不會讓喬喬白白被人陷害。”
蘇一航仰頭,看向雨小喬病房的方向,仍舊是滿面春風般暖人的笑容。
“只要覺得好就好。”
蘇一航舉步走醫院,去了父親的病房。
蘇父中風住院的事,并為外傳,一切都在嚴的保中。
蘇父已經吐字不清,指著蘇一航,巍巍地張了張,從不控制的齒里出幾個聽不清晰的字眼兒。
蘇一航沒聽懂,便看向母親。
蘇母趕代言,“你爸爸的意思是說,最近就讓你和冰結婚。他想親眼看到你完終大事……”
“媽!這件事還是暫時擱置吧!”蘇一航打斷蘇母的話。
蘇父當即激起來,渾哆嗦的厲害,連接上的儀也發出了報警聲。
“老蘇,老蘇……你別激,一航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晚些天結婚……沒有說不結婚……你可千萬別激,小心……”蘇母抱住蘇父,嚇得聲音哽咽。
蘇一航也嚇得臉泛白,趕握住爸爸不住哆嗦的手,“爸!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一航深深低下頭,艱難地發出掙扎的聲音,“都聽爸爸的安排!”
……
醫院停車場。
一輛黑的邁赫里,席晨瀚點燃一只香煙,深深吸肺中,然后慢慢閉上疲倦的雙眼。
微弱的火忽明忽暗,一縷青煙徐徐升起,飄到車窗外,被風吹散。
一支煙燃盡,他緩緩睜開眼睛,眉頭鎖。
席晨瀚按滅煙,想再點一支,發現煙盒已經空了。
他煩躁的將煙盒握一團扔掉,啟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他席晨瀚的人,怎麼能隨便被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