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傷了甚至殺了王升,是否會帶來更多麻煩,此刻俞千策在怒火驅使下已經顧不上了,辛苦經營幾十年的事業,竟然一朝毀在此子手上,這仇恨,豈能得下!
就在鐵燭臺將要刺中王升脖子的剎那,王升突然一個側閃,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驚人高速,整個人朝旁邊避開了兩步!
這一避,左離和俞千策頓時變面對面,一個花瓶砸向師父頭頂,一個鐵燭臺刺向徒弟口,無不變。
糟了!
危急一刻,俞千策幾十年的練武終見效,猛地強口翻騰的氣,將手中鐵燭臺及時收回的同時狂起一腳,正中左離口!
蓬!
左離一聲慘,登時被踢得抓著花瓶朝后收不住腳地飛快跌退,撞在辦公室的窗臺,沒法穩住,一個后翻,朝著窗外翻跌出去!
俞千策還以為功讓兩人都避過一劫,不料有此意外,驚道:“小心!”
王升陡見這幕,也是大吃一驚,立刻朝著窗臺撲去!
然而他速度雖快,卻已來不及,撲到窗戶邊上時只見左離影迅速遠去!
王升臉大變,眼睜睜看著左離由大變小,最后“蓬”地摔在樓下的石板地上!
然后再沒了靜,鮮從他下緩緩滲出,漸漸擴散開來。
“呀!”一聲尖,從樓下響起,卻是有人正要從行政樓前經過,突然看到了慘死的左離。
樓上,王升震驚地轉過,看向俞千策。
俞千策面無,抖了抖,突然道:“是你把他推……推下去的!”
原本震驚的王升不然大怒。
這家伙誤殺了自己徒弟,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左離的是否真的死了,又或者后悔出腳魯莽,竟然是想栽贓嫁禍!
俞千策這句一出,登時像抓著了救命稻草,高道:“你休想否認,我親……親眼看到你把左離推下去的!”
王升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你特麼真是禽不如!”
俞千策鎮定下來,冷笑道:“結果決定一切,就算我俞千策前途沒了,也要拉你陪葬!殺人重罪,等著挨槍子兒吧!”
王升差點想沖上去把這家伙生撕了。
再怎樣左離也是他室弟子,可是這家伙居然殺了左離,竟然只顧著想怎麼陷害他王升,連半點傷痛的表都沒有!
但此時此刻,他深知絕不可沖,深吸一口氣,強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真不知道你這個副院長是怎麼當的,就憑他口的腳印,就知道是誰的手,還妄想陷害我?”
俞千策如被冰水澆頭,僵在了那里。
王升再不理他,大步奔出了副院長辦公室,迅速下了樓。
樓前,已有十多人圍在那里,無不震驚地議論著。
“看什麼看!還不報警!”王升吼了一句,目落在死不瞑目的左離臉上。
后者已經死了,就算用上一針,也休想能救得回來。
這家伙生前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落得這個下場吧?
圍觀的人群中,終于有人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王升下心中難言緒,回奔回樓。
不多時,他已經回到了副院長辦公室,不一愣。
俞千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