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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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賓今天的任務是護送那個小傢伙前往帝星覲見王,據說王因為重傷在這段時間都只能臥病在床,所以脾氣很大,在趕走了宮廷樂師之後,指名讓繆特過去為他彈奏鋼琴。

在這段時間裏,回應了皇帝的征討令的貴族軍閥們已經陸陸續續來到了帝星附近的星域。當然,他們的艦隊在沒有得到皇帝允許的時候,是不能進帝星的星域範圍的。而雖然此次征討米亞家族的指揮者名義上是皇室的尤嘉元帥,但是由於元帥年紀太大,不易勞,所以絕大部分的事務都是由特負責。

因此,這段時間裏將也頗為忙碌,而他的直屬下屬更是忙得團團轉,維亞兩個黑眼圈都出來了,也不知道幾天幾夜沒睡,本就沒時間再去找繆特的麻煩。

而作為特將麾下唯一的例外,賓是很閑的,作為只需要在戰鬥的時候嗷嗷著帶著同樣如狼撲食般的部下們突擊的猛將,在組織作戰、部署戰略以及準備後勤等方面,沒人指他能幫把手。

自然而然,護送繆特去覲見王這個任務就給他了。

紅髮校對於這個任務是極為滿意的。

反正王召見的是繆特,沒有獲得召見的他是不能進皇宮的,所以他只需要負責在皇宮門口送人和接人,中間這段時候就可以隨他自己怎麼玩了。看著維亞他們忙得馬不停蹄,而他自己則是能跑到帝星上浪一圈,這日子不要太~

所以,心裏打著鬼主意的賓在臨出發之前,還特意吹了頭髮噴了香水打扮了一翻。

覺得自己已經帥得慘絕人寰之後,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出現在繆特面前。

“怎樣,帥不?”

看著銀白的金屬牆裏映出的那個黑底銀紋的軍裝包裹著的拔健壯極男子氣概的軀,賓自我覺良好地問道。

“一般。”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這傢伙在去帝星之後想幹嘛的年面無表地回答。

“嘖,你這是嫉妒。”

看著那個小傢伙弱般的小板,賓嘖了一聲。

“只要是正常長相的男人,穿著一黑都還過得去。”繆特繼續面無表地吐槽,“古地球上曾經有一句話,人穿白麗,男人穿黑才帥氣。所以,剃了頭還讓人覺得帥的男人才是真的帥,穿著一還能歡迎的男人才是真的帥。”

他上下打量賓一眼,“你覺得你剃了頭,穿上一會是怎麼個樣子?”

賓:“…………”

他真的就下意識腦補了一下自己著腦袋穿著一雪白軍裝的效果。

……

紅髮胳膊上的皮疙瘩,腦補的畫面實在太到讓他突然之間想要從心底裏謝帝國的軍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這套黑底銀紋的帥氣軍裝。

一隻手過來,繆特的頭。

他抬眼,自然就看到了不知何時過來的黑髮將那張俊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將那綢般細膩的漆黑髮,忍不住想要腦補一下將沒頭髮的模樣……

三秒鐘後,年捂臉。

腦補失敗,對著這麼一張緻到每一個角度都完無缺的臉本沒辦法腦補出這個已經了藝品的臉有缺陷的樣子,覺真的腦補了絕對會遭天譴。

賓。”

“是~BOSS你有什麼吩咐?”

“守在門口直到人出來。”

將一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劈得賓整個人都懵了。

瞬間傻了眼賓呆呆地看著還在一下一下著繆特的頭的BOSS,張了張想要努力爭取一下,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將那狹長的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就沒出息地萎了閉

年仰著頭看著特將,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件事之後,將就特別喜歡他的頭。他也曾試著自己的頭髮,手很普通,除了了點之外和其他人沒多大區別,比起將那簡直像是綢一般細膩的漆黑髮要差多了。

將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也低下頭來。

將一低頭,繆特就陡然想起了幾天前將當著維亞的面低頭親他臉的事,臉上似乎還殘留著那韌的落下來的,他頓時心臟猛地一跳,臉上一燙,向後躲了一下。

他這一躲,就讓特將愣了一下。

看著將定定地看著他的藍眸,繆特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他心慌意地又後退了一步,將目從那張好看的臉上移開。

“我出發了。”

年說,然後微微躬行了個禮,轉快步向登陸艦走去。

他的後,黑髮的將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

…………

……………………

繆特來到那座雄偉壯麗的王宮大門前的時候,早已得到消息的王已經派了他悉的娃娃臉侍出來接他。

小侍恭敬地向他行了個禮,然後轉帶他進去,繆特正要跟上,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頭向門口看去。站在階梯之下大門口的紅髮校看著他,雖然是姿筆,一派軍人風範,但是看著他的眼卻是滿滿的幽怨之

繆特搖了搖頭。

不作不死。要不是你出發之前一臉荷爾蒙發的包樣,將怎麼可能多加那麼一句。

在心底稍微同賓一下之後,繆特果斷轉頭,將幽怨地看著他的賓丟到了腦後,跟著帶路的娃娃臉侍快步走進了華的王宮之中。

這座雄偉的王宮實在太大,為了保持古香古又沒有瞬移裝置,只能徒步走,繆特跟著侍幾乎走了快半個小時才終於到了王的住所。王的住所在王宮後方的一側,占地面積大得驚人,而且緻、奢華。繆特剛剛走到那寬闊的碧青草坪上,一個黑影突然從一旁竄過來,一下子就落到了他的腳下。

漂亮的漆黑皮下油發亮,足足有半人之高的黑豹繞著繆特走了一圈,然後蹲在一旁不了。

它蹲在那裏,也不湊過來,昂著頭,像是寶石的冰藍眸子盯著繆特,目冷冷的,怎麼看都是一臉冷漠。

繆特看到它就忍不住一樂,直接湊過去摟住它,在那濃的漆黑皮裏蹭了一蹭,頓時心滿意足。凱撒仍舊蹲在那裏一,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一般,可是在它後不斷甩著的長尾了它此刻的心思。

在被繆特了半天之後,它終究還是忍不住,昂起巨大的頭顱,在繆特的脖子那裏蹭了一蹭。

在它後甩著的漆黑尾又甩了幾下,然後纏上了年的腳踝,那雙前一刻還冷冷的冰藍眸子此刻微微瞇了起來,出幾分的神

繆特摟著凱撒在草地上親熱了好一會兒,娃娃臉侍歪著頭站在一邊,也不敢催他,更不敢攔住凱撒大人,只好乖乖地在旁邊等著。還好繆特只是抱著凱撒蹭了幾分鐘,就清醒了過來。

“乖。”

著那濃的漆黑皮,對已經站起來繞著他轉了一圈的黑豹說。

“我要先去看你的主人,等會兒再來陪你玩。”

冰藍的眸子盯著年看了一會兒,黑豹轉頭,向著看不到盡頭的草坪邁步而去。

當進的寢宮時,繆特並沒有直接見到莎樂

的房間裏,雪白的輕紗從屋頂垂下,掩住寢宮一側巨大的雕花玉床,那雪白的羽絨被褥下出的床腳圓潤,通雪白的玉泛著亮的澤。

繆特只能約從那層層薄紗後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子,那個影安靜地躺在巨大的玉床上,聽不見任何聲音。他被一個俊的侍從引到一圓臺前。乾淨得看不見一粒塵埃的鋼琴安靜地待在螺旋形的圓臺上,像是在等候著他的到來。

再度看了那薄紗後的影一眼,繆特走了上去。

很快,如涓涓溪流般輕快的音符在這座安靜的寢宮裏響起,像是溪水環繞四周,那跳躍的清脆音符散落在四,彷彿一個個細碎的螢灑落在黑夜之中。

妙的音樂,驅走黑暗,帶來明,驅走寂靜,帶來音符的悅

一曲已終,那明快的樂曲彷彿還在空曠的寢宮之中環繞流淌。

一隻手輕輕地按在繆特的手背上,手指而白皙。

年呆了一下,下意識抬頭去看,那瀑布般的金髮散落在他的眼前,站在他側的王看著他,含笑而立,一張哪怕有些蒼白仍舊緻而麗的臉。

一開始彈奏鋼琴就習慣地將全部心思沉浸進去的繆特並沒有注意到,原本靜靜地躺在床上的王是在何時來到他邊的。

莎樂在他邊坐下來,泛著澤的金髮從著的雪白的肩上落,王的側頰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卻反而越發顯得緻,蒼白的給人一種病態的

纖長的手指輕輕地將一個琴鍵按下,一個音符響起。

“果然還是你彈的更好聽啊。”

淺紅角微微上揚,凝視著自己手指下的雪白琴鍵的王如此說道。

“你沒事了吧?那個時候,我看你好像傷的很重……”

“不算重。”

淡然地說,再度按下一個琴鍵,聽著發出的聲音。

說,輕描淡寫。

“比這更重的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為王為帝國未來的繼承人,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過多次襲擊,比這一次更重的傷勢都能熬過來,何況這次的傷勢本就是自己計算好的,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本沒傷到要害。

說:“放心,沒傷到要害。”

繆特低下視線,他看見了王腰側那一明顯微微陷下去的廓,以及那裏像是缺了一塊的詭異曲線。

他怔了一怔,看著王,小聲說。

“可是……你疼嗎?”

一定很疼,他想,腰腹上被生生地炸掉一塊,怎麼可能不疼?

“……”

放在雪白琴鍵上的手指頓了一頓,金散落在的頰邊,定定地看著前的琴鍵,瞳孔凝視了一瞬。

第一次有人這樣問

【你疼嗎?】

從小到大,從未有人問過這句話,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前黑白分明的琴鍵,手指上傳來琴鍵冰冷的,細長的睫垂下來,輕輕了一,像是蝴蝶的翅膀抖的痕跡。

年坐在邊,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沒有轉頭去看,不知道年是用怎樣的目看著

只是突然想起那一日,第一次遇襲傷的那一次,也是在這個華的房間裏,尚還年躺在那張緻的雪白大床上,明亮的線中,的薄紗輕輕飛揚起來,看著那個宇宙中最為尊貴的男人站在的床邊,手中黃金的權杖折著窗外進來的,亮得刺眼。

那個男人站在床邊俯視著

莎樂,你是帝國的王,是帝國未來的繼承人。

手握黃金權杖的男人俯視著這樣說。

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流弱的神。因為只要你暴出一點,環伺在皇室旁的無數豺狼野就會撲過來,將你連皮帶骨啃得乾乾淨淨。

手指按下幾個琴鍵,聽到了幾個悅耳的音符,莎樂抬頭,流金似的髮白的落。

側頭看著邊的年,桃花眼彎了淺淺的弧度。

“疼。”

笑著說,微微揚起頭,純金髮掠過上揚的眼角。

“你留在這裏天天給我彈琴,我就不疼了。”

說,聲音一如既往帶著幾許調笑的意味,像是開著玩笑一般。

“不過真要那麼做了,特將就要上門來砸帝國王的門了。”

一開始王說疼的時候,繆特還愣了一下,想著要怎麼安人才好,沒想到話鋒一轉,王接下來的話裏出了明顯調侃的意味,開始的那一聲‘疼’輕描淡寫得像是開玩笑一般。

“咳咳。”年不自然地乾咳了兩聲,“將他不至於那麼放肆……”

說到最後,繆特自己也沒了底氣。

對王理不理沒什麼好臉如此放肆的事將又不是沒做過,找上門來這種事對將來說恐怕也不算什麼。

不好接這個話題,繆特乾脆手拿起放在旁邊淡青的果明的玻璃杯裏,冰塊撞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金髮的王歪著頭看著他喝果

看見那孩子喝了一口淡青,半明的浸染著他的,他的是淺淺的,線條也很和,像是春天剛剛綻開的青花苞的。此時此刻被一染,暈染了幾分,稍紅了一點,像是花苞在水的滋潤下微微打開的痕跡。

一手撐在琴架上,撐著頭,側過來看著繆特又喝了一口水。

“我好奇,特將床上的功夫怎樣?”

噗的一聲,繆特剛喝下去的一口果盡數噴了出來。還好他在噴出來之前及時轉過了頭,果噴在了地上,沒噴到鋼琴上。

他拼命咳嗽著,一張稚氣的臉不知道是嗆的還是因為其他,像是火燒一般變得通紅。

看著眼前面紅耳赤拼命咳嗽的年,莎樂挑了挑眉。

“還沒下手?他倒是有耐心。”繼續說,“那接吻總該接過了吧?”

剛剛稍微緩和了一點,王這句話一出,年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那個。”他咳得脖子都紅了,“這、這種事、咳咳!”

他尷尬得不知如何回答。

腦中驀然浮現出那個星球上,那個人重重下來的,在他裏肆時的讓人不過氣來的……那不算是接吻!

他很想這麼說,但是又說不出口。

“真好啊,約翰。”

從他的表就已經明白了一切的王說,兩人相的時候,總是喊著約翰這個名字,繆特抗議了一次沒有效果之後也就懶得管了。

歪著頭看他,出羨慕的神說:“我好幾次想強吻他都沒功呢。”

繆特:“…………”

殿下這種事你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不會覺得難堪麼?

會不會轉頭就以洩皇家機罪將我槍斃?

“嗯,特將的,不知道多人都肖想過呢,當然,也包括我在,可是功的卻一個人都沒有。”

說得理直氣壯無比坦然的王出了憾的神,就像是看著味佳餚離自己遠去的表

年一臉懵地表示他真的不懂可以直白地說出這種話的人的心思。

叮的一聲,那是被按下去的琴鍵響起的清脆的聲音,伴隨著王像是在唱的妙聲音。

“【你看,月多麼怪異。你會認為這就像一個死去的人,手找尋的裹布。】”

“【我要親吻你的,我要用我的牙齒,如同咬著一枚的果實。】”

“【讓我吻它,你的。】”

繆特怔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是他第一次遇見莎樂的時候給說的名為《莎樂》的故事。他沒想到王過了這麼久,還清楚地記得故事中的話。

金髮的王側過頭來看他,緋紅的挑起一抹笑意,那雙微微挑起的桃花眼洩出一點嫵的痕跡。

“你看,我是不是應該像‘’一樣,向父皇請求,讓他把特將的頭顱賜予我?”

年猛地站了起來。

“王殿下!”

後的凳子因為他站得太快太急被他的一撞,砰地一聲翻倒在地上。

繆特看著王的眼,心臟跳得厲害。一開始他也以為那是王的又一句玩笑,可是王挑起的角太可怕,那一抹緋紅像是熾熱火焰跳躍燃燒的澤,一眼看上去灼人到了極點。

或許是因為他的神太凝重,莎樂發出一聲輕笑。

“自然不可能的,那可是我自己選中的男人,自然不會做傷害他的事。”

一邊這麼說著,指尖一邊輕輕地按在了自己緋上。

“可是我還是很想親吻他的啊。”

側著頭,轉瞬間又了一個慕著心上人的

“我想吻他的,怎麼辦才好呢?”

這麼說著,目定定地落在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年的臉上。

“你吻過他的。”

莎樂看著那因為不知所措而微張著的淺仰著頭,一手放在琴鍵上,一手過去摟住站著的年的頸。

的手指輕地從繆特頸上過,將他向下拉下來,上揚起來看著繆特的桃花眼眼角的弧度異常的嫵

說:“所以,我只要吻到你的,這就行了。”

繆特整個人都已經懵了。

這是要用他作為間接接吻的道嗎?

覺哪里不對啊。

等他從懵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張麗的臉已經湊近到了極近的距離,他幾乎能看見王輕輕了一的睫靜。

他的目下意識落到了那即將到彼此的緋紅的上,那是略顯飽滿的,蜿蜒的線條極為,像是的櫻桃,泛著人的殷紅澤。

驀然間,一個極薄的他的腦中,那常常是抿著的,線條銳利,極淡的讓它看上去像是刀鋒的冷銳。

幾乎是反的,他抬手握住了王的肩,用力將從自己前推開。

他的呼吸很急促,是因為驚慌而導致,這一刻他的腦子有些,而那並非全部都是源于王想要借他的親吻的緣故。

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在這一刻想起那個男人的的模樣。

被推開的王看著推開年臉上驚慌的神的臉上並沒有怒,而只是挑了挑眉。的神態就像是在戲耍著前這個稚氣的孩子,被揭穿之後也是一臉無所謂的神

笑了一笑,站起來。

“好了,不玩了。”

聳肩這麼說著,臉上出像是失去了玩憾之

然後,看了一眼寢宮的一角那巨大的淡青,淡青的玻璃裏,純金的金沙在簌簌地從細頸掉落。

“時間到了。”看著那個撒著金沙的沙說,“退下吧。”

那是不容置疑的聲音,是王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背。

守在門口的俊侍從很快就走上前來,請繆特離開此

於茫然中的年怔怔地跟著俊侍從離開了這裏,只是,在離開之前,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看見那個空曠的寢宮裏,王一隻手放在鋼琴的琴鍵上,安靜地站在鋼琴旁邊,窈窕影映著從天窗落下的,顯得纖細而麗。

沒有聲音,偌大一個寢宮靜得可怕,雖然是華到了極點,卻四空空落落的。

叮的一聲,那是王的手指按下去的琴鍵發出的聲音,這一個清脆的音符回在寢宮裏,卻越發顯出它冰冷的寂靜。

流金的長髮從雪白的肩上散落下來,繆特看見王安靜地站在鋼琴旁邊,神淡然而從容,是一貫的凜然而不可冒犯的王的姿態。

……

………………

當登陸艦離開了帝星的時候,繆特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王突如其來的話和行為是真的把他嚇了一跳,本來跟凱撒說好離開之前會去找它的事都沒想起來,就急急地帶著賓離開了。

坐在金屬座椅上,懸浮在他眼前的幕將微照在他的臉上,

他是真是不知道那位王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想要間接接吻也不能找他這個活生生的人啊,何況他和將也就親了一次。

一想到這裏,繆特頓時臉頰有些發燙。

他突然想起來,似乎不止一次,在將以他喜歡男人為理由拒絕了特裏教授的孫的時候,那似有似無過他瓣的……還有不久前他神不濟嗜睡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舌尖輕輕從他過的覺……到了角,也算是接吻了麼?

那些事一從記憶中浮現,就異常的鮮明,他甚至有一種將的剛剛才從他頰邊過的覺,他下意識一手捂住半邊臉,只覺得掌心按著的地方燙得驚人,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臉紅到了怎樣的程度。

“小傢伙,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賓剛剛站在駕駛登陸艦的下屬旁邊,看著船艦起飛離開帝星之後,這才走到繆特邊。

一看那小傢伙低著頭一手捂著臉,出的另外半邊頰燒得通紅,他頓時張地俯,一手攬在繆特的肩上,湊過去用自己的額頭繆特的額頭。

那不正常的熱度讓他嘖了一聲。

糟糕,得趕用醫療包讓這小傢伙降溫才行,不然將病懨懨的小傢伙往BOSS那裏一送,他還有活路嗎?

紅髮校在心裏這麼想著,而被了一下額頭的年也正怔怔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摟著他的肩,臉到了他的臉,他幾乎能覺到這個男人的呼吸掠過自己的鼻尖的……和離開依修塔爾之前將對他做的事一樣。

那個時候,看著那張湊近過來的俊的臉,他的心臟劇烈地跳了一下,突然就有些張了起來,下意識避開了將。

他本來以為那是因為他不習慣和別人這麼親昵。

可是現在,賓做得甚至比將還要親昵了幾分,他卻毫無,甚至還覺得這樣很普通沒什麼大不了的,更別提會產生什麼彆扭和張的緒了。

為什麼?

年有些失神。

是因為將親過他,所以他才對將有過激反應嗎?

這麼想著的繆特試著腦補了一下賓親了自己一下的場面…………

…………

…………………………

年痛苦地捂臉,剛才還發燙髮紅的頰一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媽的智障!

腦補了極為可怕的場景的繆特在心裏這麼罵自己。

繆特在這裏臉突紅突白還面痛苦的模樣讓一旁的張得不行,趕將登陸艦裏的智慧醫療包拿出來扣在繆特手腕上。

他可是很清楚,以他家BOSS對這孩子的迷度,若是這孩子在自己手中出了事,他基本上就要寫下囑了。

不過還好,隨著繆特的緒漸漸平復下來,臉也變得正常了起來,賓以為是醫療包起了作用,這才鬆了口氣。

………………

等回到依修塔爾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據值班的軍人說,特將已經回房去了。

本來還想著這段時間將都忙得見不到面,還可以緩緩的繆特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又忍不住有點慌了起來。

冷靜。

他告誡自己。

表現得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他努力告誡自己。

他之所以被將湊近了會張是因為將那臉實在是太好看了,作為一個喜歡孩的直男他也覺得超級好看。

他就這樣在心裏將這句話反復了三四遍,然後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已經平靜下來了,這才走進門裏。

嘭!

剛剛才沉靜下來的心臟狠狠地跳了一下,重重地撞在他的口。

年覺得自己的心臟有在這一瞬間炸的危險。

將坐在銀白的沙發上,一如既往的姿勢。

狹長眼看了進門的繆特一眼,他站起來,穿著休閒長的修長的踩在地上。

落時彷彿能聽見響起的簌簌聲的漆黑髮散落在男人微勾的眼角,和男人冰雪般的了鮮明的對比。

雪白的襯鬆開了領口,出一點鎖骨的痕跡,而那漆黑的髮梢順著領口落進去,夾在雪白的和襯之間。

同樣也是雪白的長致地勾勒出男人那雙修長的飽滿的痕跡,向上延的部分被白皮帶扣著,形一個極細的弧度。

將站在房間裏,房間裏的燈並不亮,卻像是盡數落到了將的上。

男人站在那裏,像是一柄被冰凍在冰川之中的銀白利刃,他看著繆特,那張像是冰雪般雕細琢的臉似乎泛著微

反正瞬間遭了視覺上的暴擊的繆特是真的覺得他從上看到了發出的

次奧次奧次奧!

所謂天神降臨也不過如此啊!

……

等等,他記得將極穿黑底銀紋的軍裝之外的服,為什麼今天突然……

【穿著白還能歡迎的男人那才真的帥。】

……

………………

所以他純粹是看不慣包用來打擊賓的話被將聽進去了嗎?

一時間有些囧的繆特果斷將目從那個一眼就能讓人的心臟遭暴擊的男人上移開。

“那個,將大人,嗯……晚安。”

他這麼說,再也不敢看那個一的男人一眼,飛快地想要往房間裏竄去。

可是他剛竄到門口,手剛剛到門把手,一雙手就突然從一側過來,從後面將他抱了個滿懷。

後摟著他的高太高,地摟著他的腰的時候將他整個人向上提了提,他不得不用腳尖墊在地上。

溫熱的吐息從後面噴出,掠過他因為敞開了軍裝領口而在空氣裏的後頸的,那讓人發麻。

他不敢回頭,他知道回頭能看到的那張臉的殺傷力實在太大。所以他只能僵地墊著腳站著,任由將從後面摟著他。

的耳廓被一個微涼的東西了一下,年渾一抖,猛地閉眼,那漆黑的睫像是蝴蝶翅膀得厲害。

他咬著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是他那被輕輕吻了一下的白淨的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從耳廓一直蔓延到頸部。

不能回頭。

漲紅了臉的年咬著牙閉著眼,死活不肯回頭。

絕對不能回頭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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