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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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風答應要為白茵寫歌, 一首不夠,還要給寫一整張專輯。

這件事傳到網上,歌迷們都是一臉震驚, 不敢相信——

“我就知道, 果然之前的互關不是空來風!”

“是真的要合作了啊, 好期待!”

“非常好奇就是說,李純風從來沒有為同一個藝人寫過這麼多首歌,確定是一整張專輯嗎?”

宣了還能有假。”

“我現在就很想知道兩個人的關系, 太神奇了。”

“白茵的資源簡直好到炸!”

“李純風那樣的格, 他們應該不僅僅只是利益關系, 說不定還是很好的朋友呢。”

“互關了還能不是好朋友麼。”

“會不會有除了朋友之外的另一層關系, 我就是太好奇了?”

辦公室里, 陳淮驍翻閱著接下來半年的藝人的通告計劃。

白茵的計劃表首行就是制作新專輯,而新專輯的音樂制作和總監——李純風。

陳淮驍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iku的事, 甚至都不知道白茵什麼時候結識了李純風。

其實陳淮驍很愿意聽聊聊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的事, 隨便聊點什麼都行,就像平常的夫妻一樣。

但白茵每天和他“例行公事”, 自己的想法和、新鮮的見聞, 卻一句都不會和他多說。

陳淮驍知道為什麼, 所有的行為歸結起來不過就是三個字:不喜歡。

只有對不喜歡的人, 才不會產生任何分

陳淮驍念及至此,心如烈火灼燒,卻又無法撲滅。

以前陳淮驍接過李純風,知道這位天才制作人脾氣古怪、格傲, 公司其他藝人向他約歌,都要三催四請, 好不容易約到一首…已經是極大的面子了。

沒想到他居然能全權擔任白茵的專輯音樂制作。

沈彬說起這個事,那是喜上眉梢、手舞足蹈,驕傲之溢于言表了。

有李純風加持,又有白茵空靈的嗓音和持續攀升的熱度,專輯大賣是必然的結果。

白茵是璨星傳的藝人,賺錢當然也是公司賺大頭,沈彬向來是以公司利益為重的專業職場狗,當然高興得要上天了——

“啊啊啊白茵太有本事了!”

怎麼就和李純風這樣的大佬結識了呢!”

“喵喵喵,怎麼這麼厲害呢!”

聽到他“喵喵喵”,陳淮驍皺眉,宛如看傻一樣看了他一眼。

沈彬立馬收斂了富的表,恢復嚴謹整肅的職場打工人模樣。

陳淮驍頎長的指尖輕敲著桌面,淡淡道:“查一下,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不重要!”沈彬眉飛舞道:“重要的是整張專輯啊!整張專輯,咱們公司這一波是賺翻了!”

陳淮驍掃了沈彬一眼,眼中油然而生的寒意,瞬間讓沈彬清醒了過來。

他差點忘了,白茵不僅是公司的藝人…更是陳淮驍的夫人啊!

難怪總裁這麼敏

“我馬上就去查!”

沈彬心有余悸地退出了辦公室。

……

白茵送李純風回學校,倆人走在街頭,冬日寒風瑟瑟。

孩穿著潔白的羽絨服,白絨絨的兔圍了頸子一圈,更襯得冷白。

戴著口罩,阻擋冬日里的嚴寒,當然也是為了防止在街頭被人認出來。

李純風也戴著口罩,一版型很酷的牛仔外套,背后的印花融合了國漫元素,很有

兩人走在一起,即便看不到五外貌,但整就給人一種俊男靚的般配

其實那天楓樂網球館聽了的聲音之后,李純風就決意要為寫歌了。

所以第一首歌是早就寫好了,現在去錄音棚試唱,錄個小樣,他帶回去再做一些調子上的微調。

白茵跟著李純風走進了北城傳大學的校門。

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一再地向邊的男人確認:“你真的是李純風啊?”

“要看份證嗎?”

李純風順手就把份證了出來,白茵接了過來。

份證上的照片是五六年前了,但是與本人毫無差別,年齡仿佛定格了一般。

白茵仔細看了眼份證上的照片,又看了看他,發覺之所以沒有太大的改變,是因為他那烏黑的眸子始終清澈純凈。

大概也是有心永遠保持干凈清澈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褪去世故與圓,沒有謀與算計,只有對音樂的一腔熱忱,所以歲月對他格外優待,歸來仍是一年氣息。

白茵有點羨慕他。

如果有可能的話,誰不想要斬斷和外界的一切不必要的聯系,沉浸在自己心的小小世界里,保持對理想的執著和熱

白茵將份證遞給了他,微笑道:“你騙了我這麼久啊!”

“其實我也沒騙你,李春弘,李純風,是你自己太笨了。”

“我真沒往那方面想!”

白茵一直把李純風當超級大佬,怎麼可能把面前的中二小跟班和他聯系在一起。

路過學校的一間咖啡廳,落地窗外,李純風頓住了腳步。

他看到窗邊有一架優雅的白鋼琴,靜靜地擱置在咖啡廳的角落里,流淌在鋼琴的黑白琴鍵上,仿佛立于時之外。

他忽然有了主意,帶著白茵走進咖啡廳,拉坐在了鋼琴前面,問道:“你會彈鋼琴嗎?”

“會,但是彈得不好。”

“一起彈,怎麼樣。”

“彈什麼啊?”

李純風從斜挎包里出了樂譜,擺在了鋼琴的譜架前:“彈我寫給你的這首《在夏天的風里遇見你》。”

白茵正好也想聽一聽大佬親手彈出來的旋律,幫助更好地吸收這首歌,于是點頭答應。

李純風修長漂亮的指尖便落在了黑白琴鍵上,每一次指尖的流,便有的調子緩緩傾瀉而出。

無論是聽他的音樂、還是看他彈琴的優雅指尖,都是無比賞心悅目的驗。

在李純風眼神的鼓勵下,白茵也試著加了進來,一邊看著譜子,和他一起演奏這首曲風相當溫婉約的曲子。

一開始因為不練,彈得有些慌張,但是李純風全程帶著,讓的心緩緩沉靜了下來。

仿佛一整個夏天的風掃過桂花樹,細碎的花瓣颯颯而落,穿白子的孩坐在花園椅上。

花瓣落在了的肩頭,一回頭便看到白襯年斜倚在托車旁,挑著下頜,沉靜的黑眸淡淡掃向

白茵沉浸在了音樂里,也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

那些被藏起來的、無比好珍貴的回憶…永遠會記得第一次遇見陳淮驍的那個盛夏,心臟撲通撲通,就像瓶口不斷冒出的可樂氣泡。

陳淮驍,陳淮驍,陳淮驍…每個夜晚伴隨著桂花香風眠,夢里都是這三個字。

不管后來為了復仇,多麼面目全非、多麼難堪…但白茵已經把最好純潔的樣子,都給他了。

李純風一邊彈奏,不地側過頭,溫邊出神的孩,眼神格外深專注。

……

這張兩人一起彈鋼琴的照片,迅速被人傳到網上。

照片拍攝的角度絕佳,拍出了冬日的落地窗、浪漫的白鋼琴以及年干凈又深的目

一瞬間,全網炸鍋,白茵和李純風的緋聞傳開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有問題!”

“李純風看白茵的眼神,媽呀,太殺了!”

“倆人坐在一起好般配啊!”

“求求了,在一起吧!”“民政局給你們搬過來了,請原地結婚!”

“‘我為你寫歌,從今以后,我的每一首歌,都是你’。”

“啊啊啊,殺了我給二位助興吧!”

“不是,cp們腦補太厲害了吧,倆人本來就有音樂合作關系,一起彈鋼琴不足為奇吧。”

“同上,只是合作關系,不要再發散了。”

“不管怎麼樣,專輯我是買定了,太好嗑了!”

……

白茵趴在懶人沙發上,刷著微博熱搜里cp各種腦補的評論,忐忑地了陳淮驍一眼。

男人穿著休閑舒適的灰高領,坐在書架邊的靠椅上翻閱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氣質端方,表淡漠。

看起來…似乎并不在意網上傳聞和另一個男人的流言蜚語。

其實和李純風本來就沒什麼,只是因為那張照片拍攝得過于唯,加了浪漫的調濾鏡,才讓網友們看到之后,腦海里的想象過于富。

白茵默默翻出了沈彬助理的微信,向他詢問況:“救命!chx到底知不知道啊?”

沈彬:“放心,您的瓜,驍爺總是第一時間嗑。”

白茵:“那他…沒生氣吧。”

沈彬:“還好還好,也就是在音樂室踹飛了兩臺價值不菲的音響,辦公室里還打翻了一個青花瓷瓶。”

“……”

白茵皺眉,又了眼氣質清冷的陳淮驍。

看著…不像很生氣的樣子啊。

白茵估著是自己想多了,陳淮驍哪里會在乎這些事。

他們之間的塑料婚姻,一開始就說好了就是上的相互忠誠,但不會手對方生活和工作方面的事

念及至此,白茵稍稍放松了些,哼著小曲子,溜達著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然而,在已經沉夢鄉之后,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了鋼琴的音樂,正是李純風給新專輯寫的第一首歌——

《在夏天的風里遇見你》

白茵以為他彈一遍就會停下,沒有理會他,蒙頭繼續睡。

沒想到這男人翻來覆去…彈了七八遍!

白茵被鋼琴音樂聲吵得睡意全無,暴躁地掀開了被子,氣呼呼地走到樓下。

卻見一樓的天玻璃房里,陳淮驍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架黑鋼琴。

他就坐在鋼琴前,練地彈奏著這一支曲子。

這是白茵第一次見他彈鋼琴,他修長漂亮的指尖在黑白琴鍵上快速地游走著,氣質矜貴優雅和他與生俱來的鋒銳…意外地融合了。

如果說彈鋼琴的李純風是冬日里一片輕舞飛揚的雪花,那麼陳淮驍…則更像寒冬降臨時的冰封千里。

雖然非常賞心悅目,但是現在是半夜!

半夜彈什麼鋼琴呀!

白茵踏著絨絨的拖鞋,氣呼呼地跑到了陳淮驍的鋼琴前,一掌拍在鋼琴上:“陳淮驍,半夜擾民啊你!”

陳淮驍優雅從容地彈奏著,表淡漠:“方圓百米沒有住戶,不算擾民。”

“但你打擾到我了!我要睡覺,明天還要去錄音棚呢!”

“哦。”陳淮驍掃一眼:“我以為你喜歡這首歌。”

說完,他也不顧的反對和炸,加快了節奏,瘋狂繼續彈奏著這一首《在夏天的風里遇見你》。

原本舒緩悠揚的調子,被他彈出了《命運響曲》的味道。

“……”

白茵這算是看出來了,陳淮驍表面不,提都不提熱搜緋聞的事兒,在這兒憋著壞對付呢。

白茵一把按住了鍵盤,命令道:“不準彈了。”

“手移開。”他嗓音低沉有力。

“偏不。”白茵固執地坐在他邊的椅上,雙手手臂趴在了黑白琴鍵上,耍賴似的說道:“不準彈。”

陳淮驍扯開了的手,帶著力道,白茵被他生生從琴鍵上拉了下來。

“吵死啦!”

陳淮驍掃一眼,眼角挑釁地揚了揚,繼續彈鋼琴。

下一秒,白茵的手攀上了他的頸子,曼妙的子坐在了他上:“你知道嗎,這首歌…讓我想到了哥哥的十八歲,你站在桂花樹下,好漂亮,像一朵優雅的白玫瑰。”

“十八歲那年,我面前的白茵,還是個瘦津津的小猴子。”

“對啊。”

白茵覆吻住了他的:“那時候小猴子最大的愿,就是趕長大變,然后摘了哥哥這朵白玫瑰。”

音樂突兀地戛然而止。

陳淮驍一點即燃,摟住了人纖瘦的腰肢,將橫抱了起來,徑直上了樓梯,朝臥室走去。

白茵勾著他的頸子,冷笑:“現在不彈了?”

陳淮驍臉冰冷,沒有說話,將抱進了臥房,用力關上了房門。

永遠知道該怎樣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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