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燎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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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接待權貴和富人的明月樓,今天敞開門來,歡迎四方來客。

殿試在即,所有貢生都在張兮兮地複習,天天背書到深夜,生怕錯了哪個地方。

唯獨蕭權大擺宴席,他不發請帖,而是放言,不管是誰,隻要來,他就歡迎!

今天明月樓的所有花銷,由他買單!

豪氣!

太他媽的豪了!

路過明月樓的文人雅士,表麵雲淡風輕,心裡卻酸年老醋!

明月樓是何等地方,他們平時也隻是偶爾來吃一頓,蕭權一個贅婿竟然擺宴席!

以前人人說蕭權窮!

說他酸!

說他一個男人大丈夫,贅秦府就為討一口飯吃!

男人到了這個份上,何其可憐!何其可笑!

現在文人士子自覺地閉上了,他們家中再富貴,也冇做過這麼大方甚至是奢靡浪費的事!

土鱉!

他們在心裡暗罵著,蕭權就是窮怕了,冇有吃過好東西,這這麼大肆顯擺!

越缺什麼,越顯擺什麼!

所有貢生都在應付殿試,偏偏他在這裡嘚瑟!

為了不和蕭權結仇,大多貢生不得不放下複習來赴宴。

虧得詩癡劍癡看上了這樣浮華於一的人,兄弟倆白白為這樣的人鬨掰,這個人怎麼看都是虛榮之輩,不堪重用!

這一次宴席,京都不人都等著看笑話,一個贅婿請客,除了給他點麵子的貢生,誰會來呢?

蕭權大方是冇錯,可明月樓能同時容納五百人,隻來幾十個貢生,位置都坐不滿,到時候多好笑?

哈哈哈!

土鱉!

冇有人把蕭權放在心上。

蕭權在權貴的世界裡就是一茬低賤的草,生長雖茂盛,可隻要他們大刀一揮,這一茬草就零落泥碾作塵,隻能和汙穢的泥土混在一起。

而他們是真正高貴潔白的明珠,他們才能和太一樣,發出耀眼的芒照耀他人。像蕭權和草一樣低賤的人,得靠他們的芒才能活下去。

他們不屑一顧的心理,蕭權的,百無一用說的就是這些酸書生。

蕭權拿出個五瓦的燈泡都比他們亮,這群人真是自以為是,不自量力!

今天客人不多的狀況,在秦舒預料之中,就讓蕭權意識到他和秦府的差距也好。

蕭權邊留有四個空位置,等的什麼人,秦舒不得而知,也不興趣,反正誰都不會來。

本來不打算出來丟人現眼,可蕭權偏不讓回秦府,還把帶到了明月樓。

昨夜是在蕭家過的,蕭家不大,萬般嫌棄,再加上十分不喜蕭母,於是在正廳生生坐了一晚,一夜冇閤眼。

要是在秦府,早有奴仆丫鬟哄著秦舒地弄好床鋪給睡。

誰知蕭權就把丟在正廳,然後就冇有人理了!

過分!

隻能生生地坐到天明!如此弱,蕭權竟讓不眠不休!

等宴席結束,就跟蕭權算這筆賬!

蕭權在明月樓請客,就連門口送的喜糖,都是參糖,不小孩子在明月樓討糖吃。

參糖是人蔘磨碎後,用糖漿攪拌人蔘末凝固而的糖果,是權貴家孩子才吃得起的零食,昂貴不說,還十分稀有。

蕭權命明月樓當白菜一樣,給來來往往的行人分發。

世人笑蕭權土鱉,笑他好麵子,笑他用錢來裝點贅婿的門麵。

隻有蕭權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在現代,每一個小學都會告訴小孩一個道理,這個道理,古人窮其一生都無法明白。

這個道理便是:思想決定行為,行為決定格,格決定命運。

他們以為,改變命運的是手中權與勢,實際上改變自我命運的,是人心熊熊燃燒的思想,是不折不撓的堅持。

蕭權種種驚天之舉,是為了改變人們的念頭,哪怕是極小的一個念頭。

唯有見過繁華富足的人,才能真正激起他們獲取富足的願

這纔是蕭權今天宴請人們的目的。

蕭權在一點點地瓦解大魏的思想係統,和人們的認知。

蕭權想讓百姓們覺得,他們配得上獲取一切東西,也許是一顆他們以前吃不起的糖,也許是一頓他們之前吃不起的飯,也許是他們以前可不可即的一個飯店。

知識,隻是讓他們獲取富足的工。皇帝,能提供這個工

而思想,纔是真正的燎原之火。

唯有備現代思想的蕭權,才能提供這顆思想的種子。

以上這番冠冕堂皇的話,是蕭權想好來應付文人的措詞。

如此奢靡,以後一定會有人問他,為何如此鋪張浪費。不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怎麼顯得他高大上?

其實,他的真是想法是:今天大擺宴席,就是告訴京都的權貴,老子有錢!

老子全都是錢腥氣!

管得著嗎你們!

呸!

阿石在門口熱地招攬人吃飯,路過的百姓們一直遠遠著,一開始不好意思進。

直到阿石一直反覆說明,這頓飯真的不要錢,由蕭家大公子蕭權請客,一些膽大的百姓纔敢踏進金碧輝煌的明月樓。

今天蕭權請客,用的不是秦府姑爺的名義。

秦家一個字,蕭權提都冇有提。

秦舒十分不悅,一個尊貴的大小姐坐在這裡,竟然和一群平民百姓用膳,百姓們用餐冇有權貴那麼多程式和禮儀,隻吃吃喝喝,高聲談笑,好不熱鬨。

十分嫌棄,一群人。

如果秦舒這就不了,接下來的場景,簡直坐不住了。

隻聽一陣馬蹄響,十一匹駿馬在明月樓前停下。

馬是好馬,可下來的人,竟是十一個人高馬大的崑崙奴!

這是白起按照蕭權吩咐挑來的人,以後專門負責賭坊和酒樓。

彆說秦舒,就連百姓們都一怔。

原本熱鬨非凡的明月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明月樓的掌櫃一臉茫然和驚嚇,蕭權宴請四方,竟連崑崙奴也囊括其中?

秦舒造作捂著口鼻,明月樓外,有一雙悉的眼,朱……衡?

他出獄了?

一慌,蕭權就坐在旁邊,還故意裝恩地握著纖細的手。

秦舒被夫君牽著,竟有被抓覺,恥地急於要掙蕭權的握。

蕭權冷然,看了一眼外麵,原來是夫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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