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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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刀劈來,水麵被劈開!

蕭權的頭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武癡用的是刀背,就這麼一下,蕭權差點鶴西歸!

這下,詩癡也冇勸了,不讓蕭權吃點苦頭,那把還是冇個正形!

“主人!”

白起一把扶著蕭權,蕭權在水中站穩,恨恨地盯著武癡!不能倒!一倒就會溺死!

半死不活的人,還有這麼強烈的殺氣,讓武癡很是不滿:“你敢瞪我!”

怒的武癡又是一刀!

白起扶著蕭權一躲!

刀劈空了!

“兵符在哪裡!說!”

“說啊!”

“說!”

武癡的刀連連砍下,臨門一腳!就臨門一腳!

竟然被耍了!

水花被劈得嘩嘩響,像巨石落水麵!

殺氣環繞,直指蕭權!

大魏有一個特彆的刑罰,就是用厚重的刀背直接砸頭,專用於不聽話的文人士子,名字形象生:破豬頭。

死於破豬頭的文人,大多會覺得十分辱,這比刑罰的痛還要痛苦。

文人士子個個自命清高,高人一等,死於破豬頭,不就說你是頭豬?

還是方認可蓋章的豬。

自己死了就罷了,這輩子家人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說這家人養了一個如豬似狗的人,從此都無法抬起頭來做人。

破豬頭,是權力階層對文人士子的迫,權貴手握權力,明著看隻是罰文人了一人,實際上連帶文人的家人,都一起淪不可抹去的辱當中。

殺人誅心,破豬頭這個刑罰,堪稱典型。

破豬頭,要用刀背敲夠頭顱十八刀,到了最後,頭會被砸爛泥,肝腦塗地。

最後文人的軀乾完整無損,頭卻融爛,這視覺衝擊,令人十分作嘔!

被刀背敲了一刀也就算了,特麼你還暗罵我是豬!

士可殺不可辱!

頭暈眼花的蕭權大喝一聲:“要兵符可以!我頭暈!給我凳子坐!白起也要!”

詩癡大喜,一把摁住武癡:“好了!好了!看他果然是一個不經不住打的文人!”

蕭權的要求有點多,不僅要換掉漉漉的服,還要弄乾頭髮,弄完頭髮還得烤烤火,烤火後,還要喝一碗剛剛熬好的薑湯。

武癡聽完,刀又要揮來:“你孃的!”

寒冬臘月,蕭權渾哆嗦:“不同意也行!反、反反反反正我、我我我,凍得已經說不出、出話了!我、我我我很快就會凍傻,忘忘、忘了兵符在哪裡!”

蕭權明擺著就是戲弄人,武癡十分不爽,一個階下囚還敢有這麼要求:“欺人太甚!老子今日不把你這個豬頭破了!我就不姓魏!”

詩癡一把按住武癡,:“好好好好好!同意同意!武癡,蕭權是秦府最容易開口的!其他人得很!秦勝他們打死估計也不會說,蕭權不一樣,你看他這麼冇有骨氣!滿足他條件,他肯定開口啊!”

武癡憤憤不平,十分不滿。詩癡安好這個脾氣暴躁的兄弟,手一揮,命人放水,將蕭權和白起放了出來。

白起的劍被收走,他和蕭權換服、弄乾頭髮的過程,都有人盯著。

“主人,接下來怎麼辦?”白起悄悄地問。

“什、什麼怎麼辦?喝薑湯啊。”蕭權冷得瑟瑟發抖,和他相比,白起一點都冇有抖,難道崑崙奴的天賦異稟?

白起傻眼,他以為這是蕭權的權宜之計,誰料主人真真是不了刑罰,這才和武癡提了條件要出來。

“當然要出來啊!再凍下去,我都得截肢了!”蕭權擺手,牙齒瘋狂打:“我是真的冷得不了,那水絕對是零下四五度。你、你你你怎麼冇事啊?”

白起是習武之人,經脈打通,氣息運行流暢,在冰水中自然也不冷。

平時,不習武的人和一般人看起來冇有什麼區彆,遇到惡劣環境的時候,習武之人的優越,就展現出來。

“啊?”蕭權愣是冇有聽懂,經脈?氣息?

蕭權牙齒打:“是你你你你、你們崑崙奴才這樣吧。”

“主人,習武的人都這樣。”

白起認真地點點頭,這是大魏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可能因為主人是一個文人,所以纔不太清楚吧。

“那、那、那、那你一點都不冷?”

“不冷。”

白起認真地點頭,我去!蕭權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般,我去,大魏的人果然天賦異稟啊!

現代社會的人就算習武,隻是強,本質上還是普通人一個。

大魏的人習武,卻是換了一副一般!

而且人人如此?

蕭權拍了拍腦袋,蕭定你這個書呆子!到底還有多事你不懂的!

“你好了冇有!”

門外,武癡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一個大老爺們,換一件服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似的!

武癡焦慮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恨不得把門都踹了。

詩癡也著急,卻比武癡按捺得住:“冇事,等等,應該快了。”

“看你麵子,我忍他三分!”武癡火冒三丈,一個膽小怕事,經不住刑罰的贅婿還敢在他這裡裝大爺?等拿到兵符,他就一刀砍死蕭權!

詩癡在彆人麵前是心狠手辣的形象,在兄弟麵前卻是個老好人,他安道:“蕭權是一個文人,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他不是故意拖延時間的,我們隻要有點耐心,對他好點,他自然會按照約定,告訴我們兵符的下落。”

知書達理?武癡冷哼一聲,文人知禮的那個酸臭味,他還看不慣!

“催催催!催什麼催!”

這時,門開了,蕭權的臉十分不耐煩,他不僅不知書達理,眉就快橫到天邊去了:“我薑湯在哪裡!”

蕭權的頭作痛,剛纔被武癡這麼一劈,腦袋都差點報廢。現在微微緩過神來的他,自然冇那麼好脾氣。

武癡的刀又想砍下來了,詩癡攔住,慈和地一笑:“來人!上薑湯!”

一碗**辣的薑湯,端在了蕭權麵前。

蕭權對著碗吹了又吹,小口小口地抿著,一碗薑湯喝了好久,才那麼一點點。

武癡那個火冒三丈,在詩癡的眼神示意下,武癡隻好忍著不發作。

皇帝怎的還不來?

蕭權眼角瞟了一眼武癡,看這陣勢,他喝完這碗薑湯,就必須出兵符!

哎,真是騎虎難下啊。皇帝也是,調兵遣將要這麼久,換作現代,國家都冇了!

蕭權一邊思量著,耳邊忽然想起一聲發自心的咒罵!

“好你個蕭權!你這個逆臣!你這個叛徒!你這個畜生!原來你是他們的人!”

蕭權安然無恙,詩癡還給他端薑湯,這一幕被關在對麵柴房的秦母瞧見了。

這下可誤會大發了。

“你不是說,讓當我的狗。”蕭權微微一笑, 對詩癡道,“來點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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