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守麟那點惡劣的因子又躁起來，面對著整日的投懷送抱卻要維持著“好爸爸”的形象，早就讓他求不滿了。
“我也沒攔著你看啊，你躲什麼躲……”他把池焱抱面對面的姿勢，不做掩飾地盯著他，“為什麼要看，你剛剛在想什麼，嗯？”語調仿佛是一柄小鉤子，撓得池焱心。他低頭摳著書本的封皮，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好。
他怕爸爸認為他是一個壞孩子，但也抑制不住想和爸爸親近的心。每個夜晚與戚守麟同床共枕，池焱會像小時候幫譚徹暖被子那樣提前鉆到他那一邊，將被窩焐得熱乎乎的再回到自己的那一側去。戚守麟每次見到他這樣，都會想他小小年紀的時候就這麼了麼。再將人摟著說話，捉著他的手，一手指著，直至看到他眼皮子開始打架了才停住。
池焱要睡未睡的那刻會纏住戚守麟，進他的膛里，腦袋抵著他的下頜兒——這是池焱能想到的最能與他親的姿勢。實際上是他心中對戚守麟的早已超過了對親人的界限。
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還能怎麼做。
“你是不是有想過……跟爸爸也這樣。”戚守麟慢條斯理地拋出了餌。池焱的臉都憋紅了，比臊更多的是。雖然他現在并不能把自己的想法準確地歸納這一個詞，就是覺得跟爸爸做這樣的事很不尊重。
“對不起……爸爸，我很壞。”幾乎是從中憋出的這幾個字合著眼淚一起坦出來。
戚守麟卻開始笑。笑這傻石頭明明對他殘存著卻要將他當做爸爸。
“張，”用拇指拂去池焱的眼淚，戚守麟故意正道，“讓‘爸爸’教你怎麼樣接吻。”
池焱覺得自己的下被含住了，使勁眨了眨尚流淚的眼睛，發現竟然是真的——爸爸在“吃”他的！
“唔啊……”他想“爸爸”，就被戚守麟趁虛而叼住了舌頭吮了兩下又放開，轉而嚙咬他的上。
這個吻不像電視上演的那般纏綿悱惻。時斷時續、若即若離，卻足以讓池焱的腦袋里像糊了粥一樣，只剩粘膩的水聲。
戚守麟獨一無二的信息素通過唾的融刺激著他，像是腦中過了電又傳導到全，一陣麻。像是無師自通又像是自然而然，池焱不再著書本而是攀住戚守麟的肩，雙臂慢慢地環上他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