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悅聽了王林的話，半晌才道：「王總，那申城市場呢？
難道咱們就這麼放棄了不？
」 王林笑道：「誰說的？
價格戰是一把兩頭尖的刀。
520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對小品牌來說，更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費力不討好的做法。
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那些降價銷售的廠商，必定會陷新的危機。
咱們現在暫時的滯銷，就相當於在儲備產能，期待下一的熱銷到來！
」 金悅見王林如此有竹，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廣州宣傳和開拓市場呢？
」 王林微一沉：「等生產線上馬以後吧！
不著急。
沒有足夠的產能，我們拿什麼去打開市場？
就算做了宣傳，也是為其它同行做嫁裳。
」 金悅道：「可是，咱們在申城，就不能再做點宣傳了嗎？
」 王林想了想，說道：「我們的GG還在繼續投當中，滯銷只是一時的，GG帶來的福利，我們還沒有吃完呢。
行了，你去做事吧，告訴下面業務點，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努力開拓新的零售終端，為晴的員工，他們必須相信，我們的產品，是國最頂級的衛生巾！
我們每一片的價格，都是明的，我們已經是在微利營銷了！
」 金悅領命而去。
王林了煙，收拾一下東西，下樓來，到二樓的時候，沒有聽到音樂聲響，心想沈雪今天沒有在訓練嗎？
(5, 他也沒有多想，開車來到日報社，上樓來找周霞。
周霞正在打一通電話，看到他進來，朝他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空椅子，示意他先坐一會兒。
「好，上午十點我一定到。
就這麼約定了。
」周霞放下電話，笑道，「大忙人，傑出青年，你怎麼有空臨我社考察工作啊？
」 王林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你別寒瘮我了。
這一段時間，很見你來串門了呢？
」 「你說我哥家啊？
別提了，我和他鬧翻了。
」周霞道，「我上次去他家，看到他跟個家庭主婦似的，又是做飯，又是幫嫂子洗短和子，我氣不過，就說了他幾句，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一個大男人，不想著在外面闖一番大事業，
做一番大就，就知道圍著老婆轉！
能有什麼出息？
你說是不是？
」 王林不好搭這個話題。
周霞道：「結果他還把我訓了一頓，說我有大男子主義結。
王林，我不是說你姐的不是，也是我嫂子，我尊重，懷孕需要人照顧，我也能理解。
可是，人和男人，難道在家庭生活中，不是有定位的嗎？
我哥那麼好的單位，那麼好的工作，又正值上升的關鍵時期，怎麼能自廢武功呢？
」 王林苦笑一聲，他可不是來聽嘮叨的。
周霞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哪肯輕易放過他，嘰嘰喳喳的說道：「制就是這樣，年齡是個寶，文憑不了。
我哥高中畢業就去參軍，本來就耽誤了時間，只混了個電大的大專文憑，現在是他提正的關鍵時期，錯過這幾年，他再想進步可就難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你說是不是？
」 (5, 王林下，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
周霞終於說完了，問道：「你來做什麼的？
」 王林笑道：「找你打打GG。
」 「你們的衛生巾，不還在打GG嗎？
你是想還要加GG嗎？
」 王林道：「不是加GG，是打一打GG。
」 「什麼GG，我是個記者，我都不知道。
」 「就是發表些看似很公正的評論文章，側面吹捧一下我們的產品。
」 「這個？
我現在沒空幫你寫這些文章，我馬上就得出一個採訪任務。
」 「不用你寫，我都寫好了。
我之前寫過一篇衛生巾的評測文章，對市面上所有的衛生巾產品，做了一個橫向的對比，也做了嚴謹的科學研究和分析，這篇文章我帶來了，你看著潤一下，看看能不能發表出來。
」 「王林，你早有準備吧？
我看看！
」 「呵呵，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
」王林打開皮包，掏出一份稿子來，雙手持著，遞給周霞。
周霞一把接過來，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說道：「你寫的這些，都是真實可信的嗎？
市面上的衛生巾，只有你們的晴品牌菌落數是最低的？
」 王林道：「衛生巾是的健康之友。
在選購衛生巾時，一定要以無菌衛生為原則，不能只貪圖便宜，說不定會引起某些疾病，反而因小失大！
因此，我建議，在購買衛生巾時，一定要詳細了解其衛生指標控制況，以利安全潔淨。
千萬別拘於某一品牌、價格，而忽略了衛生指數。
」 (5, 周霞笑道：「你說得輕巧，我們普通人，怎麼知道哪些衛生巾是好的？
」 王林道：「所以，要請你發表些文章，幫助廣大消費者。
最簡單的一個指標，就是要購買有合格證的產品。
我們的產品，都是經過滅菌理才出廠的，這一點，得到了衛生監管部門的監督和測，完全是合格的產品，我們的產品外包裝上，也有衛生產品合格證這樣的標誌，這可不是隨便印上去的，
這個標誌，必須通過衛生部門的相關檢測，達標以後才可以使用的。
」 周霞道：「是嗎？
那這個可以大做文章！
」 王林笑道：「我這裡還有一些照片，有些是從顯微鏡里拍到的放大的照片，可以清楚的看到，某些品牌的衛生巾，上面的菌落數量，遠遠大於我們的晴品牌。
還有各品牌包裝外觀的對比，上面有沒有衛生合格證，一目了然。
」 周霞道：「既然如此，那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啊！
指導廣大選擇更衛生的衛生巾，是吧？
」 「對，就是這個道理。
」王林道，「衛生巾的安全能指標包括微生、甲醛、pH、可遷移螢增白劑、化學質等五個方面。
微生指標存在問題，會增加月經期婦科炎癥的風險；甲醛超標會引起皮疹或過敏；衛生巾的酸鹼度即pH值是關乎特殊時期健康的重要因素。
我這篇報導里，對市面上的相關衛生巾指標，都做了一個評測，像我們的晴衛生巾，pH值測試結果在4.
5到6.
5之間，這對人是無害的。
」 (5, 周霞道：「你說得我張的。
在你們晴衛生巾出來之前，我用的都是其它品牌的衛生巾，一般都是商店裡有什麼賣，我就買什麼，從來沒考慮過要選擇什麼品牌，看有沒有合格證。
」 王林笑道：「霞姐，我真心的建議你，以後不要再用其它品牌的衛生巾了，就用咱們晴的。
」 周霞咯咯笑道：「你這GG打得好，把我都給說了。
不過，你這樣的GG，眾面可不大，能看報紙的，畢竟只是數人。
人就更了。
」 王林道：「沒事，我們幫助多人是多人。
男人看到了這樣的文章，也會回家宣傳給家裡的知曉的。
一個單位里，有人看到了，也會告訴的閨圈子，這種口耳相傳的力量，其實遠比GG來得好。
GG說的再好，我不一定相信，但是你要是向我推薦某個產品，那我當然相信你了是不是？
」 周霞點點頭：「行吧，我先幫你潤修改一下，我再找幾家其它的報社一起，幫你做一下宣傳。
」 王林道：「那就更好了。
」 周霞道：「你最好再在電視臺的節目裡，做一期衛生巾選購相關的節目，那就更加王道了。
」 王林道：「我也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電視臺肯不肯做這樣的節目？
」 周霞道：「不只是電視臺，廣播臺也可以做這類GG，很多臺里都有夜話之類的節目，也有很多人收聽的，你可以去聯繫一下。
花的錢不多，效果好。
」 (5, 王林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資源？
」 周霞笑道：「我又不是全能的，你以為我誰都認識嗎？
你還不如去找找顧清雨，說不定能給你更好的建議。
行了，走吧！
」 「去哪裡？
」王林問。
「你來都來了，我當然要抓你的壯丁，送我去採訪單位了！
你還不樂意了是吧？
」 「樂意。
」王林笑著起。
周霞收拾了一下，和王林一起下樓。
「對了，你那個小百靈劇場，還有演出嗎？
」問道。
「有啊，每個周末都有。
」 「你給我三百張票，哪個時間段的都行。
」 「好。
」 「你也不問問我幹嘛用？
」 「不用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 「喲！
真這麼好啊？
」周霞嫣然笑道，「是我哥的單位搞團活，我跟我哥說了，讓他拿出三百張小百靈劇場的門票來，當是福利，給單位員工免費發放，這等於是在給他積累人氣，
也在領導面前表現他的能力。
他要面子，不敢跟你來說這個事，我本來打算讓周粥跟你說的，你既然來了，我就親自和你說了吧！
錢的話——」 「你千萬別跟我談錢。
」王林笑道，「談錢就沒票了。
你說軍哥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了，怎麼這麼見外呢？
他不好意思跟我說，可以讓我姐跟我說啊，難不我姐的話，我還不聽了？
」 (5, 「這不是怕你為難嗎？
聽說你們現在的劇場票可吃香了，都是預售的。
」 「其實也沒這麼誇張，不過我們對外這麼宣傳而已。
一個東西，你越捧得珍貴，越有人搶著買！
爛大街的東西，誰還稀罕啊？
」 「你真是深諳經營之道了！
佩服！
難怪你可以為十大傑出青年呢！
我給你寫篇專訪吧？
這也是一種GG。
」 「行啊！
是你自己琢磨著寫呢？
還是真要來採訪一下我？
」 「我總得去你廠里，給你拍幾張宣傳照片吧？
」 「好，我給你報銷差旅費，還請你吃飯。
」 「要是每個採訪單位，都有你這樣的自覺，那咱們記者就真了無冕之王了。
」 周霞是去教委採訪。
王林送到地方，問道：「幾點結束？
」 「怎麼？
你還要接我不？
」 「順便把票給你送過來不是？
」 「不用這麼麻煩，你把票直接給我哥就行了。
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就很好。
」 「那行吧，霞姐，再見啊！
謝謝了啊！
」 周霞背上背包，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走上教委大樓的臺階。
王林回到小百靈，來找沈雪。
一樓辦公室不見人，二樓訓練室也不見人。
(5, 王林復又下樓來，問前臺的蘇槿道：「你們沈校長呢？
」 「王總，我今天沒見著。
」 「是嗎？
」王林心想，沈雪很外出，就算外出，也會和他說一聲的啊。
上又沒有呼機，找人也找不到。
王林道：「這個周末晚上的演出票，你給我拿三百張過來。
」 蘇槿應了一聲，連忙去拿票來。
劇場剛開業時，都是從歌舞團里拿票過來蓋章使用，後來就有了自己印製的專業票據。
蘇槿拿了三百張票，拿袋子裝好，遞給王林。
王林提著袋子上三樓來。
忽然，他看到裡面臥室的門是關著的，心想沈雪不會在裡面吧？
他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喊道：「沈雪？
沈雪？
」 無人應答。
「沈雪？
你在不在？
我進來了啊！
」 還是沒有人回應。
他擰了一下門鎖，發現房間是反鎖的，這說明沈雪在裡面。
這門裝的是木門鎖，王林備有房間的鑰匙，他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雪？
」王林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不是沈雪還能有誰？
只見沈雪睡得昏昏沉沉的，臉也很不正常。
(5, 王林急忙走過去，俯下子，出手試了試的額溫。
「哎呀，沈雪，你是不是冒了？
」王林推了推，「沈雪，你醒醒！
」 沈雪緩緩睜開雙眼，眼瞼無力的又合了起來，微弱的喊了一聲：「王林。
」 王林道：「沈雪，你是不是冒了？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 「沒事，我起來過一次，見你不在辦公室，還以為你今天不過來呢！
我吃過藥了，就是想睡覺。
」沈雪用手掩住臉，「我的樣子肯定難看得很，你別看我了，你快出去。
」 王林握住的手，說道：「你的樣子，我都喜歡。
不管是你在舞臺上翩翩起舞時的模樣，還是你素朝天時的模樣，或者是你生病時的樣子，甚至是你將來優雅的老去、白髮蒼蒼時的樣子……」 沈雪緩緩放下雙手：
「你剛才說什麼？
你說你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