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娟雙手抱住頭，嚷道：「姐，你瘋了！
大半夜的，你打我幹什麼？
姐夫！
快來救命！
你老婆打人了！
」 王林拿了李文秀的外套跟過來，先幫披上服，說道：「你打文娟打什麼啊？
再把給打壞了！
」 李文娟跳下床，往王林後躲。
思兔 李文秀指著妹妹道：「這孩子，再不教育，將來還得闖大禍！
」 王林道：「好了，你小心冒了，快回床睡覺。
」 李文秀道：「李文娟，你看看你闖的禍！
你看看你姐夫的肩膀！
」 王林道：「有什麼好看的，睡了！
」 李文秀拉開他的服，指著那片紅腫，對妹妹說道：「好好看看！
這就是你闖的禍！
」 李文娟真不知道王林了這麼重的傷。
看到姐夫肩膀後面一片紅腫時，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李文秀道：「我打你兩下，你就痛得哭了？
你哪裡紅了？
你哪裡腫了？
你再看看你姐夫！
他跟我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過傷！
你跟他出去玩幾天，你就讓他這麼重的傷回來！
我跟你說，李文娟，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都饒不了你！
」 王林道：「多大點事？
大半夜鬧得這麼兇！
」 李文娟抖著出手，輕輕王林的傷，哭道：「姐夫，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痛！
」 (5, 從王林後，一把抱住了王林，把臉在王林的傷口上。
李文秀一把將拉開：「你別哭了！
你還好意思哭呢？
你的眼淚流到他傷口上，他更痛了！
」 李文娟捧著自己的臉，哭得傷心絕：「對不起，姐夫，都是我的錯。
」 王林道：「沒事，你姐小題大做呢！
」 李文秀推了妹妹一把：「還哭？
去拿跌打藥來，給你姐夫好好塗塗！
我懷孕使不上勁！
我的手也不能藥！
」 李文娟連忙跑到外面去拿藥。
王林嘿了一聲：「非鬧得犬不寧？
」 李文秀道：「你為了，這麼重的傷，我罵幾句還不行了？
讓給你塗塗藥不應該嗎？
我告訴你，我以後別再護著了！
闖的禍，讓去挨打！
」 李文娟拿了藥過來，說道：「姐夫，你坐我床上，我給你塗藥。
」 王林對李文秀道：「好了，你快去睡，小心著涼了！
」 李文秀道：「李文娟，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後不許再纏著你姐夫帶你出去玩！
」 李文娟了委屈，也不敢發火，任由姐姐罵，倒了些藥水，放在王林肩膀上，然後用力的。
李文秀道：「你輕點啊！
你還會幹點什麼？
」 王林推了推：「文秀，你去睡行不行？
我塗完藥就過來。
」 (5, 李文秀道：「讓好好幫你按一按！
」 說著就回房間去了。
李文娟一邊幫王林按著肩，一邊滴著淚。
王林拿起的服說道：「文娟，你先穿上。
」 李文娟倔強的不穿。
王林轉過，把服披在上：「你要是凍壞了，姐夫不是白救你了嗎？
」 李文娟再次忍不住破防，一把撲進王林懷裡，抱住他嚎啕大哭：「姐夫，我真的不知道你這麼重的傷，我要是知道，我絕對睡不著覺的！
」 「呵呵！
好了，別哭了，其實也不怎麼痛，只是看著嚇人。
」王林道，「你看我的肩膀，都能了，也沒傷筋骨的。
」 「你要是傷了筋骨，那我不得愧疚死？
」李文娟道，「姐夫，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再也不闖禍了。
」 王林道：「你很懂事，只不過那種事，誰也說不定會上，是不是？
」 「姐夫，你痛不痛？
」李文娟輕輕的幫他著。
「不痛。
」王林道，「你手太涼了，你快穿上服。
我喜歡溫暖的手幫我按。
」 「哦！
」李文娟連忙穿上了服子，然後跪坐在王林邊，幫他按肩。
「好了，夠了。
」王林說道。
「再按一會兒。
」李文娟不讓他走。
(5, 「你姐也是氣急了，這才打你罵你的，你別介意啊。
」 「我知道了。
是我姐，我還能怪不？
其實我哭，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你哭，姐夫，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像你這樣對我好了！
」 「怎麼會呢？
你以後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王林溫聲一笑，「你的人肯定會對你極好的。
」 「我不要人，我只要姐夫！
」 「傻孩子！
姐夫不能陪你一生一世的啊！
你終究是要嫁人的。
」 李文娟再次淚崩。
從他後，抱住了他，吻他為的傷，吻他的脖子。
王林剛開始還沒什麼，但很快覺到了的異常。
「文娟！
」王林連忙起。
李文娟卻跟著起，一把抱住他，不放他離開。
同時，的吻有如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臉上。
王林左臂無力，扳不開，只能任由親了一陣。
「好了，文娟，」王林哭笑不得的道，「姐夫到你的歉意了，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變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
睡了吧！
」 他右手用了點力氣，將推開，轉出了門，帶上的房門。
王林回到臥室。
(5, 李文秀道：「好些了沒有？
明天再那瘋丫頭幫你塗藥。
你也是的，你護著幹嘛啊？
你的命，比金貴多了！
」 王林皺眉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可是你親妹妹！
」 「是我親妹妹！
你還是我人呢！
以後是要嫁出去的，是別人家的老婆，要是嫁得近，一年還能多來往幾趟，要是嫁得遠，嫁到香江、外國去呢？
幾十年也未必能見上一回面了！
你卻是我終的依靠！
你說是你重要？
還是重要？
」 王林知道，李文秀是一個極其冷靜、看了世的人，在親人、親戚的關係上，比誰都拎得清楚明白。
也正因為如此，李文秀一旦認定這個家，那對這個家的忠誠和付出，就是全部的。
說的話，又何嘗沒有道理？
世間的姐妹、兄弟，各自為家以後，還有多人是可以親無間的？
有些人之間，相得連陌生人都不如。
王林道：「好了，我知道了。
睡吧。
」 「嗯。
我們換一邊睡，你側著右邊幫我暖腰。
」 「好。
」 李文秀吻吻他的，說道：「你是個有家的男人，孩子馬上就要出世了，為了這個家，你可不能出事，你也不能傷。
明天我做幾個好菜給你吃，好好補一補。
」 王林擁抱著：「好。
時候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呢，快睡了。
」 (5, 李文秀翻過，用背著他的肚皮，兩人相擁而眠。
一覺醒來，王林覺得手臂好多了。
昨天晚上，兩個人幫他按過了，效果顯著。
他剛睜開眼，就看到李文娟拿著藥瓶過來了。
第一次起得這麼早。
「姐夫，你別起床，你趴著，我給你塗藥。
」李文娟的聲音，變得溫馴無比。
王林笑了笑：「你起這麼早？
你看看你眼睛，跟個熊貓一樣的了。
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 「嗯，我睡不著。
」 「你年紀輕輕的，你想什麼呢？
」 「想你。
」 「……」 王林趴著，讓按肩傷。
堂姐王琳一早就過來了，笑道：「我弟回來了？
」 「嗯！
回來了。
」 「難怪你昨天晚上沒去我家了！
」王琳走到臥室門口，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王林的傷，震驚道，「弟，你這是怎麼了？
」 王林苦笑一聲，心想不就挨了一子嗎？
鬧出多大靜來了？
「姐，我沒事，了點小傷。
」 王琳走了進來，低頭看看他的肩傷：「這還是小傷？
我看你傷得蠻重呢！
」 (5, 李文娟幫他按著，說道：「姐夫這裡，挨了別人一子。
」 王琳驚呼道：「誰打的啊？
報警抓他啊！
這還了得？
」 王林道：「姐，你別一驚一乍的了，這是在廬州發生的事，早過去了。
我們也沒有吃虧，把那兩個人打得夠慘！
」 王琳道：「哎喲，你小心一點啊！
我們王家，就你這麼一獨苗！
還好文秀懷上了，要是個男孩還好，要是個孩呢？
」 「姐，你說到哪裡去了？
」王林笑道。
「我說的沒錯啊！
我爸和你爸是兩兄弟，我爸只生了我一個兒，你爸也只有你一個兒子。
你可不是王家的獨苗苗嗎？
你可不能出事啊！
」 「好了，我知道了。
姐，你比我媽還囉嗦！
」 「你媽要是在，看到你這麼重的傷，只怕比我還囉嗦！
」 「……」 王琳道：「文娟，你歇會，我來幫他按一會兒。
」 李文娟道：「琳姐，我不累。
你懷著孕呢，別這藥，也不能用力。
」 王琳只得作罷，出來和李文秀聊了幾句便過去了。
王林起床，穿上服，見李文娟怔怔的看著自己，笑道：「怎麼了？
」 李文娟搖了搖頭：「沒什麼。
」 王林道：「你要是沒睡好，就多休息一天，今天在家補補覺。
」 (5, 李文娟的低下頭：「我沒事。
我等下就去上班。
」 甩了甩及腰的秀髮，轉出去了。
王林出來洗漱，吃早餐。
李文秀做了一碗燕窩粥給他喝。
王林道：「我喝不慣這個，這是給你喝的。
」 李文秀道：「喝不慣你也得喝！
你這麼重的傷呢！
不得補回元氣啊？
」 王林只得著頭皮喝了。
不一時，王琳和周粥都過來了。
周粥看他的眼神，明顯有些不一樣，卻什麼也沒有說。
「顧清雨跟你去西安了？
」王琳問道。
「嗯，一起去的。
」王林道，「是想去採訪路遙同志的，結果我們和路遙同志完的錯過了！
」 「沒跟家裡說？
」 「啊？
那我不知道啊！
」王林倒是一怔，「沒說嗎？
怎麼了？
」 王琳道：「他家裡人把電話都打到我家裡來了，問我家要人呢！
你說稀奇不稀奇？
」 王林笑道：「人家只是問問況而已，你想太多了吧？
哪裡就問你家要人了呢？
」 「反正我就是這麼覺的。
」王琳看了一眼周粥，有些話就不好意思當面說出來了。
王林道：「顧清雨是個很獨立自主的人，現在一個人住在電視臺的宿舍。
」 (5, 「是嗎？
不住在家裡啊？
一個人住？
」 「嗯！
」 「這就難怪了！
出去好幾天，家裡人找不到，就到打電話找人。
你說這人也真是的，出去玩就玩唄，你總得告訴家裡人一聲吧？
這是沒出事，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家裡人上哪裡去找？
」 王林道：「行了，這不是回來了嗎？
」 王琳冷笑一聲：「幸虧是回來了，不然我家的人，都拐騙的嫌疑犯了！
」 王林知道，堂姐這是要諷刺周軍呢！
其實王林比誰都清楚，顧清雨和周軍之間，不可能有什麼貓膩。
因為顧清雨那樣的人，還真的瞧不上周軍。
不是說家世門第，而是學識、才華、談吐，一切的一切，總而言之，周軍不是顧清雨的菜。
顧清雨是個完全獨立的人，有自己的事業和收，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在婚大事上，沒必要遷就，也沒有必要將就，是寧缺勿濫的人。
王林洗了手，和們下樓來。
李文秀問道：「田姐他們今天跑不跑國庫券？
」 王林道：「跑啊，今天都周二了，這個星期眼看也只能跑一趟了。
下周再跑兩趟，就要放年假了。
年前頂多也就跑三趟。
你到廠里報個到，我就回來一趟，先把錢給田姐他們。
」 李文秀道：「你是打算全部換1988年的國庫券？
那萬一滯銷怎麼辦？
」 (5, 「呵呵，不可能！
」王林自信的回答道，「頂多就是賺一些，絕對不會砸在我手裡的！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
」 到了廠里，李文秀和王琳去車間。
李文秀的肚子，是真的大了起來，圓圓鼓鼓的，頗規模了。
「看不夠？
」周粥幽怨的說了一句。
王林把目從妻子上收回來，笑道：「我看肚子呢！
周粥，你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要是懷上了，那這會都差不多要生了吧？
」 周粥俏臉黯然，說道：「過去的事，再說又有什麼意義？
」 兩人上樓，來到王林辦公室里。
周粥低聲道：「我聽嫂子說，你傷了？
傷得還重？
怎麼回事啊？
」 「沒事。
」王林甩了一下胳膊，「你看，都快好了。
」 「讓我看看。
」周粥說道，「傷在哪裡了？
」 「真沒事。
」 「是不是不能讓我看？
」 「能！
能！
」王林指了指左肩，「這邊，服有點多，我就不了。
」 周粥走到他後，手他的左肩。
王林下意識的了一下。
周粥以為，他是痛到不能，不由得潸然淚下，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的子，任由淚水模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