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端木言的冷然讓花亦口一滯,下意識便要翻臉。端木言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老夫人。」側目瞧向花老夫人:「我的父母不同於尋常夫妻,父親是駙馬!即便在百年之後,也得葬在皇上舅舅賜給我母親的公主墓園裏面。同花家有什麼關係?」
林楚勾,說的漂亮!花家想做忘本不要臉的跗骨之蛆,那便好好提醒他們什麼是本分!
「你給我閉!」花老夫人氣的面發白:「你這麼說豈不是在暗指你爹贅了皇家?贅便得從宗族裏面除名,你置咱們花家這些人……置老祖宗的臉面於何地?!」
打蛇打七寸,端木言這話中了所有人的痛腳。
花家是吸鬼,多年心安理得著大長公主帶來的便利。但……若花亦與花家再無關聯,那……他們又拿什麼臉如今的富貴榮華?
端木言冷哼:「我哪個字說錯了?」
嘭!
老夫人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手中金香木嵌蟬玉的佛珠,裂開了好幾顆。
「母親。」花亦心驚,眼瞧著那碎了的念珠子噼噼啪啪墜地。清脆的聲音便似有人正拿掌狠狠扇他的耳。
坐立難安!
噗通。
花亦跪地:「是兒子不孝,兒子給您蒙了。言兒,還不跪下給你祖母請罪?瞧把你祖母氣的!」
花亦面紅耳赤,眼底幾乎噴出火焰。惡狠狠瞪著端木言,不停使眼:「從前爹忙,總忽略你的親近。只要你今日乖乖給祖母認請罪認錯,爹爹以後還會一如以往的疼你。」
花亦是自信的。
這丫頭雖然刁蠻,對他卻極其思慕。無論鬧出多大的禍端,只要他擺出為人父的親厚面孔稍微給個好臉,立馬就能乖順。
今日,也定會如此。
可是……
「呵。」端木言別開了眼,林楚瞧見眼角有氤氳水汽一閃而過。失與心痛到極致,總會變為平靜。
「你趕跪下!」花亦無法再強裝慈父,聲音漸漸尖銳!
「你跪著做什麼?」老夫人冷哼,惡狠狠瞧向端木言:「放肆的人又不是你?男兒膝下有黃金,給我站起來!」
花亦面漲紅,只得起。有心教訓端木言,但礙於林楚不好施展,頗有些尷尬。
「你害的我花家家宅不寧,不該有所表示?」老夫人瞪著端木言:「我想,即便是皇上也不會姑息目無尊長的孽障!」
「老夫人是想要我下跪?」端木言已經冷靜了,語調緩慢而優雅:「您確定?」
子纖長手指微微一,天地間有明黃一道芒劃過。
聖旨!
花家母子覺得心口疼的要命。
為什麼這丫頭是個公主?!要是個普通婦人多好!
端木老夫人攥手中佛珠,本就脆弱不堪的珠子剎時又被碎幾顆。
恨!恨端木言!更恨護國大長公主!
無論大長公主份多麼尊貴,嫁到花家就是花家的媳婦,媳婦就該好好伺候公婆!即便你沒這個自覺,總該給自己婆婆和夫家帶來無上的尊崇和榮耀!
這大駙馬的母親,怎麼不該當個一品誥命夫人?而如今卻仍舊只是個白丁!白丁!白丁!!!
端木謹明那個賤人!生的兒更令人討厭!
你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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