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殺自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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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道:「這繩子倒是第一次見。」

繩子是一種比繡花棉線很多的繩子編織的,一共有十六,紅和藍摻在一起,不像是串銅錢用的,倒像是姑娘家套在手腕上的。

找到了傅羽的針線簍子,裏面針頭線腦都有,但卻沒有同類的繩子。

「杜先生,」施常上前來,道:「您為什麼要找簍子,是想查證繩子是的還別人給的嗎?」

杜九言點頭,「這種細緻的東西,倒更像是孩子家的東西。」

「我也覺得是,誰沒事用這麼好的繩子串錢,也太浪費了。」施常道。

確實,一般串錢都是用草繩或者麻繩,用這種繩子本很高。

「焦三。」桂王將錢串丟給焦三,「去查一查,各個鋪子問一問,有沒有人見過這同類的錢串子。」

「好。」焦三應是。

杜九言看著桂王,「你手夠快的啊。」

「本早就覺得這繩子有問題,所以吩咐查證,你有意見?」桂王道。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轉道到正堂。就見正堂的八仙桌上,有一朵盛開的月季花,拿起來細細打量著,拿著月季出來。

「三爺。」杜九言道:「這附近哪裏有月季花?」

焦三不知道,蛙子接了話道:「這附近有好幾,杜先生要找這朵花的出?」

「可以先查一查,這朵花是在哪裏摘的。」杜九言道。

如果這朵花是昨晚來過的人帶來的,那麼找到月季花採摘點,說不定能推算出來人是從何來的。

相比較沒頭沒尾的找,這樣也能小一點範圍。

焦三點頭,和銅錢一起遞給蛙子。

杜九言重新進了房

蛙子低聲問道:「三爺,這麼說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焦三朝房裏看了一眼,低聲道:「大人拉著九言打賭,我們不要摻和了,兩個人,誰你都惹不起。」

劉大人是,還是個不講理的。杜九言是個牙尖利得理不饒人的訟師,還是個在邵擁護的訟師。

現在他們老實做算盤珠子就好了,「都長點眼力見。他們斗他們的,我們別摻和。」

大家深以為然,紛紛按吩咐去辦事。

「三爺,」杜九言從房裏出來,低聲道:「按現場的況以及大的檢驗來看,應該是他殺。」

焦三點頭,問道:「可是脖子上只有一勒痕,怎麼解釋呢。」

大說把帶回去再做細細的檢查,或許死者還有別的死因呢。」杜九言道。

死者沒掙扎,不是掐死或者勒死後吊上去的,那麼會不會是在這前中毒或者昏迷了呢。

杜九言不會檢,所以只能等大的結果。

「還有別的要查的嗎?」焦三問道,了聲音指了指隔壁,「你要是輸了,他還不知折騰什麼事出來。」

杜九言出個你放心的表,「我要是查不出,那他也不可能查得出來。」

從杜九言和「劉縣令」幾次手,焦三很相信杜九言。

「說我壞話?」桂王負手從屋裏出來,盯著兩個人,焦三忙拱手的道:「大人誤會了,我們和九言在討論案。」

桂王撇著杜九言,「你不會,有的人會。」

「我沒這閑雅緻。」杜九言不理他,和焦三道:「報案的周嬸子在不在,能不能問話?」

焦三就讓人將周二匾夫婦請了過來。

夫妻兩人有一兒一兒嫁人了,兒子跟著老丈人去做買賣,所以一直住在寶慶老丈人家裏。

這邊就只剩下他們兩口子,平日兩人一個接做服的活一個在外面做木工,日子還算能餬口。

「傅羽出生的時候,還是我和嬸子接生的,那孩子生下來就面,我當時就恨不得抱回家去養著。不過這孩子也是命苦,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還帶著傅橋。」

「傅橋你們也看到了,這孩子前幾年雖然話不多,但是會說話的,就是個向的孩子。可是從去年開始,忽然就不開口了,也從不來不進別人家門。我每回喊他去吃飯,他也是端著碗蹲在院子裏,一碗飯拉了就回家。」

「唉!」周嬸道:「其實我多也猜到了一些。都是外面那些沒教養的孩子,盯著罵他臟,見一回罵一回。」

「傅羽呢我也問過,實在是的熬不住了,想帶著傅橋離開邵。所以在拚命攢錢,說要去廣西,說那邊現在特別的好,比邵好。」周嬸道:「沒有想到,會出了這種事,怎麼就突然想不開了。這往後傅橋一個人,可怎麼辦!」

「這個決定是明智的。」桂王悠悠地道:「那邊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

他說完,眾人驚愕地看著他。

「大人慎言。」焦三尷尬地道。

桂王撇了他一眼,本不在乎,「所以說,廣西比這裏好!」在廣西就不存在慎言一談。

「您接著說。」杜九言打斷桂王的話,周嬸又道:「昨晚傅羽約了客人,戍時正到。所以把傅橋送我那邊看一個時辰,過來接。可是一直到亥時傅羽還沒有過去接。」

「我就拿了椅子,讓傅橋在院子裏等。」周嬸說著眼淚,「說起來都是我的錯,我要過來看看就好了。我睡什麼覺,也不知道傅橋什麼時候回家的,就一早到早上!」

說著了自己一,「死了有的睡呢。」

「嗯!」桂王點了點頭,「你確實有錯!」

杜九言睨著桂王沒說話。

周嬸一怔,嚇的頓時跪了下來,磕著頭道:「大人,民婦確實有錯,還請大人手下留不要治罪啊。」

「大人,他們親伯父都不管他們,我們也不是爹娘,也不可能一直看管著他們。更何況傅羽做這種事,我們也不好隨隨便便就過來啊。」

桂王不屑道:「既然你們心裏沒覺得自己有錯。那還假惺惺的說?浪費本時間!」

「行了,你們走吧,有事還會再問你們的。」桂王揮手道。

周家夫婦嚇的磕著頭就走了。

「看我幹什麼。」桂王睨著杜九言,「我說錯了?」

杜九言拱手,「大人句句箴言,學生心服口服。」說著去了房裏,大已經將收拾好,準備帶回衙門再仔細查驗。

「給你一天時間,今晚本要看最詳細的檢。」桂王道。

大一怔,為難地道:「大人,這……這都下午了,晚上肯定來不及。」

「行不行?不行就換人。」桂王道。

大眼皮子一跳,連連拱手,「來得及,來得及。小人這就回去做事。」說著,就和兒子抬著放在門外的牛車上,拉回衙門去了。

杜九言站在床前看著,桂王進來,問道:「在想為什麼只有一條勒痕?」

「嗯。」杜九言抬頭看著桂王,打量著他。

桂王戒備地後退了一步,瞇眼道:「你幹什麼。」

「大人,查案要嚴謹認真,有時候還要適當的犧牲,對吧。」杜九言一邊解腰帶一邊沖著桂王過來,桂王罵了一句,連著後退了幾步,「杜九言,你要想打架就直接說,本不怕你。」

「但本沒你這娘娘腔的癖好,給我站直了!」桂王道。

杜九言勾笑著,忽然將腰帶往他脖子上一套,沖他拋了個眼風,「我們做個試驗,您配合一下。」

桂王拳頭呼嘯而來,杜九言側腰一閃避開一拳,手中的腰帶卻沒有收。

「無恥小兒。」桂王怒道。

兩人在房間里拳腳往來,拳拳到一點不讓。

「怎麼打起來了。」外面大家看著,也不敢進去,焦三問顧青山,「顧小哥,這……怎麼辦。」

顧青山站在門口沒

杜九言的武功勝在機敏反應快,但出拳的力道以及經驗顯然不足。真正對決,再來一個也不是王爺的對手。

「沒事。」顧青山道:「大人不會吃虧。」

焦三眼皮子頓時跳了起來,沖著裏面喊道:「九言,你不要胡鬧,快出來。」

看不出來,劉縣令居然還有武功。

「沒事。」杜九言的手始終攥著套在桂王脖子上的腰帶,手往他肩膀一搭,人迅速接力翻,蹬上床沿,以極快的速度翻到桂王背上,又一攬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桂王翻往後倒,杜九言繩子一扯,在他耳邊道:「別急,就做個試驗而已。」

「你給本下來,還要不要臉?」桂王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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