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啊,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說錯了話,你可千萬別跟計較啊!」
「是啊是啊,安藍,安琪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說話不過腦……顧先生,安琪還小,您,您可千萬不要跟置氣啊……」
阮國強和周婷蘭紛紛站了出來。
這瓶酒度數這麼高,一瓶喝下去,不死也得難個一晚上……
「安藍……你快說說話呀,你是姐姐,讓著點妹妹總行吧?況且你妹妹也沒說錯什麼呀,你以前那些七八糟的新聞全天下都知道……」
周婷蘭話沒說完,被阮國強狠狠一掌打在手臂上,生生咽下了接下來的話。
阮安藍面上滿是諷刺,抬起頭看著男人,問道:「老公,你說我該大度嗎?」
顧霆淵顯然對這兩個字很是用,臉十分舒緩,聞言了阮安藍的手,一副昏君的姿態,「聽你的。」
「哦,那我不。」
阮安藍笑的無害極了,卻令阮安琪後背生寒,「喝吧,我的好妹妹。」
阮安琪深深吸了口氣,目在人艷的臉上和那瓶酒之間來回遊移。
知道,今天這瓶酒是非喝不可了。
沒有人能救得了。
看到顧霆淵都滿腹縱容的樣子,阮國強和周婷蘭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臉十分難看。
阮安琪緩緩出手,閉上眼睛,酒順著的脖頸流淌下來,將這昂貴奢侈的高定禮弄得一塌糊塗。
「咳咳……」終於喝完了最後一滴,的口腔和胃裏一片火燒火燎的灼燒,眼眶猩紅。
辛辣刺激的高濃度酒像是一把火,在里四躥升,阮安琪再也支撐不住,飛快的衝出包廂,往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跑去。藲夿尛裞網
周婷蘭抹著眼淚隨其後。
飯局進行到這裏,氣氛早就已經僵持不已。
其實今天阮安琪要是安分一點不故意挑事,是不會去招惹的。
可誰讓非要作死呢?
阮安藍笑了笑,坐直了。
懷裏陡然間空了下來,顧霆淵的眉頭了,卻沒有說什麼。
這人還真是……利用完了就跑。
「這……」阮國強大概是沒想到好好一個飯局竟然演變了這幅場面,一時有些無措。
阮安藍懶得看他,側首對顧霆淵說:「我想回家。」
說的如此自然。
家?
顧霆淵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好。」
「顧總,這就要走了嗎?這……還沒吃完呢……」
糟糕,關鍵的事還沒來得及說……
「不必了。」顧霆淵走到門邊,自然而然的替阮安藍起那垂落而下的柳條。
看到走出包廂后才回頭看向面焦急的阮國強,面無表道:「至於您想談的事,稍後我會讓我的助理和您接。」
「啊……好的好的,那就勞煩高特助了!」阮國強瞬間就明白過來,喜上眉梢。
顧霆淵剛走出大門,忽然又停下腳步,轉過來。
那雙寒潭般的眼眸毫無緒的落在阮國強上,令他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