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藍的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的重,像是腳下的不是階梯,而是顧霆淵的臉。
看著孩怒氣沖沖的背影,顧霆淵的面上瞬間就如同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雲。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他還沒說什麼,倒是發起火來了,誰給的權利?
腦海中反覆迴響著阮安藍剛才的話語聲,顧霆淵惱火的往後一靠,將手中的報紙重重的甩在茶幾上。
不知好歹的人!
站在一旁被迫圍觀了全程的高燃了額頭上的汗,掐著時間點戰戰兢兢地開口:「總裁,到時間了……」.br>
上午八點半還有個會呢。
「知道了。」
顧霆淵站了起來,上彷彿裹挾著萬年冰川的寒氣,沉的臉令人不寒而慄。
高燃跟在自家總裁大人後往外走去,忽然,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
然後他便聽見總裁大人邦邦的語氣道:「今天要是想去劇組,你就親自送去,盯著點,這種事不許再發生!」
「……是!」
剛才不還說以後再也不管麼?
怎麼這麼快就不放心的讓他親自送太太去劇組了……
他家總裁大人還真是口嫌正直,好好說話會死的典型代表。
明明知道太太本就是乖張反骨的子,吃不吃,偏偏要用那些難聽的話去激,將局面鬧的不可開。
高燃不免深思。
以前總裁大人並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在當中,也冷靜的像個格式化的機械人,一舉一都按照著模板來行,從來都沒有這樣暴緒的時刻。
看來,太太的影響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
「討厭的顧霆淵!討厭死了!」
阮安藍走進臥室,將帽間里男人的服一把抱出來狠狠地扔在地上,跳到上面去用力的踩了兩腳才算稍稍解氣。
真是個討厭鬼!
分明就是關心他,好好說話會死嗎?
非要用這麼難聽的話故意激起心裏那些不願想起的回憶。
這個男人可真是惡劣到了骨子裏。
自大還毒舌!
阮安藍氣哼哼的倒在床上,聞著被單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屬於男人的氣息。
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畫面。
躺在顧霆淵寬闊溫暖的懷抱里,因為中了葯,渾酸無力,像是被人去了骨頭,趴趴的依附著他。
而顧霆淵始終耐十足,溫聲語的哄著,安著不安的緒,是從未見過的溫模樣。
這是……顧霆淵?
阮安藍簡直要懷疑自己的回憶出現了問題,這怎麼會是顧霆淵呢?
就算他不說話的時候,也總是冷冰冰的,像是別人欠了他一堆債似的。
可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仔細想想,顧霆淵雖然脾氣不怎麼好,又自又毒舌,經常一句話把噎的幾天不想理他,可除此之外,他對都沒得說。
剛剛是不是說話太過分了點?
他就是這樣的說話風格,常年居高位習慣了頤指氣使,不懂得照顧別人的,可他昨晚救了,幫出了氣,還一直耐心細緻的照顧著。
阮安藍懊惱的哀一聲,抱起地上的服,滿臉痛的看著那堆昂貴的服飾上的污漬。
要不今天晚上給他做頓飯請罪好了?
反正這兩天都沒有什麼戲份,統共就三句臺詞,還是充當背景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