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藍提著裝有保溫盒的袋子走了進來,腦袋上罩著一頂黑鴨舌帽,臉上還戴著一副比臉還要大出一半的黑口罩,整個人彷彿是個見不得的狗仔。
阮安藍先將沉重的袋子放到了休息區的黃花梨茶幾上,然後立刻將鴨舌帽和口罩解了下來,出一張白皙緻的小臉。
沒了這些礙眼的束縛,這才得以看清阮安藍今日的裝束。
只見頭上扎著一條慵懶的魚骨辮,穿著一淺綠仙,襯得更加白貌,像是一隻靈的小鹿,漂亮又惹眼。
只是這隻小鹿不太在意形象,大咧咧的往下一坐,端起高燃給泡好的茶喝了兩口,重重出一口氣。
「顧霆淵,你這兒可真是不容易進來啊,我好說歹說,要不是小陳及時趕到了替我作證,那些人還不肯放我進來呢!」
原本還怒火騰燒的顧霆淵,看到這樣的阮安藍,上那子冰冷駭人的氣場頓時消減了不。
只是那張俊臉上的表依舊不怎麼好看。
「呵,讓你來陪我吃個飯,搞得跟地下黨易一樣,活該!」
「什麼我活該啊,要不是為了你,我來這裏這趟罪幹嘛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衝我發脾氣!」阮安藍不甘示弱,立刻懟了回去。
顧霆淵冷著臉,面無表的瞪著阮安藍,看著無辜的表,越看越覺得火大。
這人就這麼想跟他撇清關係,唯恐被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他就這麼見不得人?
想到這裏,顧霆淵更是不爽極了,惡狠狠瞪了阮安藍一眼。
這一眼,正好被阮安藍給看見了,頓時跳起腳來。
「你!你還好意思瞪我?我為了你大清早的就跑去買菜,泡了幾個小時的廚房就為了能給你做一頓好飯,你倒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得罪你啦?」
做飯?.br>
顧霆淵這才看到,茶幾上的東西。
來這麼晚,是因為給他做飯去了?
思及此,顧霆淵的臉緩和了幾分,解開領口的第二顆扣子,出緻的鎖骨,站起來,往高燃那邊看了眼。
高燃心領神會,將手中的一份資料放到桌子上,飛快的轉,帶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阮安藍平白無故又被懟了好一通,不高興就寫在臉上,氣哼哼的扭開臉不肯看顧霆淵。
看到這幅跟自己置氣的模樣,笑意,從眼底蔓延開來。
阮安藍生了一張堪稱絕的臉,艷張揚帶著侵略,尤其是那雙眼,一顰一笑,皆是勾魂攝魄的嫵,但上卻有種渾然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和氣場,極大地中和了這份凌厲。
只是顧霆淵覺得,阮安藍最生漂亮的樣子,還是在生氣冷著臉的時候。
顧霆淵不免為自己這種詭異的想法失笑,邁開長,徑直走向休息區,最後,在阮安藍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