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藍不由得想起來,媽媽臨走之前,抓著的手說的那些話。
彷彿還在耳邊無數次的回。
——「安安,永遠不要試著。」
永遠不要……
是經歷了怎樣的傷痛,才會在彌留之際,還要說出這樣絕的話?
阮安藍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可記憶之中,卻毫都沒有父母恩不疑的畫面。
媽媽阮國強嗎?
這個答案,一直都不曾揭開過。
應該是的吧,不然,為什麼會因為阮國強的背叛鬱郁多年,最後甚至死在了這上面呢?
就在這時,側忽然傳來靜,打斷了阮安藍的思緒。
顧霆淵似乎離很近,氣息滾燙的傳遞過來,打破了往常他們中間能裝下兩個人的平衡。
因為顧霆淵的忽然靠近,阮安藍的脊背僵的如同木頭,神繃到極致。
他想做什麼?
似乎是察覺到的想法,顧霆淵冷冷的嗤笑一聲,終止了阮安藍的胡思想,「我只是換個睡姿而已,你這麼張做什麼?」
「……」你換睡姿換到了我這邊來?
阮安藍無語凝噎,懶得說話。
暴君大人最近可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莫不是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
「喂。」正想著,男人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阮安藍不得不回應,不然這位暴君大人又要不高興了,「怎麼了?」
顧霆淵冷哼一聲,似乎環住了手臂,「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阮安藍默默嘆了口氣,無奈道:「聽見了……」
「聽見了不回答?」
「……」
大概是不爽一直不說話,忽的,阮安藍的右頰被顧霆淵住了。
顧霆淵力道很重,阮安藍吃痛,驚呼一聲,「你幹嘛!」
顧霆淵冷笑,「誰讓你不跟我說話?」
阮安藍怒極反笑,咬牙切齒道:「是哪位大爺說要睡覺的?我這不是在配合您嗎?」
顧霆淵理直氣壯的反問:「那我要你回答我你怎麼不聽?」
無理取鬧!
阮安藍確定了,這傢伙就是有大姨夫,神經病吧晴不定的!
才不伺候呢!
阮安藍梗著脖子,轉過去,留了個背對著顧霆淵。
月撒進室,察覺到側的靜,顧霆淵微微側首,看到人纖薄的背脊,眉頭深深攏了起來。
怎麼這樣瘦?
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說他顧霆淵待自己的人?.br>
顧霆淵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竟然已經下意識的把阮安藍歸結為自己的人了,反而極其自然的按住了阮安藍的肩膀,強迫調轉了方向,面對著他。
看到人氣呼呼卻偏偏又不敢發作的憋屈表,顧霆淵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暢快,愉悅至極的勾起角,若無其事的重新躺了回去。
雙臂枕在腦後,毫不覺得自己這種稚的行為有什麼,「你就這樣睡,不準。」
阮安藍裏的一口銀牙幾乎要被自己咬碎,就沒見過這麼事兒的男人!
可若是不順著他,別說了,今天晚上這棟樓的人都別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