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已經很小心,離開視線的水都不會,哪怕是齊霜給道歉敬酒也吐出來了,按理來說不會如此。
難道……
腦海浮現出和老爺子在一起喝茶的畫面。
齊燁竟然喪心病狂在喝的茶水裡面下藥!
他算準了對任何人都有防備,唯獨對老爺子沒有防備,所以下得肆無忌憚。
齊燁攥著的胳膊,神瘋狂,「歌兒,你就信我一次,一次就好,我不會再讓你失了。」
「齊燁,我讓你放手,我們不可能了!早就不可能了!」
就算這輩子他沒有來得及傷害自己,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齊燁已經瘋了,哪裡還能記得其它,他滿腦子都只有一件事,生米煮飯。
已經嘗過味道的齊燁腦海中生出其它心思,這樣的人本該屬於他,也只能屬於他。
他一把將宮漓歌打橫抱起,「歌兒,別怪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齊燁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得手,當宮漓歌被他打橫抱在懷裡的這一刻,他又張又興。
宮漓歌這才知道自己太愚蠢,齊燁還是齊燁,甚至是越來越瘋,他再也回不到過去那個純真年。
上一輩子他對自己更多的是奚落嘲諷,讓自己離夏淺語遠一點,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以至於宮漓歌對他毫無防備。
因為自己的重生,改變的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
對上他眼底的瘋狂,宮漓歌只有一個念頭,逃,趕逃!
「齊燁,你放了我,我說過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要是真的了我,那個人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齊家。」
齊燁已經聽不進說的任何東西,「歌兒,你不用嚇唬我,你了我的人,就算是他不甘心還能如何?」
宮漓歌摳著擺上的鑽石,沿途灑下。
「如果我說,我早就是他的人了呢?齊燁,我已經不是完璧之,這樣的我你也要?」
宮漓歌沒辦法,容宴是個極紳士的男人,這麼說只是為了自救,希齊燁會放一馬。
齊燁表凝固了一瞬,很快冰凍融化,「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歌兒,這都是我自己作的孽,就算有這樣的結果我也甘願承,你放心,就算你已經沒有落紅,我也不會嫌棄你。」
宮漓歌本來很生氣,倒是被他這句話給氣笑了。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不計前嫌?」
齊燁沒聽出的諷刺,臉上多了一些憧憬,「歌兒,我都想好了,我們可以先訂婚,等你一到二十我們就結婚,我會告訴天下人,我娶了你,從今往後,我會將你當我妻子一樣好好對待,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了。」
這樣的承諾也許上輩子期待過,現在只剩下噁心。
齊燁將抱到一個房間前停下腳步,看著那扇閉的黑門,宮漓歌冷著臉,「齊燁,如果你現在放開我,我就當今天沒發生這件事,一切既往不咎。」
齊燁已經拿出了房卡,他低頭凝視著宮漓歌的臉,緻無雙的小臉上沒有毫恐懼,長長的睫投下一片影,蓋住了那雙清澈乾淨的黑瞳。
和對視,他突然有些心虛,彷彿在的眼裡自己是什麼見不得的髒東西。
「歌兒……對不起。」
房卡在門把手邊,「滴」的一聲,徹底關上了宮漓歌的心門。
齊燁並沒有看到,宮漓歌手心聚結了十顆大小不等的鑽石,如同漫天星辰,隨著鬆手的作,從九天銀河垂落下來,落在走廊綿綿的地毯上,時不時閃爍著銀的。
「咔嚓」門被合上,屋子裡一片黑暗,幽幽傳來宮漓歌的聲音:「齊燁,你在作死。」
齊燁將房卡卡槽,滿室明。
「歌兒,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再信我?」
宮漓歌閉眼不談,齊燁還天真的以為他們之間只是宮漓歌不肯回心轉意這麼簡單,殊不知他惹上了怎樣的一頭猛?
分已盡,已經勸告過,接下來的事就不該多想,容宴要如何便如何吧。
宮漓歌的被放到大床上,他的作很小心,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紳士,讓有一種自己是珍寶的覺。
只覺得可笑,從前自己小心翼翼的跟著他,不計後果的為他付出,他毫不在意,如今自己連看都不願多看他一眼,他倒是滿目深似海。
宮漓歌的額頭滲出了麻麻的薄汗,齊燁被下過葯,深知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藥效就像毒素累積,越發滲五臟六腑,直到連神髓也都在囂著的。
他不想嚇壞了宮漓歌,並沒有暴,反而異常憐惜。
可他卻覺得夏淺語的那些花花腸子在此刻的宮漓歌面前就像是小丑一樣故作姿態。
宮漓歌忍的模樣,那怕是那擰起的眉頭,彷彿也在無聲的邀請,齊燁已經有了覺。
他聲道:「歌兒,我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