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外,八樓走廊的窗口,一抹俊冷的影正雙手兜,目平視著遠方那一座座夜幕下的建築,眸深沉。
「靳言。」
於珍霓的聲音從後傳來。
傅靳言眉頭一蹙,眼底閃過一極快的冷意。
「你不在宴會廳,怎麼在這站著?」
於珍霓裹著披肩,姿裊裊,那看似關切的目中,卻著幾分彷彿想要探尋什麼一樣的銳利。
「裏面太悶,出來口氣。」
傅靳言微微側,目卻依舊落在窗外的暗夜中。
但很快,他便收了回來:「這邊冷,不宜久待,我陪你回去吧……」
「靳言,看來你和錦瑟……走的還近?」
傅靳言的腳剛出去一步,立在他前的於珍霓便開了口,言語不明。
「不然,你剛才也不會和跳開場舞,不是嗎?」
……
沁涼的夜風,從半敞的窗口灌。
傅靳言神不變,那在深的瞳仁,卻又深了些……
於珍霓看著眼前早已越過好幾個頭的兒子,眸微暗。
「你應該知道,盛世集團的年會的開場舞,意味著什麼,能和堂堂盛世集團總裁跳開場舞的人,以後在圈,至沒人再敢輕易招惹。」
於珍霓頓了頓:「靳言,你對錦瑟,是還顧念舊嗎?」
兜了一大圈,於珍霓終於道出了心底真正想打探的。
語氣溫和的說著,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在說什麼無關要的家常話一樣,只等著對方一步步落的陷阱,道出心底最真實的心意。
但在見到舞池中和自己兒子跳舞的是唐錦瑟那刻起,心裏就已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可以不是凌雪……
可以是宴會廳的任何一個……
可偏偏,卻是唐錦瑟。
那個最不應該,出現在舞池中,和兒子糾纏在一起的人!
「舊?」
傅靳言語氣冷淡。
「如果非要有什麼舊的話,那大概就是,好用吧。」
「好用?」
於珍霓皺眉不解。
「我需要一個人和我一起跳開場舞,而正好,曾和我跳過雙人舞,你覺得,我剛才為什麼會選做我的伴?」傅靳言勾了勾角,臉上沒有一暖意。
「媽也不是非要你什麼,可你也知道,你們之間的分,早在三年前就盡了……媽只是希,你不要再重蹈覆轍罷了。」
於珍霓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但那被心描繪過的雙眸,卻有些不敢直視眼前這雙冰瞳。
無論怎麼樣,這麼做,都是了靳言,為了傅家好!
唐錦瑟,本就沒有資格和靳言在一起。
「嗯。」
傅靳言聞言,語氣淡淡的應道。
心底,卻清楚的很,他的母親,傅家的夫人,是特地來向他打探虛實的……
今晚的天,可真冷啊。
他的心,又有誰能真正明白呢?
……
休息室,唐錦瑟半倚在沙發上,任由舒緩放鬆著,把那的疲累,慢慢從四肢百骸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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