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郎高中進士,那就徹底的鯉魚躍龍門,以後再也不同了!這出來至都是個縣丞,是了!
顧老大和孫氏都高興的不行,揚眉吐氣的,鋪設著要慶祝,要拜祭祖宗,「這可是咱們老顧家的大喜事!多代都沒有出一個當的,大郎如今高中,做了了!」
大孫子當了,顧婆子也很是激高興,「慶賀!慶賀!」
顧凌山面上也一派喜氣,心裏還是自家九郎最好!最棒!看著顧老大和孫氏得意的樣子,笑了笑恭賀了。
顧楚寒這消息卻炸的有點回不過神來,接連傳來的好消息,程沂中了探花郎,這個是樂見的,也希程沂能考個好名次,以後前途明!可這狀元是咋回事兒?
「蘇藎去參加春闈了?」顧楚寒驚道。
清泉笑著應聲,「公子也怕是考了不中,所以沒有事先告訴九公子!以後公子在朝中,九公子諸事可安了!」
「呵呵……呵呵……」顧楚寒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消息傳到,蘇家上下震驚。
「老太太!蘇藎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去參加科考了?」還一舉摘了個狀元!?蘇二夫人驚疑不定。
蘇家大二房的人也都在座,實在蘇藎況特殊,自小就拜道門,出世出家了的,這突然去參加了春闈,還摘了狀元,更沒有跟家裏一點風聲,這是要做什麼?還是大長房有了什麼打算?
蘇老太太拿出蘇藎的信,「我這早聽藎兒解釋過了,他是整日閑散無事,他師父說讓他做些利於蒼生百姓的事積攢功德,就去考了個功名。藎兒自小命格所迫,如今既然能科考,那也是我們蘇家的福氣!」
蘇二夫人呵呵笑,「這就是太過稀奇了,沒想到蘇藎竟然去科考了!既然這樣,那以後讓我家老爺多在場照應他吧!他那般的脾,又不善人事,只怕要吃虧的!」誰會相信大長房沒有目的,那會讓蘇藎悄悄仕!?
蘇老太太點頭,「相信藎兒也是想好了該怎麼做的!真干不下去,他自會回來的!」
這話說的,其他只能對蘇藎一番稱讚。
蘇莛又是擔憂又是怒憤,「大哥竟然仕為,這是還俗了嗎?」芳池還等著他,若是他一直出家的,這一兩年他就能讓芳池死心,嫁給他了!可這個關鍵時候,他卻仕了!
沈輔就在朝中,是第一時間知道蘇藎科考狀元的事,也第一時間找了他,詢問他還俗和仕的事。如果他還俗,還了仕途,可真是太好了!兒還一直念叨著他,不願意其他的求親。
蘇藎直接拒絕,「只為積攢功德,其他一切不談。」
沈輔勸了他一番,然後給家裏去了信,把兒來京都,再不喜繼母,又蘇藎在這,也必然過來,若是能讓蘇藎鬆口,再好不過!
沈芳池接到消息,驚喜萬分,當即就決定要去京都,吩咐家裏收拾行李,連管家權也暫了出來,給沈二夫人接手。
「真是全世界都在科考!到都是喜訊!」顧楚寒嘖嘖。
清泉笑笑沒有說話。公子世科考,可都是為了九公子!只是這媳婦兒卻不好娶啊!
程沂高中,也讓顧家覺的高興,至程沂不是站在沈家一邊的,不管那些流言啥的,他跟顧楚寒是結拜兄弟,以後也肯定是互相幫扶,有他在場,以後顧家有事也更容易了!畢竟顧大郎只是一個人,沒有任何靠山,程沂卻背靠程家,那是世家大族,他岳父又是朝中的高!絕對能借得上力!
「你們可別高興的太早了!那蘇家的蘇藎也高中了,還是狀元,他可是沈家的外甥,沈家的大老爺可還在朝中做著呢!」顧老大哼了哼,為別人高興有個屁用!
孫氏暗自腹誹,這中了狀元和探花的都是世家子弟,果然那些有權勢的人家沾!他們家沒有權勢,連給大郎買書的錢都不多,只能大郎給人抄書,十年寒窗苦讀,才考了如今的功名!
顧凌山看了眼顧老大,「那大郎以後的路咋走都規劃好了嗎?他是進士出,留京是不大可能,外放做也需要打點。」
顧老大一聽愣了愣。
孫氏也急起來,「外放做也要打點!?我們家掙的那點銀錢都給大郎帶上了大半,那也是不夠打點的吧!?」
王氏笑道,「大嫂也不必擔憂,大郎既然已經考中了功名,他又最是穩重,必然都想好了的,外放做個,朝中還是不會卡這個的!」
「這個五弟妹就不知道了,朝中科考者眾多,然所需員有限,想要謀取職,也不是容易的,有人考中功名,沒有關係打點不好,幾年都謀不上職。這個還是打點一下,才能快點。」顧凌山笑著道。
「你們說這個啥意思!?看我們大郎高中做了,嫉妒我們,就故意在這詛咒!?」顧老大聽不得這樣的話,直接發怒。
顧凌山暗自搖頭,「我只是說一下形勢,家裏幫不上大郎多,卻連懂都不懂,再給大郎添麻煩,拖後退就不好了!」
顧老大正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的時候,這麼給他一說,那就是棒打,心裏恨怒又忍不住暴躁,回到家就發了一頓火。
孫氏也氣恨,卻也怕真像他們說的,不能幫不了大兒子,還給大兒子拖後。
孟氏垂著眼不敢說話,相公孤一進京趕考,勢單力薄,又無權無勢,家裏幫不上還拖後!現在整個顧家就三房能跟上面搭上話,能幫襯相公,公婆卻只覺得自己高貴了,要著三房,又是發難怒怪,得罪們家。
當晚,拿著攢的家來到三房,求顧楚寒幫忙,「公婆不懂這些,只顧高興,也聽不進旁的話。我只能厚著臉皮來求,九郎你認識的人多,我不求你大哥能當上多好的職,只要能謀個缺,正經做,剩下的他自己會用功的!這是攢下的全部家,雖然不多,是我的心意,九郎你幫幫你大哥吧!我會一輩子激你!」
顧楚寒看拿來的東西,二十幾塊碎銀子,還有一支梅花金簪子,兩對銀步搖和銀手鐲,耳墜和一隻玉戒指,這些怕都是的陪嫁,「大嫂!這是全部家,要是都拿了,你就不剩下了!」
孟氏忙道,「我還有手藝!我能做綉活兒!我還能做綉活兒再掙,雖然掙的不多,也能補家用了。」
顧婆子嘆口氣,「大郎是老顧家的長孫,他又好不容易考中了功名,有了做的機會,我們……」
顧楚寒給使眼,讓別說。
顧婆子疑。
顧楚寒又對孟氏道,「大嫂!謀缺的事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你這點東西要打點也不夠!你還是拿走吧!」
「九郎……我能不能先跟你借點?我做綉活兒賣了錢就還你!」孟氏紅了眼。
顧楚寒嘆口氣,「那大嫂的東西先放這吧!我寫封信,明兒個連信一塊讓人送去京都。大哥的事,我會找找范史,看能不能吏部那邊先排上號,那就能先謀上缺。」
看不是找程家,而是找范史,孟氏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幫忙,幫的不顯山不水,連忙道謝,把東西放下,「九郎你放心!我做的綉活兒也能賣不錢,打點花用了多,你告訴我,我掙了就立馬還你!」
「好!」顧楚寒笑著點頭。
孟氏知道他找范史,肯定會欠那范史個人,這個還不起,只能由相公將來還了。又謝了一番,這才回家。
等走後,顧婆子忙問,「九郎!你不是早就給大郎打點了,不告訴你大嫂,還收你大嫂這些東西!這些都是的陪嫁了!」
顧楚寒笑,「大嫂為了大哥奉獻這麼多,總要大哥記得大嫂的義!這些東西給大哥送去,有了這幫扶之恩,即便真有一天,大伯娘那邊要大嫂,也當不了大哥的家!」
顧婆子張了張,臉有些不好的皺起眉,「我也看出來,你大嫂之前不錯,你大伯和大伯娘還都看重,隨著家裏境況好起來,大郎又高中做,只怕你大嫂越來越不討喜!但要說你大嫂……」想到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的脾,也擔心起來。
「娘!九郎這麼做,也是為了大郎和大郎媳婦兒,富貴異妻可是仕途污點,大郎媳婦兒又沒了娘家,又至今沒有一兒半,若真是休妻,只怕也沒活路了。」顧凌山勸道。
顧婆子嘆了嘆,「但願不整啥事兒來!」也但願佛祖保佑,大郎媳婦兒能早日懷上,給大郎延續脈!
東西被快馬加鞭送到了顧大郎的手上,看著妻子全部的家全部捧來,顧大郎不已,更是心疼,拿著沉手的東西,只覺得有千斤重。看完信和銀票,顧大郎緩了半天,還是依言去了范史府上拜訪。庶吉士選拔他希太小,還是謀個缺,為百姓做點實事的好!
范功聯對顧楚寒印象太深,還一直打聽著顧楚寒的消息,得知考中了襄府春試案首,很是欣高興,顧大郎來拜訪,倒是沒有推拒,直接見了他。
兩人一番談,范功聯就發現這顧家的長子是穩重,學問也有,也確實像顧楚寒心中所說正直端方,不會猾耍手段,這樣的人做剛正不阿,會是個好,但仕途也不會太順了。不過顧楚寒求到他,這顧孝遷又著實不錯,忙是肯定幫,東西沒收他的。
等孫氏想通,過來找顧楚寒幫忙時,顧大郎已經在吏部排上了名號。
「哦,這件事大伯娘就不用奔波了,大嫂拿了全部家,我已經送進京都找了人幫忙說話,讓大哥先在吏部掛上名號,但願能提前謀個缺!」顧楚寒說完,沒多理會,忙自己的事。
「孟氏!?」孫氏聽的皺眉,頓不悅。的家?有個屁的家!娘家都窮的叮噹響,嫁過來時那些首飾有大半還是他們買的!就那點還不夠塞牙的,還幫大郎?!不過是賣好賣慘,怕被休了!蛋都生不出一個,心眼兒倒是不!還學會抱三房的大了!
回去再看孟氏,孫氏就忍不住眼裏帶著火氣,「大郎高中在外做,以後也不會在家了,你一個人還是跟小叔子啥的保持點距離!以免傳出啥閑言碎語來,給大郎污穢了名聲!」
孟氏臉一白,「娘!我只是想幫相公,才去了那!」
「你幫大郎!?真指你,大郎這輩子都沒有指了!你就別添了!」孫氏不悅怒道。
孟氏咬了咬,低下頭。
「你是沒聽見嗎?」看不應是,孫氏更是怒問。
「是!娘!」孟氏連忙應聲,強忍著奪匡的眼淚,回屋趕製綉活兒。
看拿著綉活兒去五房,出來時眼眶還有些紅,連氏立馬找王氏打聽,「大郎媳婦兒眼睛紅紅咋了?是不是還沒個一兒半的,在婆婆跟前氣了?」
「二嫂!這些話可不好說的!」王氏有些無奈的看著,要讓說出去,大房肯定不太平,大郎媳婦兒的日子只怕也更不好過了!
連氏抿了抿,「你不說我也知道!大郎如今可是進士了,打點打點弄個做,以後就是當的!從大郎中了舉人,大房的兩口子就看不上,親幾年到現在也沒生個一兒半,肯定更加看不上!這夫人可不是啥人都能當的!這大郎媳婦兒以後可是可憐了!」
「大郎重重義,和大郎媳婦兒又是多年的意,二嫂還是不要說,免得惹出事來!」王氏忙提醒。
連氏不以為意,「我就算不說,在大房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的!」
「芫娘要出月子,小外孫滿月酒,二嫂準備好了沒?」王氏轉移了話題。
說起大閨和小外孫,連氏臉上笑意多了起來,拉拉說一堆,張家對顧芫娘多好多好。
到了張家滿月酒,不僅顧楚寒,顧苒娘也回來,帶了肚兜和連小裳,銀鈴手鐲。
除了其他幾房的男人沒出面,各家都準備了喜事兒,連同村裏隨禮的親戚,有帶著小娃兒,一眾人浩浩趕到張家坡。
顧楚寒出了孝期,也不再整日一白,月白的衫,淺藍外衫,擺上織出來從到疏的霜花,深灰藍束腰,前後四條步,玉佩絛,烏髮稍顯隨意用髮帶扎在頭頂,兩條銀墜垂到前,俊瀟灑一派風流。
張家坡村人,還有張家的那些親戚紛紛打量,招呼這位新晉秀才相公,襄府的案首,那可是頭名!又是這般俊漂亮的年,實在讓人神往。
清泉隨侍在側,看著那些眼神,有些直接毫不掩飾的恨不得撲上來,忍不住一陣唏噓。他們公子是冷淡,不分對象人,再的人兒到了公子跟前敢造次就會被踢。九公子不一樣,看著就親切好接近!
張紅棗已經早早就等著了,遠遠看到騎馬過來,眼神都亮了起來,臉上也忍不住笑意洋溢。
旁邊來人一下,「紅棗!這是看見心上人了!?」
張紅棗扭頭,臉上的笑意還忍不住,「錦萍!你再打趣我,小心我等會給你吃點豆!」
張錦萍點了點,「見忘友!不過這顧九郎如今考了功名,家裏又發跡,他大堂哥也高中還做了,他以後肯定也會做的吧!紅棗你可想清楚了,咱們這樣的人家,跟他們差著好多呢!」
「我知道。」張紅棗有些不在意道,可就是喜歡他!也知道越來越配不上他,就算是給他做個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也願意!
張錦萍驚疑的看著,「你不會是想做小吧?」
張紅棗皺著眉,沒有說話。
「你……真不知道咋說你了!要不要我幫你?」張錦萍說著,看向那邊作利落下馬的顧楚寒。
張紅棗搖頭,「不用!我自己知道!」綉了很久的荷包,今天要趁著機會給他!
張仲林連同張家爹娘等人都趕出來迎接,「親家!哎呀!親家老太太也來了!顧九公子也來了!快快!快進屋坐!」
連氏今天特意穿了新裳,滿面春風得意,高興的不行。
顧老二也笑著上前來招呼。
眾人一番寒暄,招呼著進屋去坐。
之前顧婆子就跟著連氏來探過一遍顧芫娘,知道被照顧好,調養的也好,滿月酒再來,倒都是說笑的。
見面禮擺了一床,各種小裳肚兜,金銀手鐲,腳鐲,金銀鎖。布老虎和鈴鐺玩等。
連氏還惦記著顧楚寒送的東西,見顧婆子和顧苒娘送的也都不特別出彩,心下有些不太高興,掙那麼多錢,卻不捨得!就盯著顧楚寒。
顧楚寒送了一套小號的文房四寶,「等你快快長大,舅舅帶著你念書考功名!」
這就不是看送的東西值多錢,這話才是重中之重的!這也算是一種承諾,以後這小外甥要是討喜,肯定得這個舅舅的喜歡!
張家人紛紛稱讚,小牛牛有個這樣的舅舅,以後念書考功名肯定沒有問題了!
顧五郎笑著搶道,「我才是親舅舅!」
顧楚寒幽幽看他,「我也是親的!」
「我也是!我也是!」顧十郎也笑著喊話。
「我才是親的!」顧七郎哼了聲。
顧苒娘笑著說幾個人,「都多大了,還掙這個!你們都是親的!都是舅舅!咱們小牛牛,可是十三個舅舅呢!」
頓時滿屋子笑聲,「哎呦!這可不得了了!之前還沒多想,這麼一說,咱家小牛牛十三個舅舅!以後可大寶貝疙瘩!能在村裏橫著走了!」
「那是!小牛牛可是我們老顧家這一代第一個外甥呢!」連氏得意道,不過心裏不以為意。那麼多舅舅,中用的可沒幾個!還是得親舅舅才親!
顧芫娘也忍不住滿臉笑,厲害的舅舅能幫襯上,一個都不敢讓人欺負了!娘家當的越多,以後兒子的前途也有可依,也能儘力的教導兒子去念書去科考!
送了見面禮,顧老二和顧楚寒,顧五郎一等被請出去說話。
多是人圍著顧楚寒和顧五郎,不過兩人話都不多,顧老二就代為發言,氣氛熱鬧眾人又高興。
到了開席時,顧楚寒和顧五郎都被尊了上座。
還有其他家裏的長輩,顧楚寒和顧五郎都推辭了,坐了下面,和平輩們坐在一起。
不時有上了年紀的婦過來搭話,問顧五郎定親了沒有,問顧楚寒可有看中的娃兒,大膽的直接說保!
張仲林的大嫂看見了直皺眉,找來婆婆,「娘!也讓們都注意點!二弟妹這兩個兄弟都是人中龍,也不可能在底下找人家!們這樣,倒是讓咱們面上不好看!」
「我這就去!」顧家婆婆忙去制止,說了一番,這才消停下來。
顧楚寒笑笑,也沒多在意,吃了飯,又接了幾杯酒,幫顧五郎擋了兩杯。
看面不改,顧五郎低聲問,「九郎!你練過酒量了?」
顧楚寒也低了聲音,「天生能喝半斤,放心!這酒喝不醉!」
顧五郎點點頭,「那也喝點。」
飯沒吃完,張紅棗看著也吃差不多了,上了新菜也基本不拿筷子,就又把一碗山楂膏端來,放在面前。
顧楚寒看著面前的山楂膏,抬頭看。
張紅棗臉一紅,沒有說話,轉就走。
「哎呦呦呦呦!紅棗的山楂膏!這就一碗啊!?」桌上有人起鬨。
張紅棗連忙跑遠。
起鬨打趣顧楚寒的還沒停,顧楚寒端起給了顧十郎。
顧十郎端給了一旁顧十二。
顧十二看看他,眨眨眼,端起碗吃起來。
看著一碗山楂膏落進了顧十二的肚子,張紅棗臉有些不好。
起鬨的眾人也都不再起鬨。
有人打趣顧十二一句,「吃了人家娃兒山楂膏,要娶回家當媳婦兒的!」
顧十二才九歲,但也啥都懂的,「我要娶個的!小的!」
眾人轟然笑起。
飯後連氏和顧婆子留下說話。
顧芫娘直接讓顧楚寒和顧五郎幾個先回去,「都是野子,也拘不住你們,你們就先走吧!」
顧五郎忙應了聲,「九郎!十郎!我們先走吧!」
顧七郎想要騎馬,顧五郎不讓,不願意跟他們,留了下來。
三匹馬,顧五郎一匹,顧楚寒一匹,清泉帶著顧十郎一匹。
顧若娘跑出來,「九哥!你們要去學騎馬,我也要!」
「回頭買一匹小馬給你騎!」顧楚寒勒住韁繩轉過頭。
「我不要!我現在就想學!」顧若娘不幹,「你看我裳都換好了!」特意穿了利落的裝。要跟了九哥,防止那些像往九哥上撲的人!
顧楚寒無奈,彎腰一手拉住,直接把拉到自己馬上,「走吧!」
張紅棗出來時,幾個人已經策馬離開。
顧五郎和顧十郎都已經學會騎馬,只是騎不,正好趁著機會,再讓清泉指點一下,也多練練。
顧楚寒是本來就會,就看著教給顧若娘,帶著先學個要領,「等回頭給你買一匹小馬騎!」
「我不要!等我騎,小馬就長大馬了!」顧若娘知道自己多數騎不著,笑瞇瞇道。
顧楚寒也覺沒大用,就牽著馬,慢慢的教。
顧若娘之前跟顧楚寒學了點拳腳,從顧凌山回來就一直在跟顧凌山學武,騎馬倒也像模像樣。
兄妹幾個玩了半下午,等顧婆子和顧苒娘們先回到家了,也沒見人,直到吃晚飯,才一汗的回家。
「你看你!弄的一汗,回頭再傷風了!」連氏拉著,皺了眉。
顧老二擺手,「礙啥事兒!多跟兄弟們一塊玩,也增進!去洗個澡就行了!」
顧五郎笑著應聲,「我已經學會騎馬了,以後真要有啥事,也能來回騎馬,速度也快多了!」
「那回頭也給你買一匹馬!」顧老二道。幾十兩銀子,他還是捨得的!
顧五郎想了想沒拒絕,「有匹馬也好,以後家裏套馬車也方便!」
顧七郎有些不忿,「啥都給五哥買,就我啥都沒有!」
連氏哄著他,「等你念完書考功名,也啥都給你買,啊!」
一哄,顧七郎驕橫脾氣就上來了,「我不幹!我也要一匹馬!憑啥我就沒有啊!?」
「等你考中功名,自然也給你買一匹!」顧老二讓他別鬧。
「五哥沒考中的時候,啥好的也都給五哥了!我連去縣學里念書都你拿束脩才去的!」顧七郎很不滿,越想越不滿,必須得給他也買一匹馬才行!
連氏拉著他哄了半天,還給他三百文錢零花,也沒哄好。
顧五郎洗完出來,「七郎!你還小,騎馬容易傷著!我說願意買一匹馬,也不單是我要騎,家裏買了馬,以後也有馬車了,共同用的!你現在些玩心,好好念書,將來才能考中功名!」
「我就要一匹馬!」顧七郎鬧起脾氣來。
連氏看哄不住,又說給他買其他的,「買一匹馬可要不銀子!你娘擺攤仨月都還掙不到呢!」
「那麼多銀子的都給五哥買!憑啥不給我買!?我也要!」顧七郎怒哼一聲坐在地上哭,耍脾氣就得也要!
顧五郎看著,就讓顧老二別買了,「家裏有驢也能用,沒必要非得買一匹馬!」
三房有三匹馬,顧老二也是羨慕的很,所以想要買一匹。
連氏看著就說,「既然五郎不要了,那就買了給七郎吧!」
這邊二房鬧起來,三房傳來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接旨!?接啥旨!?」顧婆子驚問。
嚴俊風笑意深深的看著顧苒娘,拿出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嚴俊風德才兼備,獻礦有功,顧氏苒娘嘉,氣節清貴,特賜擇良辰吉日完婚!」
顧苒娘兩眼猛,驚震的看著他,「你……」
顧婆子和顧凌山幾個也都震驚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把家裏的礦山獻上了?」顧楚寒擰著眉,他說的底牌就是這個!拿家裏的礦山換了一道賜婚的聖旨!嚴家眾人是不敢反對,不敢抗旨,可他拿家裏的礦山換了這個,這是給二姐拉了一大圈的仇恨啊!
嚴俊風忙解釋,「當然沒有!是我自己買的私產,發現了礦藏,本來準備開採,卻不想竟然是個銅礦,正好進獻給朝中!我還沒有那麼蠢,把家裏的礦山獻上去,否則苒娘嫁過來,就難過了!」
顧苒娘擰著眉,臉很是有些不好,轉跑出去!
「苒娘!苒娘!」嚴俊風忙追上去,又回頭把聖旨塞給顧楚寒。
顧楚寒臉有些不好的打開聖旨,蓋著大厲皇帝的玉璽,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顧婆子也擔心,「這嚴家的門第高,跟咱們更不是一路,他們家大業大,看不上咱們家。苒娘要是嫁過去,肯定步步都欺!」
「現在是聖旨賜婚,不說咱們,嚴家也不敢抗旨!這件親事已經這樣定下了!只能嫁了!」顧凌山說著又勸解,「嚴俊風品貌都是不凡,秉也都很好,又這麼用心,苒娘嫁給他,也不了啥委屈!」
「還能說啥!」顧婆子說著,也過來看聖旨,們家雖然接了旨意,可還沒有見過這正經的賜婚聖旨!
顧楚寒把聖旨給他們,落後幾步追出去,「我去盯著他們!」
「我也去!」顧若娘大眼轉了轉,也跟上。
顧十郎攔了下沒攔住,只得隨們倆去了。
外面顧苒娘已經跑到山坡上。
「苒娘!苒娘你等等!」嚴俊風追上來,拉住。
「你放開我!」顧苒娘驚怒的甩開他,兩眼眶腥紅著。
嚴俊風看著,有些愣怔,「苒娘……」不喜他!?本不願意嫁他!?
顧苒娘滿眼忍淚的看他一眼,轉就跑。
嚴俊風從眼中看到了害怕,驚了下,連忙再追上去,「苒娘!」
一直爬過山頭,顧苒娘力竭的摔在地上,捂著摔傷膝蓋,蹲坐在地上低泣。
「苒娘!」嚴俊風上來要看的傷。
顧苒娘一團,哭道,「你走開!」
「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嚴俊風抓著的肩膀,抬起頭。
顧苒娘搖著頭,眼淚忍不住。害怕什麼?何旌之都籠絡不住!九郎沒說,可也明白,就算有黃勝凡算計,他要是沒有心,也不會跟那個沈漪在一起!
至今腦中還盤旋著被所有人踐踏著咒罵的畫面,鬥不過們!鬥不過!
嚴家看不上們家,也更看不上,進了嚴家就等於進了一個籠子,只能被斗死在裏面!嚴俊風想娶,也不過因為九郎,因為想要負責,嚴家的三妻四妾上只有死!還會把全家都搭進去!
「我知道,你從不嚮往富貴,更不想嫁進世家豪門,你嫌惡裏面的骯髒,憎恨裏面的惡,害怕裏面的毒!但是苒娘,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娶你!因為負責,也是想心悅你,想要對你整個人負責!想要對你的一生負責!也對我自己的終負責!我嚴俊風做事雖不全是明正大,但我我的終必定是要娶一個我心的子為伴!我既許了你終,這一生都不會負你!苒娘!你明白嗎?」嚴俊風沉沉的盯著,殷切的等著。
顧苒娘淚盈於睫愣愣的看著他。
「嫁給我,和我一起同伴一生!好不好?」嚴俊風握住的手。
顧苒娘出手,「我不喜歡你!」
嚴俊風臉一黑,眸幽深的盯著,落在潤嫣紅的瓣上,突然低頭重重吻上。等驚起時,迅速鬆開,「現在呢?喜歡我嗎?」
「你……」顧苒娘驚怒恨的臉紅。
嚴俊風低頭又吻上一下,「現在喜歡嗎?」
顧苒娘抬手就打他。
嚴俊風生生了掌,抓著的手,再次吻上。
「唔唔…唔……」顧苒娘立馬推拒著掙扎。
嚴俊風抓著不放,趁著張之際,輕著侵,長臂過來,抱住,深深的翻攪深深吻。
顧苒娘哪裏經過這樣的陣仗,驚慌的不知所措,推又推不開,忍不住眼淚蹦出來。
嚴俊風息著放開,聲音沙啞的問,「現在,還不喜歡我嗎?」
「你…你……你欺負人!」顧苒娘怒氣恨的渾發抖。
嚴俊風看著笑,「我就是欺負你!我不僅現在欺負你!以後也要欺負你!欺負你一輩子!我們是聖旨賜婚,你逃不掉!只能嫁給我!只能讓我欺負了!」
顧苒娘氣惱的漲紅著臉推開他。
嚴俊風一下子栽過去,打了兩個滾,順著坡度就往下滾。
顧苒娘大驚失,急忙起來,「嚴俊風!」慌忙跑下來追他。
嚴俊風滾了幾圈,摔在草地上,慘哀,「啊……啊…好疼……」
「你摔哪了?」顧苒娘追上來,忙看他的傷勢。
嚴俊風一把抓住的手,坐起來,「苒娘!你也是關心我,心裏有我的!是不是?」
顧苒娘收回手,別過頭,「沒有!」
「你有!是嚴家讓你覺的力,沈家何家給你的影,你不願意考慮我,不願意承認你對我也有那麼一喜歡!」嚴俊風看著。
「你想多了!」顧苒娘站起,才發現膝蓋疼的很,又跌坐下來。
「別!我給你看看!」嚴俊風按住,把的放在自己膝蓋上,「別!我現在是你未婚夫!」
顧苒娘了幾回沒有回,黑沉著臉不再理會他。
嚴俊風把捲起來,皙白的膝蓋一片紅,吸了口氣,又看另一條,沒那麼嚴重,也是浸了,心疼的吹了吹,撕自己裏面的棉質中先給了,又掏出傷葯給上了葯,包紮起來,「以後有什麼話,都跟我說!要打要罵都不能跑出來!」
顧苒娘低著頭,沒有搭話。
顧楚寒看了一圈沒見人,等了大半天,才見嚴俊風背著顧苒娘從山上下來,挑了眉,「臥槽!?」這就解決了!?二姐這個牆頭草!
孫氏出來摘菜,正好看到,等著人走近了,笑著問,「苒娘這是咋了?這青天白日的……」
「多謝顧大太太關心,我未婚妻摔著了,我背回來!」嚴俊風抬眼淡冷的解釋。
孫氏暗驚,「未婚妻!?嚴家不是納妾的?沒有願意!」
「我求了賜婚的聖旨,苒娘就是本爺的未婚妻!」嚴俊風說完,點了下頭,大模大樣的背著顧苒娘回去,顧楚寒跟在一旁都不讓手。
顧苒娘已經臉上黑紅一片,眼神如刀了。
看他們這樣回來,顧凌山和顧婆子對視一眼,也知道怕都說通了,這門親事也是定下了。
嚴俊風把顧苒娘放下,掀起擺跪下,「叔父!顧!我是真心求娶苒娘,心悅苒娘!若不然也不會求得這賜婚聖旨!也請你們放心把苒娘嫁給我!不管是在外,還是在嚴家,我都會護終生,覺不讓欺!」
「你起來吧!」顧凌山手扶他。
嚴俊風起,一派頂天立地之勢,「嚴家也請叔父和顧放心,苒娘既是我的,我祖母爹娘見到了也必然會喜歡的!」
「叔父相信你!既然你都已經做到這一步,我就把閨給你!你要好好對,若是到半分委屈欺負,我定然不會饒了你!」顧凌山越說目越凌厲。
「是!」嚴俊風鄭重的應聲,「我這就回家安排定親事宜!」
顧楚寒出來送他。
看著有些暗沉漆黑的目,嚴俊風有些愧疚,「對不起,九郎!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做!我想娶你二姐!想跟過一輩子!只想來做我的妻子!不過我也請你放心,我定全心對好!」
「你都說完了,我還有啥說的!」顧楚寒翻他一眼。
嚴俊風笑著拍拍,「以後你就要換個稱呼了!」
顧楚寒呵呵他一聲,「回家應戰吧你!」
嚴俊風笑,只要這邊解決,嚴家他不擔心!
事實上,聽他獻了礦山給朝廷,就為了換一個賜婚的聖旨,非要娶顧苒娘,不僅嚴老太太大怒,嚴沉塰也是怒不可遏,「逆子!嚴氏家主的資格,不用考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