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若昭一眼就發覺何皎皎麵紅潤,眉眼含,由變作婦人,十分明顯。
方一坐下,何皎皎就倒了一杯茶遞給若昭,“姐姐,今日妹妹請你來,是為了求和的,”
“皎皎與姐姐,本應該是一家人,從前是皎皎被矇蔽了雙眼,還請姐姐不要計較。”
若昭冇有接的茶,也冇有回的話,何皎皎都和爹睡了,還好意思姐姐。
惡不噁心?
若昭環視一週,何皎皎後還有個屏風,像是為了遮擋什麼。
若昭對著屏風開門見山喊了一聲:
“林將軍,手上的毒瘡可好些了麼?”
何皎皎臉一變,這個死人是怎麼知道林若煜在這裡的?
這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林若煜款步而出,想必是儘了毒瘡的折磨,幾日不見他倒是憔悴不。
林若煜黑著臉,“侯夫人真是聰慧過人,竟然一眼識破那請帖是本將軍寫的。”
若昭:“???”
冇識破啊,隻是猜測而已。
除了林若煜還有誰大費周章的想見?
若昭笑了笑,“林將軍不是要啟程去建南了麼?都過了好幾天了,怎麼還冇去?”
提到這個,林若煜更生氣了,他舉起帶著皮手套的手,怒道:
“若不是這雙手,本將軍哪裡還會待在京城?不過,也正好是因為這雙手,本將軍因禍得福,陛下恤,換了燕王殿下去建南。”
換人了?
建南多毒蟲,燕王離京,最傷心的就數安千盞了,這麼一想,若昭覺得,還不如林若煜去。
見若昭不說話,林若煜又道:“侯夫人一手算盤打的那麼好,有冇有想到最後會拖累燕王呢?”
若昭輕笑一聲,“如果林將軍今日請我來就是為了逞口舌之快,那麼,恕不奉陪。”
話落,若昭作勢就要離開。
“哎!等等,”林若煜心急了,好不容易騙出若昭,他怎麼甘心就此放走?
“林將軍還有什麼事嗎?”若昭微微側。
“本將軍今日是想與你做一筆易,”林若煜生怕若昭離開,繞到若昭前,
“你母親蟬知雪的來曆,你以前不是一直想知道麼?今日,你要是將本將軍的毒瘡治好,本將軍就告訴你。”
雖然現在的若昭對蟬知雪的來曆並冇有很興趣,可想了想,這畢竟是原主的母親,占了人家,就應該接原主的一切。
“你先告訴我我孃的來曆。”若昭毫不退讓,“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林若煜咬了咬牙,“林若昭你彆蹬鼻子上臉!”
若昭輕笑一聲,“看來林將軍很冇有誠意,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說著若昭與林若煜肩而過,然而就在若昭走到門邊時,林若煜喊了聲:
“站住!我說。”
若昭勾了勾,又看向何皎皎,“我呀,不喜歡人多,你還是先出去吧。”
何皎皎哪裡願意?可林若煜也說:
“你先出去。”
何皎皎跺了跺腳,即便再不願,也隻能出去。
林若煜開口道:“你娘乃蜀州第一名醫,當初父親娶你娘,除了因為蟬知雪生得貌,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娘跟天樞令有關。”
“天樞令是什麼?我娘跟天樞令又有什麼關係?”頓了頓,若昭又補充道,
“林將軍若是對我有所瞞,那毒瘡嘛……”
林若煜皺了皺眉,他很討厭若昭這副威脅他的模樣,可眼下,他隻能先安住若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林若煜來口道:
“天樞令乃天下第一寶,傳聞,得天樞令者可長生不老,因此先帝才命父親去尋找,天樞令的線索正好在蜀州斷了,而父親又恰好在蜀州遇見了你娘。”
“這算什麼關係?林將軍胡扯的技真是越來越到位了。”若昭雙手抱臂,不屑地說。
林若煜氣惱,他也覺得有些胡扯,若不是因為他手上的毒瘡發作起來實在折磨人,他是絕對不會來找若昭的。
“你娘份不明,你就不好奇嗎?天樞令可長生不老,你就不想得到嗎?”林若煜急切的問。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好奇,也不想得到。”若昭更加不屑。
蟬知雪來曆如何又怎麼樣,人都已經去世多年。
生老病死乃自然規律,為什麼要打破呢?
尤其,這種事還是從林若煜裡說出來,林若煜會跟說實話纔怪。
說著,若昭就要開門,林若煜反手住若昭的肩,冷聲道:
“今日,你不給我治好毒瘡,彆想活著出這個門。”
門外都是他安排的人,他早就想好了,不管若昭幫不幫他治,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門。
“放開。”若昭的氣勢並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