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
它通天藍,跟蔚藍的天空,是一樣的。瞳孔的外沿,是三道黑圓圈,層層疊加,看著使人眩暈不已。而瞳孔的正中央,竟然跟毒蛇的瞳孔一般,呈顯出一種豎立的尖銳狀!
這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瞳,因爲在這雙眼睛面前,秦朗覺自己彷彿一下子被看得通,毫無遁藏的機會。
這一雙眼睛,讓顯得無比妖豔和詭異,彷彿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幾乎會吃掉所有在眼前的東西。
秦朗不由得往後躲了躲。
見他這副模樣,微微一笑,將墨鏡重新戴上,一瞬間,秦朗彷彿又回到了現實世界裡。
他嚥了口口水,道: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秦朗一骨碌滾下牀,頭也不回的就跑掉。
這人妖異的狠,再不跑,秦朗生怕自己會有個三長兩短。
眼看他就要出門了,這時候,忽然大門打開,一道託著紅酒,穿著旗袍的麗影,讓秦朗不停住了腳步。
“趙麗!”
說出這個名字,秦朗的嗓音,忍不住的有些微微的抖。
他原以爲,這個他曾經的最深的初友,也是背叛他最深的人,在y縣一別之後,就是最後一面,想不到,今天在這碧昂酒吧,竟然再次遇到了。
趙麗看著秦朗,眼圈亦是有些微紅。
“你比以前胖了些。”
秦朗微怔,別過頭去。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輕輕一句話,他把撂在原地,急匆匆逃離。轉著他離去的背影,咬住紅脣,眼淚再也止不住。
曾經,他是唯一的騎士,而如今,他是王子,自己卻了傭,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自己的錯誤。
可惜,世界上永遠沒有後悔藥。
很快,用胳膊乾淨眼淚,恭敬的端著紅酒走進黃金屋。
紅的紗帳,不知何時已經被起,紅木大牀上,佳人毫無顧忌的展示著自己曼妙的姿。
趙麗倒了一杯酒,十分恭敬的雙手捧給佳人。
佳人接過,並沒有飲酒,而是晃著酒杯,盯著酒杯裡,波瀾不平的紅酒,道:
“你跟他認識?”
趙麗微微一愣,眉宇間有些難。
“以前,是朋友。”
“僅僅是朋友嗎?”
趙麗咬了咬脣,隨即,帶著微微的嘆息,道:
“是朋友,我們老家都在一起,所以,算是老鄉。”
“哦~!是朋友啊?既然只是朋友,那我要是追他,你沒有意見吧?”
趙麗一怔,心口狂跳。可是當看著佳人角那一志在必得的微笑,還是強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說道:
“老闆要追誰,我自然沒資格管。”
說出這句話,每一個字,趙麗都覺像是在拿刀子劃自己的心。
牀上的佳人,忍不住輕哼一聲。
“知道就好,還算你識相。其實,你自己也應該明白,你不過是一個sao蹄子,而他註定不是一般人,你已經喪失了最好的機會,你也不會再有機會。”
趙麗痛苦的幾乎要把自己的脣咬破。
“你能,好好對他嗎?”
“怎麼,小sao蹄子,不忍心了?心裡可憐他了?那你早幹什麼了?可惜啊,你說的話,沒有一點兒份量,甚至,他都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你會怎麼對他?騙走他所有的錢?”
“錢——?”
佳人不屑的看了趙麗一眼。
“談錢多俗氣?我葉七娘豈會缺錢?我要的,是他上的!一個連學都上不起的山村窮小子,竟然能在短短幾個月,稱霸一個縣城!擁有紫金龍氣的人不,但是像他這般,行力如此迅猛的,我還是頭一次見。他的那些丹藥,簡直,就不像這個世界上的。”
“可是他很倔強,他不會那麼輕易的人控制的。”
“是嗎?那我跟你打賭,他一定會親自來找我!你信不信?”
葉七娘墨鏡下的眼神,閃出兩道,強勁的氣勢與決心,讓趙麗不由得心中一。
天機神算葉七娘,h省心計最爲恐怖,手段最爲高強的人之一!說的話,幾乎就沒有錯過。
......
另一方面,秦朗在逃離了第六層之後,遇見趙麗的心也逐漸平息下來。
“我幹嘛要逃走?!當初又不是老子對不起,是對不起老子!要逃也應該是逃纔對。對,下次再遇見趙麗,我就應該微笑著打一個招呼,然後瀟瀟灑灑的離開。”
篤定主意,秦朗的心豁然開朗。現在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對趙麗的覺已經很淡很淡了,幾乎可以淡到連見到,心裡也不會有什麼難過的覺,這讓秦朗不由得一陣得意。於是他雙手負背,一臉欣喜的哼著小曲,慢慢走到樓下。
可就在他剛剛來到樓下的時候,瞬間暴怒起來。
舞池的一角,竟然有個男人,在抓著楚晴晴的小手,死死不放開,而楚晴晴則是在一直掙扎著。
“草尼瑪!敢我媳婦兒!”
秦朗這暴脾氣,衝上去就是一腳。眼看著就要一腳踹上那****的屁,把他踹飛出去,誰知道,突然間,一巨力從自己旁邊襲來,驚得自己不得不連忙撤退。
“老公!”
楚晴晴也發現了秦朗,喊了一聲,那抓著的男子,頓時一愣。
“老...公?你結婚了?”
“你放開我!”
楚晴晴氣急,一掌甩過去,把男子打蒙了,然後掙他,直接鑽到秦朗懷裡。
抱著楚晴晴,秦朗拍拍的香背安一下,隨即狠狠盯著那個男子。
這傢伙穿的一名貴西服,很明顯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後還站著一個面無表,高一米九的壯漢。這個壯漢可不簡單,剛纔那一手,就算是趙武也不一定打得出來,這個西裝男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還配置這麼牛的保鏢?比一個縣長還牛!
“你是誰?”
秦朗冷聲質問道。
西裝男用難以明喻的眼神,看了一眼楚晴晴,幽幽一嘆,道:
“晴晴,當年我離開,確實是有難言之。”
秦朗越發的惱火,這個混蛋,竟然無視他?還跟自己老婆說話,而且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