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也便不再糾結,蘇槿轉又出了門。
人來去匆匆,搞得單宸勛一頭霧水。
他失笑,趟回沙發上盯著天花板。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也就是失蹤了一天一夜,估計外面早已沸沸揚揚……
………
蘇槿重新回到法醫署,一踏解剖室,池澈後腳跟著進來。
人沒戴口罩,正在穿白大褂,小臉暗沉,似乎心不好。
「蘇法醫,不舒服的話就回去休息。」他不敢走近,立在門邊,藉著解剖臺唯一的燈打量的側。
「不用。」穿好白大褂,戴上手套和口罩才轉,「……今天有案子嗎?」
「哦……我正要說這件事。」池澈開始談公事,「前天夜裏十一點左右,城南郊區發生了一起特大通事故,兩輛車沖河中,另外兩輛車也撞得面目全非……」
聞言,正在整理解剖工的蘇槿抬眼,眸底閃過一道暗芒。
「郊區?」與姓單的有關?
「嗯,凌晨一點多警方接到報案,現場傷亡慘重,五死三傷,現場有數支槍,有槍戰痕跡,警方推斷不是車禍那麼簡單……」池澈說,「單隊……單警的車也在現場,據法證現場收集回來的跡化驗報告,證實單警當時也在現場,可能中了槍,現在人失蹤了!」
蘇槿微微瞇眼,問:「仇殺?」
「不確定,警方正在調查……」池澈表凝重,畢竟也算認識的人,「五的份警方確認過了,其中一人是普通市民,是路過車輛上的司機,其他四人全有前科,是道上的人……等會兒送過來,需要法醫鑒定死亡原因……」
蘇槿頓住手,「你是指……姓單……單警被人追殺?」
「有這個可能,另外三人還於昏迷中,要等他們醒來錄口供。」他輕輕嘆氣,「單隊不知得罪了什麼人,招惹來這幫殺手,現場留下不跡,看形並不樂觀,警方正在四找人,不知是死是活……」
蘇槿不說話,只是擰著眉,原來姓單的得罪了道上的人,他留在家中是為了躲避追殺?
「蘇法醫,今天辛苦你,驗報告明天下班前務必給我。」池澈代,看了一眼,默默退出解剖室。
蘇槿繼續手上的工作,整理好後到辦公桌屜里拿手機。
打開企鵝新聞APP,件據定位自切換到帝城本地新聞。
頭條新聞果然是前天晚上的車禍,有現場圖片、還有車子從河裏打撈上來的視頻。
不過新聞里沒有提到現場有槍戰,也未提及有人失蹤,更沒提到關於單宸勛的任何消息。
正盯著手機,門外傳來靜,法醫署工作人員將一送了進來。
蘇槿翻閱資料本,死者是那位不幸遭殃的無辜司機,才四十齣頭,正當壯年,遭此橫禍實在倒霉。
合上資料夾,拿起解剖刀,下刀前對死者說:「下輩子別開車……」
五因為都死於意外,過程並不複雜,全部驗完用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