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爬回床上的。
站在客廳里都覺得天旋地轉。
“陸聽聞……”
“陸聽聞……”
剛洗完冷水澡的男人裹著浴袍出來,就聽見樓下的人跟魂似的。
他走到樓梯那邊看著。
韓星一條踩在臺階上,手扶著欄桿,似乎也在拼命地控制住,奈何假酒的力量太強大了。
抵抗不過。
陸聽聞嘆口氣,無奈的走了下去。
人醉酒后不鬧騰,但這會兒就是不肯睡覺,覺得難,頭暈還頭疼。
被攙扶著上了樓,似乎是到了他手背上還沒掉的水珠,紅撲撲的臉頰呆了呆。
“我也要洗。”聲音又啞又緩慢。
陸聽聞幾乎是拖著前行的,但人很瘦,并不需要廢他多大勁。
“明天再洗,你先睡覺。”他輕道。
韓星迷茫的搖了搖頭,可口中卻說:“我……我想跟你一起睡。”
舌頭都麻了。
以至于被送回床上的時候,韓星眼睛一閉,聽著耳朵里嗡嗡的聲音,不知何時就睡著了。
的材過于凹凸有致,一點都不像那種瘦骨如柴的孩子,明明瘦,卻該有的都有。
陸聽聞調試了一下空調,拿起薄被子隨意的給蓋上被子,然后就準備離開。
誰承想,烏漆嘛黑的屋子里,那只滾燙的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他浴袍的腰帶。
陸聽聞下意識的往前用力,想要掙開的手,然而……
“嗖”的一聲。
他只覺得下一空,空調中微涼的風好像都吹了過來。
黑暗籠罩進臥室后,不出十秒鐘,窗外的月就灑了進來,照亮了屋子,雖沉沉的,但仍舊能夠讓人看清東西。
浴袍的帶子被扯走,陸聽聞下意識攏住布料。
然而那醉酒的人還沒停止,驚人的手臂一下子勾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都卷進了床里。
明明已經睡著了的韓星,此時竟然翻坐在了陸聽聞的上,并且……
浴袍是被敞開了的。
只要一起,勢必一覽無余。
陸聽聞眼里噴著火,“你給我起來!”
韓星頭疼的難,剛睡著就覺到有人給自己蓋被子,察覺到他可能要走,幾乎是條件反的出了手。
騎在陸聽聞的腰上,居高臨下的審問:“你是男人嗎?”
“我懷疑你不是。”
“我用你懷疑?”
人滾燙的大挨著他的腰,像是沾染著特有的魔力似的,將他已經沖的冰涼的逐漸渡化的也愈發燙了起來。
醉酒后的韓星沒平時那麼笑,眼眸細長,像是嫵的狐貍似的,瞳仁里漾著幾分水霧,瞧著有種的。
了陸聽聞的口,“別張,你現在就是想做什麼,我也配合不了了。”
僅剩的神智在支配著坐好,其余的,完全做不來了。
可就是不想讓他走!
不把他了,韓星都想把名字倒著寫。
“好歹認識也快半年了,你能不能讓我有點實質的進展?”
邊說邊在那扯陸聽聞上的浴袍,可浴袍被兩個人著,拽是拽不出來的。
韓星停頓了下,旋即往下一,似乎想要看什麼。
察覺到意圖的陸聽聞忽然抓著人的手臂往上一拉!
靈活的翻了個。
故而演變他的著韓星,且還按住了的兩只手臂。
人呆呆的眨了眨眼,頗有幾分無辜,“誒,陸聽聞你有反應了……”
他如同一不掛的在上面,故而有什麼反應韓星都能覺的到。
“你給我閉!”陸聽聞惡狠狠的訓斥。
“閉眼睛。”
死瞪著眼睛,“不閉。”
陸聽聞眼神不善,“你閉不閉?”
“就不!”揚了揚下,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陸聽聞真想把的耳朵揪下來,讓聽點話。
可著人那雙水蒙蒙的眼睛,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到底是沒手。
這小仔怕疼的程度有些嚴重。
“那你以后別親我了。”
韓星:“……”
“你說啥?”
陸聽聞忍不住放大了音量,“你聾了?”
“沒沒沒!閉閉閉,我閉!”
韓星好不容易熬到能親他卻不會被丟出去的地步,怎麼可能就這麼得罪了他,于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不許睜開。”他警告。
“我這人向來信守承諾。”韓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死盯著閉著眼睛,陸聽聞突然松開,反手攏住浴袍,走床上的袋子系好。
以后不能穿浴袍,這人的手頗為矯捷,他要是不防備的話,本躲閃不了。
“我都聽你的話了,那你就陪我住唄,我又不干嘛,你不要搞的好像我能占你便宜似的行不行。”
韓星頗為無奈。
怎麼覺才是那只大灰狼,他是小白兔呢?
“你休想。”
他瘋了才會信韓星的話。
一旦他們之間有了實質的關系,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眼下勉強還能說是在合作,雖然的確有點劃不來,但立場很明確。
可倘若有了關系,那就完全不同了。
陸聽聞對待比工作還要嚴謹。
他不想玩,更不想隨意上個床,然后一拍兩散。
韓星的做法在他眼里就是個大灰狼,吃不干凈就會走的那種小年輕。
一旦讓得逞,那還不翻了天了?
陸聽聞拍了拍人滾燙的臉蛋兒,“乖,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韓星卻沒了回應,呼吸均勻,姿勢隨意的躺在床上就那麼睡著了。
陸聽聞都不敢再上前看,生怕又耍花招。
直至確認真的睡著了以后,陸聽聞才走。
☆
房間里。
陸聽聞靠在床頭卻遲遲沒有睡著。
他不能否認韓星帶給他的一系列反應,從前也不是沒人這麼勾引過他。
陸聽聞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那些人的確提不起他半點興趣,總覺得烏煙瘴氣,好生無趣。
可韓星每一次勾引他,他的反應都格外的明顯。
乃至剛剛,要不是他死撐著,八這會兒已經跟滾到一起去了。
還小還年輕,許是一時新鮮,也許是生活無聊找點樂子。
但他不能陪著無法無天,不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