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人家金老闆也是仁至義盡的,這些年,鋪子里的工錢都沒有讓咱還只是讓,咱把老三貪墨的銀子吐出來。」
「這還用你說……」葉老爺子不聲的看了葉海新一眼,「老三貪人家銀子是不對,可是這些年,他也往公中了不錢……」
「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葉海新趕道,「是,這些年老三是往家裡了不銀子,可是爹你別忘了,那是他應該應分得,不說別的,大哥在的時候,哪個月不是把銀錢都到家裡?他的可是他每個月工錢的一半,老三呢?老三的可是他每個月工錢的一半,他貪墨的銀子,可是一份都沒花在公中……」..
葉海利本來耷拉著個腦袋,跪坐在地上裝熊,此時聽葉海新這麼一說,他猛的把頭抬起來,雙眼瞪著葉海新道:「二哥,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爹怎麼就不能用公中的銀子給我還債了,別說我月月往家裡工錢。你這幾年,讀書花了家裡不錢,一分往家裡沒不說,你還拿了三百兩銀子去買卷子呢!」
說到這裡,他特地把三百兩這幾個字,咬得很重,意思就是提醒葉海新,你這會兒說話小心一點,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說起來也是葉海利點兒背,如果這話換了之前說,葉海新還能有點顧忌,可是這經過一宿他到底想清楚了,這葉海利看見自己多要了一百兩銀子怎麼了?
他有證據嗎?
他本就沒有半點證據!
葉海新就不信葉老爺子還能因為葉海利的一句話,著臉跑去問楊氏的舅舅,自己買這套習題,花了多銀子?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真的去問了,自己也不害怕,那楊氏的舅舅是自己人,又何等的明,只怕到時候一問就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肯定不會說就是了。
於是徹底想通了的葉海新再也不怕葉海利的威脅,他直接就說道:「是!我這些年是花了家裡不的銀子,可是我這次春闈有把握考中舉人,到時候我就是前程無量,我花了家裡多銀子都能倍的還回來,可是你呢?老三你,拍拍自己的口想一想,爹娘應不應該給你出這個錢?」
「別的不說,人家金老闆可是十分大方的說了,之前給你的工錢就算是給你了,人家要你還的只是貪墨的銀子,可是你這幾年每個月只是把你工錢的一半給娘,剩下的一半可是拿回去給弟妹的。」
「更別說這些年你在鋪子里貪墨的銀子,可是一分錢都沒花到我們上。怕是都拿回去花的三弟妹和你家閨的上了,所以我覺得這錢不應該公中出,而是有你們三房自己掏。」
其實在葉海新想到這些的時候,葉海利也想到了,他能憑著事發突然,訛葉海新一次,卻不能憑著這三百兩銀子的事訛他一輩子,畢竟這種事空口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