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低頭看看自己吊著的胳膊,又瞅了一眼小書生固定在前的右臂,哈哈地笑著:「咱倆一個天殘,一個地缺,活一對難兄難弟!」
江陌寒給端來刷牙水,牙刷送到手中:「就你俏皮話多!」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狀似斥責的話語中,包含了多寵溺!
「娘,早上做啥好吃的了?我都快死了!」昨天在懸崖上吊了一整天,晚上就喂喝一碗粥。這個大胃王,可不就委屈了?
黃氏端了一盤包子:「做的乾菜丁餡兒的包子,還有你喝的豆漿!」
村裏沒有做豆腐的,推豆漿要到隔壁村子去借磨,一來一回近一個時辰呢。林微微雖然喝,但嫌麻煩家裏很弄這個。
「誰去推的豆漿?」林微微一口氣喝完一碗豆漿,小二娃又從廚房裏給舀了一碗。
「是大娃,天剛亮他就出門了!」大兒子知道心疼他二姐,黃氏很是欣。現在家裏的孩子能幹、懂事,比什麼都高興。唯獨有一點,大妮兒和二妮兒的關係,雖然有所緩和,可兩人一見面就逗不完的。啥時候,倆人能相親相相互扶持呢?
吃了五個大包子,林微微滿足地肚子,捧著傷胳膊,就要往院子外面走。
江陌寒住:「幹什麼去?」這丫頭,傷不老實在家養著,還想著往外跑,太不惜自己了!
林微微笑著道:「昨天咱們不是探到幾榛子和栗子樹嗎?紅松也零星發現一些,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老村長他們去!」
「我去吧!你在家老老實實地待著!」江陌寒瞥了的胳膊一眼。
林微微朝著他的胳膊努了努——咱們大哥別說二哥,都一樣!
很快,老村長又召集了全村的青壯年們。大家照舊在村裏的曬穀場集合,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喜滋滋的笑意——多麼悉的一幕?以前二妮兒帶著他們進山打松子,就是在這裏集合的。
老村長站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把手往下了。下面興緻的議論聲登時停了下來。老村長揚聲道:「你們肯定想到你們來開會的原因了吧?不錯,二妮兒又尋到幾片紅松,那附近還有榛子樹、核桃樹,附近沒有什麼大型的野,安全得很!」
「太好了,二妮兒這孩子就是仁義,尋到好東西,從來不會忘記鄉親們!」
「可不是嘛!那片紅松林,要不是托的福,咱們哪敢過去?可是連黑瞎子都能趕跑的人,估計野見了,都嚇得恨不得爹媽給自己多生幾條!」
「還真有可能!王獵戶不是說了嗎?那紅松林中有新鮮的狼糞,咱們打了這麼多天松子,一頭狼都沒遇見過。說不定狼群知道二妮兒在,嚇得不敢出現了呢!」
「你們說,二妮兒突然不傻了,是不是遇見山神,被山神點化了?野橫行的山裏,能出自由,是不是因為被山神眷顧?」
「這事兒可不能瞎說,別惹惱了山神老爺……」
「昨天晚上,林家又跑去請梁大夫了。聽說,好像是二妮兒傷了……」
「真的假的?我今早還遇見二妮兒娘呢,要是二妮兒傷,面兒上不會不出一點的吧?」
「大栓,你家跟林家關係最好,你家婆娘又在家幫忙,你可聽到什麼消息嗎?」
大家把視線集中在劉大栓上。自家婆娘今早去林家,中午才回來,大栓哪知道啊。
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有人了一聲:「二妮兒來了!」
果然,林微微吊著一隻膀子,晃晃悠悠地過來了,後跟著臭著一張臉的江陌寒。
老村長迎了上去,大傢伙兒也一同圍了過去。老村長看著的胳膊,問道:「二妮兒,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昨兒幫大家尋山貨的時候傷著的吧?傷得咋樣啊?」
十里鄉親們一聽,心中又是又是愧疚。
林微微擺擺手,道:「沒啥事兒,就是被樹枝子颳了一下。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你們看,我這不活蹦跳的嗎?」說著,還原地蹦躂了幾下,證明自己好得不能再好了!
老村長見神不錯,便放心地道:「傷了,還是要多在家休息兩日的……」
「聽見了沒?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知不知道?」江陌寒剜了一眼,不讓出來就跟害了似的,一點都不聽話!
林微微笑著道:「我不就吃飽飯出來溜達兩步嗎?何必這麼張?」
又對老村長道:「那地方松樹不多,不過每家分個幾百斤還是可以的。還有榛子樹和核桃樹,上面叮叮噹噹掛滿了果子,看著可稀罕人了!」
村民們臉上都出了喜悅之。其中一位村民問道:「榛子和核桃,咱們的加工廠也收購嗎?」
「收啊!按市價收!」林微微理解他們的心,擔心費了老大勁弄回來的,卻賣不出去,白歡喜一場。
老村長卻關心地問道:「這東西皮厚殼,能賣出去嗎?」
林微微想到前世隨著堅果贈送的夾核桃神,笑著道:「放心吧!辦法總比困難多!那地方就在西北的那座山,我一路都做了記號,不難找!一路上倒是沒發現猛的痕跡,不過還是讓王大叔帶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老村長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吊著的手:「這事兒你就別心了,好好休息!」
他這才注意到江陌寒的胳膊也固定著呢,問了句:「江生這……也傷了?」
「哦……他呀!昨天練字練太久,胳膊臼了!」林微微生怕江陌寒說出什麼來,搶在他前面胡扯八諏。江陌寒瞪了一眼!
老村長和周圍的鄉親,出敬佩的目:「江生真是太刻苦了,難怪小小年紀就考上生了呢!說不定,明年咱們村就能出個秀才了。不過,江生也多注意些,別把子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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