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小書生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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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不要誤會,這首詩不是我作的!」林微微趕把手搖得跟狂風中的楓樹葉似的。哪會作詩啊,要是老人家興起,讓再作一首,不餡兒了?

老者眉頭擰了起來,失地問道:「那此詩乃何人所作?」

林微微趕把鍋往旁邊甩,指了指站在邊的小書生。養未婚夫千日,用未婚夫一時。未婚夫是用來幹嘛的?背鍋的!

老者臉上重新出喜悅之:「原來是小友的作品,那就難怪了!不過,老夫萬萬沒想到,小友的心境如此開闊、閑適,這首詩中有自然之妙,又富有理趣,好詩,好詩啊!」

林微微趕道:「這首詩,是他在林間小酌時,偶然所得,所以詩名是《飲酒》,老人家,你說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興之所至,何來草率?」老者不停地咀嚼著詩中的佳句,就好像一位老饕,遇見食佳釀,定要細細品味一番。

林微微怕他把話題繼續停留在這首詩上,趕忙從小書生背後的背簍中,取出一壇自釀的葡萄酒,獻寶似的遞過去:「這是小書生送給你的葡萄酒,老人家,小酌怡,您嘗嘗……」

老者平生所好唯兩樣——一為詩畫,一為酒!他接過酒罈,迫不及待地打開酒封,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酒!」

波斯來的葡萄酒,已經好多年沒喝過了,他都快忘了這酒的味道了。當年,他何等風,桃李遍天下,門人遍九州,就連皇上都召見過他幾次,葡萄酒便是前朝的皇帝賞賜的。往事已矣不可追,唉……

「這位便是薛老,一代名儒薛之良。」江陌寒向林微微介紹老者的來歷。林微微頓時出敬仰的目,哇!前朝讀書人無不想拜在他門下的大儒啊!不是傳言說……沒想到老人家還健在!

薛老擺擺手,指著山坡上的那塊荒地,笑道:「現在與你們相的,不過是仁安鎮一位普通的農夫罷了。」

名氣太盛,也是一種負累。前朝如果不覆滅的話,倒霉的估計就是他了。你能想象朝中百,有近一半是某一人弟子、徒孫的場面嗎?這朝廷到底是皇上的朝廷,還是他的?

所以,新朝建立之後,皇上禮賢下士,招賢納德,他依然在這北方小鎮,過著自己悠閑自在的日子。

林微微看著那片荒地上,零星長著幾蔬菜,忍不住笑道:「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薛老哈哈笑道:「可不是嘛!不過,這年景,無論種什麼,都會是稀稀拉拉,草也不會茂盛了去!」

江陌寒警告地看了一眼:你今兒詩興大發了,還是怎麼的?還想讓我給你頂鍋?

林微微接收到他的秋波,趕閉上了。薛老取來一套琉璃盞,把葡萄酒倒杯盞之中。

「釅紅、清,果香酒香和諧!」薛老輕嗅過後品評道,接著小小地飲了一口,久久回味后,又道,「甘甜、醇厚、舒適、爽口……果然是葡萄佳釀中的珍品。可惜,如果放置的時間再久些,味道會更雋永!」

林微微沖著他豎起大拇指:「您老真是行啊!」

薛老含笑須道:「不敢,不敢!以前經常小酌幾杯罷了!小友,這酒你從哪弄來的?很貴吧?何必如此破費!」

「不破費,是自家釀的!」江陌寒看向林微微的目中含著笑意。

薛老秒懂:「是這位小姑娘釀的吧?」瞧你骨子裡出的得意樣兒,好像誰沒有過媳婦似的……只可惜,他老伴兒走的太早,把他這個孤老頭子留在這世上,顛沛流離幾十載!

林微微點點頭,笑瞇瞇地道:「薛老要是喜歡,下次再給您帶幾壇。我們家地窖里,這麼大的罈子,有十幾壇呢!」用胳膊比劃了一下酒缸的大小。

薛老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他看看兩人上的料,收斂起笑容:「不好吧?這種品質的葡萄酒,拿出去賣的話,能換不銀子呢!」

林微微端起琉璃盞,淺淺地飲了一口,笑著道:「這麼好的葡萄酒,當然要自家人用了,哪捨得拿去換銀子?」

葡萄是挑細選的野生葡萄,用靈泉水洗乾淨,放進空間中讓它浸染了靈氣,再碎、發酵、過濾而,能養肺護肺、養護心臟、管、滋補容抗衰老。

每天,都會監督黃氏和馮娘子喝上一小杯,兩人的變化眼可見。頭髮更有澤了,皮細膩了,臉紅潤了,就連臉上的皺紋都了許多。黃氏的,梁大夫複診的時候,都為恢復的速度嘖嘖稱奇。其中不了葡萄酒的功效!

薛老聞言,哈哈笑道:「對,好東西當然留給自家人!是我著相了!」說完,又品了一口酒,出陶醉的表

幾杯下肚,薛老已是微醺,過來一位黑青年,從他手中「接」過杯子,要扶他去裡間躺下。薛老沖他吹鬍子瞪眼:「我沒醉,我還能再喝幾杯。」

男子沒做聲,強地將他扶到床邊。江陌寒和林微微站起來告辭,薛老揚聲道:「別走!我看誰敢走!再與我共飲三百杯!」

「不聽話,把你酒罈子給摔了!」黑男子威脅他。薛老眼睜睜地看著江陌寒倆翩然離去,自己抱著的酒罈子也離他而去。薛老坐在床邊生悶氣!

林微微憋著笑出來,坐上騾車后才笑出聲:「那黑男子是薛老的孫子嗎?」

「不是,是書鋪掌柜的兒子。薛老老伴兒很久以前就過世了,沒有留下子嗣。書鋪掌柜是他家的忠僕,一路護著他從江南輾轉來到北地定居。」江陌寒簡單地介紹了下薛老邊的人關係和他的過往。

江南戰剛起時,薛老的幾位學生和忠僕,就護著他從杭州城退了出來,一路往北。本來他這幾位弟子的意思是想去京城投奔在京中做的師兄的,可薛老卻執意要往北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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