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年前那場車禍是許然做的,但由於時間久遠,無法查起,即使主認錯,許諾也不追究的責任,法院也無法判刑,後面對許諾做的事,更是沒有直接證據,自然也無法定罪。
所以許然並沒有這場風波的牽連,還是自由之。
許諾搖搖頭,目溫的道:「爸和阿姨走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麼會氣你呢,我只希你好好的,再也不要傷害。」
看著許諾充滿關的目,許然心裏是無法平息的自責和愧疚,尤其是想到爸媽是因為嫁給古靖凱而死,心裏更是抑至極。
「姐,我能有你這樣的姐姐,真的很幸福,以前是我在福中不知福,你這樣善良,一定會幸福一輩子的。」
許諾溫的道:「錯了,是我們一起幸福一輩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家再說。」
許諾拉著許然的手走出法庭,許然看著許諾道:「姐,我想自己打車回家,你和姐夫去忙吧!」
許諾微笑道:「我們不忙,我和你一起回家。」
看著許然的緒,讓一個人回家,真的不放心。
「姐,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安靜的理一理這些天發生的事好嗎?」
許諾見許然這樣說,也不想給太多力。
「好吧,你答應我,千萬不要想不開!」許諾關心的道。
「放心吧,我不會的!」許然聲音堅定的道。
許諾從包里拿出一疊現金放在許然手裏,「這些錢給你打車,回到家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好的!」
許諾坐上古墨琰的車子離開,許然看著古墨琰的車離開,這才攔了一輛計程車。
在車子的叉跑口,許諾總覺得心裏慌慌的,便讓古墨琰將車子調頭,遠遠的看到許然坐上一輛計程車離開。
「墨琰,你跟著那輛計程車,別讓小然發現我們跟蹤。」
「放心吧,不會發現的。」古墨琰沉聲道。
古墨琰不遠不近的跟著那輛計程車上了高架,許諾看到計程車走的方向並不是朝家的方向開,心裏莫明的更加驚慌害怕,眼睛一直盯著計程車,視線不敢離開。
突然,只見計程車門打開,一個影迅速從車裏跳下來,撞到旁邊的護欄上,在地上滾了兩圈,地上一片跡。
看到這一幕,許諾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萬萬沒有想到許然居然會從計程車上跳下去。
古墨琰連忙將車子停下來,許諾從車上下來,迅速跑過去將許然抱在懷裏。
「小然,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要想不開跳車?」看著渾是的許然,許諾聲音抖不已,「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姐,不要白費力氣了,我自己的我自己知道,我,我快要不行了。」許然表痛苦的呼了一口氣,用滿是鮮的手握住許諾的手,「姐,你還是放不下我,跟我來了,你對我真好,讓我在臨死前看你一眼,不至於冷冰冰的離開人世,我已經很滿足了,姐,雖然你原諒我了,但我自己無法原諒自己,我三番幾次要害死你,爸媽因為我而慘死,我怎麼可能茍活於世?」
「小然,你怎麼這麼傻?你是爸媽的孩子,不管你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怪你的,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許諾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心疼不已。
許然在車子飛速行駛的況下,從車裏跳出來,那衝力可想而知,臉上被撞得模糊,看起來很是慘人。
看著許諾臉上的淚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只是那笑容因為滿臉的鮮,讓人看得有些害怕。
「姐,我知道你不生我的氣,可是我過不了我自己心裏那一關,一想到爸媽因為我的有眼無珠而慘死,我的心就像刀子捅一樣難,我必須要親自到他們面前向他們懺悔,只有那樣,我的靈魂,我的心才能得到解。」許然表痛苦,聲音抖不已。
「你走了留下我一個,讓我怎麼辦?」許諾抱著許然,心碎不已。
「姐,我真的好開心有你這樣一個好姐姐,只,只可惜我,我明白的太,太晚了,如果我早一點想開,不那麼心狹隘,正確看待你對我的好,現在我們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家,可惜,現在因為我的執迷不悟,導致一家人兩隔,我才是那個最應該下曹地府的人。」
「小然,你不要這樣說,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記恨我,更不會被壞人利用。」許諾充滿自責,難過和痛恨。
在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先後失去三位親人,怎麼能接,怎麼能承得了?
許然目看向天空,目充滿了喜悅,「姐,我看到爸媽了,他們手牽手來接我了,他們真的沒有怪我,他們對我笑得好溫,姐,我要和爸媽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雖然許諾知道人死了本就沒有鬼魂一說,許然這是在臨死之前的好想像,但更願意相信人死之後是有靈魂和迴的。
相信許然真的是和爸爸媽媽一起離開的,因為這樣,許然才不會孤零零的。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許諾握著許然滿是鮮的手。
許然目看向一旁神嚴肅的古墨琰,「姐夫,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姐姐,真的是一個好人,值得你用心去。」
聽到許然的叮囑,許諾再也控制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
古墨琰看著哭淚人的許諾,鄭重的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
「我,我相信你!」許然說著看向許諾,「姐,我想和你說句悄悄話。」
古墨琰聽到,立刻站起來走到圍欄邊,許諾把耳朵湊近許然邊。
許然輕輕的道:「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對誰都好,但以後再也不要做給雪獻那樣的傻事了,那個雪本就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你還記得那個丁宇臨死前不停的在喊『雪,雪』嗎,他寧願死,也拒絕搶救,我覺得他可能和雪有關。」
原來不是只有注意到丁宇臨死前喊的字,許然也注意到了。
雖然對於許然將丁宇和雪聯繫在一起覺得很荒唐,但為了不讓許然擔心,許諾還是重重的點頭。
「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做了,我也會小心提防的。」許諾輕聲道。
許然眼裏浮起一抹微笑,「那,那就好,願,願來生我們再,再做姐妹!」說完慢慢閉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到許然握著的手變松,然後垂落在地上,許諾傷心的大哭起來。
「小然,你醒醒,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留下我一個人無親無故。」
古墨琰走到許諾邊,的擁住的肩膀,「諾諾,以許然的格,對於你兒時的捉弄就能如此記恨,說明是一個對恨很在乎的人,如今開竅,知道你是真的對好,爸媽又因為而慘死,絕對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天,就算今天不做這樣的事,總有一天也會做這樣的事,你不要太過傷心。」
雖然許諾覺得古墨琰說的對,但還是無法做到不傷心不難過,抱著許然的無助的大哭起來,最後哭暈在古墨琰懷裏。
…………
許諾知道許然是因為對父母的愧疚自責而選擇結束生命,去所謂的『地府』或者『天堂』向他們懺悔,所以把許然的墓放在父母的旁邊,以便能順便找到他們,向二老懺悔,請求他們的原諒。
給許然辦理完後事的當天晚上,許諾因為連日來的力和打擊病倒了。
高燒不退,每天燒得迷迷糊糊,夢見小時候,就不停的對許然說對不起,一連燒了五天,還是不見清醒。
古墨琰每天在病床邊寸步不離的守著,看著許諾的樣子心疼又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再這樣燒下去,諾諾的腦子會燒壞的,怎麼辦啊!」來看許諾的蘇婧,看著許諾被燒得紅通通的臉,充滿擔心的道:「嫂子,你快想想辦法救諾諾啊。」
陳漫臉上也滿是擔心,「諾諾這是心裏太過抑,承的打擊太大導致的,該用的藥都用了,但心深十分排斥,導致本能的分泌抗,藥對沒有多大藥效,如今只能靠自己戰勝病魔,自己從夢中走出來。」
「那要是走不出來怎麼辦?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蘇婧張的問。
一旁的古銘昊聽到蘇婧的話,連忙道:「不許你胡說,我姐姐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看著古銘昊握著許諾的手,要不是古墨琰就在旁邊坐著,還是會把古銘昊當是古墨琰。
因為他們不開口說話的時候,實在太像了,當然,一開口,就能立刻分辨兩人。
古墨琰沉穩斂,古銘昊則還是一個大孩子。
「好好好,你姐姐不會有事,會好好的。」蘇婧安一臉張的古銘昊。
雖然他長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大人臉,但誰讓人家實際是孩子呢。
「如果再這樣持續燒下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陳漫說著目燃起一抹亮,「像諾諾的況是心裏引起的,也許我們都用錯了方向,我們應該找心裏醫生給開導,雖然發燒,但我們說話是能聽到的。」
聽到陳漫的話,古墨琰也是眼前一亮,「我這就聯繫心理醫生。」
「今天醫院請來了一個在心理和腦神經方面特別優秀的專家坐診,我去請他來給許諾看一看。」陳漫道。
「那就麻煩你了,如果沒效果,我再聯繫其他心裏醫生。」古墨琰沉聲道。
十分鐘后,陳漫帶著心理醫生走進來,當看到陳漫後的醫生時,古墨琰眸一沉。
「古先生好!」丁耀看到躺在床上的許諾,「剛才聽陳醫生說一個病人高燒不退,沒想到是古太太。」
「你們認識?」陳漫驚訝的問。
丁耀微微一笑,「古先生在江城名聲地位這麼高,我想不認識都難。」
對於丁耀的解釋,陳漫並沒有懷疑。
古墨琰也很驚訝,沒想到陳漫說的那個心理和神經科專家居然是雪的主治醫生丁耀。
丁耀把雪從植人搶救過來,對於丁耀的醫古墨琰是不懷疑的。
「麻煩丁醫生了。」
「古先生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的。」
丁耀把工箱放在床頭柜上,給許諾檢查了一遍,目嚴肅的道:「如剛才陳醫生所說,古太太心思緒紊,神繃,說明有很大的心理力,我要給做一下心理疏通,請你們出去。」
「一定要出去嗎?」古墨琰有些不放心的問。
「古先生,我在做心理治療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和專一,你在旁邊會幹擾我的思緒,做出來的效果就沒有那麼好,而古太太現在被燒得神志已經混,再不清醒,會有生命危險。」丁耀眸嚴肅的道。
古墨琰看著許諾紅撲撲的小臉,眉頭皺的模樣,一點也不懷疑丁耀的話,猶豫片刻便離開病房,其他人也一一離開。
丁耀打開工箱,從裏面拿出一個造型緻的香爐,打開香爐里,用打火機將裏面的一片香點燃,隨著煙霧從香爐蓋里緩緩飄起,病房裏充滿清香怡人的氣味。
然後丁耀又拿出手機,拔放一首緩舒輕的輕音樂,將沉寂的病房變得充滿生機。
丁耀琥珀的瞳眸看著許諾,低啞而又充滿磁的聲音不不慢的響起。
「許諾,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跟著我說的做,深呼吸一口氣,全心放鬆,想像一下你眼前是一片大海……」
在丁耀輕磁的聲音里,許諾原本繃的眉頭慢慢變得舒展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古墨琰坐在走廊椅子上,心裏卻越來越不安定,一向淡定沉穩的他,一想到許諾和丁耀兩人在病房裏,就如坐針氈。
儘管他知道丁耀不會對許諾做什麼!
見古墨琰神充滿擔心,蘇婧安道:「古總,你放心吧,諾諾不會有事的。」
自從許諾生病住院以來,蘇婧每天都來醫院陪伴許諾,古墨琰知道蘇婧和陳漫是許諾真正的好朋友。
所以對蘇婧和陳漫也很尊重。
「我沒擔心,我知道不會有事。」古墨琰強裝鎮定的道。
「不張,那你額頭上怎麼全是汗,現在可立冬了。」蘇婧快人快語的揭穿。
「姐姐病了那麼多天,我哥會擔心很正常啊,哪像你,還笑得出來。」古銘昊對蘇婧翻了一個白眼。
這些天每天和古銘昊見面,兩人早已經混得很,快人快語,心思單純的蘇婧和古銘昊很投緣,經常沒事逗弄古銘昊玩。
蘇婧用手指敲了一下古銘昊的額頭,「你這個臭小子,諾諾只是生病,又不是得了重病,你不讓我笑,還讓我哭嗎?你這是要詛咒你姐姐嗎?」
「呸呸呸,我才不會詛咒姐姐,你個烏。」
「我看你才烏,等許諾醒來,我就告訴,你讓我哭,你不想醒過來。」
「你敢!」
「我就敢……」
在古銘昊和蘇婧一來二往的鬥中,一個小時過去了,古墨琰實在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剛走到病房門口,門從裏面打開了。
古墨琰看到丁耀英額頭上有豆大的汗水,也乾裂,顯然是說了很多的話。
「古太太醒了,你可以進去看了!」丁耀微笑道。
古墨琰走進去,果然看到許諾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雖然不像之前那般靈有神,卻是睜開眼睛了。
要知道許諾已經迷迷糊糊這樣昏迷了兩天,見睜開眼睛,古墨琰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落地。
「諾諾,你覺得怎麼樣?」古墨琰握著許諾的手關心的問。
看到古墨琰眼中的張之,許諾聲音沙啞的道:「對不起,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雖然這幾天一直發燒,燒得渾難,意識迷糊,但他們說的話都能聽到,即使知道他們為擔心著急,就是沉浸在心裏的難中,眼睛又沉重,睜不開眼睛,就讓更加不想清醒。
「你沒事就好。」古墨琰聲音溫如水。
「諾諾,你終於肯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們有多麼擔心你,我知道你這些天經歷的事太多,但是不管你有多難,多痛苦,多想想你的老公孩子和朋友,你都應該振作,知道嗎?」陳漫聲音溫的道。
「是啊,諾諾,這幾天真是嚇死我了。」蘇婧道。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被姐姐嚇壞了,姐姐要是再不醒,我,我,我都急的要跳樓了。」古銘昊連忙表達他對許諾的關心。
「砰……」蘇婧一掌拍在古銘昊的頭上。
「許諾剛醒,你不要嚇壞。」
對於被蘇婧打掌,古銘昊很不滿意,但也覺得說的對。
「對對對,我剛才胡說八道呢,我沒有要跳樓。」古銘昊連忙解釋。
看著眾人關心的目,許諾角勾起一抹的笑,「謝謝大笑,經過這場病,我想通了,為了不讓關心我的人擔心,我會好好生活的,不讓在天堂的爸爸,阿姨和小然擔心,我會熱生活,老公,孩子,朋友,自己!」
「你能這樣想就好,不老公孩子和朋友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自己,只有自己好了,才有力量去別人。」陳漫微笑道。
「嗯,我知道了!」許諾乖乖的回應。
「乾媽媽,你終於醒了!」一道甜甜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看到抱著一公主的思思抱著一束薔薇花,在蘇慕航的陪伴下走進來。
「思思,越來越漂亮了!」許諾溫的讚。
佛靠金裝,人靠裝!
以前陳漫給思思穿的服都是以舒服為主,如今和蘇慕航結婚後,經常聽陳漫說蘇慕航是一個十足的兒控,也許是因為對孩子父親的失,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思思,在穿著打扮方面,更是把當公主一樣打扮。
思思穿著公主,長長的頭髮編一個心編髮,及腰的長發散落在腰后,得像話里的公主。
「謝謝乾媽誇獎,給你花!」思思說著將手裏的花遞給許諾。
許諾接過花,開心的笑道:「謝謝思思給我的花,我很喜歡。」
「爸爸說這是乾媽最喜歡的花,看來爸爸沒有說錯,乾媽果然很喜歡這束花。」
思思的言語讓在場的人臉上的笑都尷尬的僵了一下。
除了和思思一樣天真無邪的古銘昊以及局外人丁耀。
「爸爸,你怎麼知道乾媽會喜歡薔薇花呢?」思思沒有察覺到眾人臉上的異樣,繼續天真的笑問。
「這花不只你乾媽喜歡,你姑姑我超級喜歡,當年我和你乾媽上學的時候,就喜歡沒事買這花,所以你爸爸肯定知道乾媽喜歡什麼花了。」蘇婧開口打破尷尬的局面。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思思也很喜歡這花,但媽媽喜歡的不是薔薇花,媽媽喜歡藍風信子,我覺得藍風信子有些抑,沒有薔薇花活潑,而且爸爸還說薔薇花有一個麗的花語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爸爸說它好,它就是好的!」
思思的話再次把蘇婧剛剛打破的尷尬陷冰局,蘇婧彷彿聽到冰塊破裂的聲音,氣氛很冷,似乎要把凍僵。
「思思啊,姑姑車裏有一盒新買的巧克力,我帶你去吃啊!」蘇婧決定逃離戰場。
「好啊,我要吃!」思思高興的道。
「我也要吃,我也要!」古銘昊表激的道。
蘇婧假裝一臉嫌棄的看著古銘昊,「哪都有你,想都不要想!」說著拉著思思離開。
「不給我我就搶,反正你沒有我力氣大。」古銘昊也跟著離開。
「丁醫生,我有一個疑難病人想讓你幫我看一下,可以嗎?」陳漫看著丁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