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延年一被送到醫院,就送去做檢查。
檢查室外,林微微焦急地在等候。
沒過多久,就有人急沖沖地過來了。
林微微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認識的人。
但是還沒有讓來得及驚訝,對方就開口問了,“微微,延年怎麼樣了?”
“剛才警察同志通知我們,我們就馬上趕過來了,現在況怎樣?”
林微微這麼一聽就知道眼前的夫人跟薄延年關系是很切的。
薄先生知道林微微在詫異什麼,之前他家夫人用別的份跟對方認識,對方不知道自己也是正常的。
他解釋道:“我們是延年的父母。”
“之前的事以后再解釋,我們想知道延年現在的況。”
林微微原本以為這是跟薄延年相關系不錯的伯父伯母,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薄延年的父母。
此時面對他的父母,林微微就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他們了。
“剛才發生了炸,我們延年都在,延年為了保護我腦部到撞擊,流很多,剛才止了現在在做檢查,檢查過后才決定要不要做手。”
林微微想到剛才的畫面,頓時就哽咽起來。
真的很害怕,怕薄延年會出事。
“對不起,是我害了延年。”
“如果不是延年去找我,就不會遇到炸。”
冷蕭想要炸死的人只是而已,可是現在薄延年卻替了這個罪。
林微微真的覺得好對不起薄延年。
更對不起薄延年的家人。
如果對方打罵,能夠理解的。
在這個時候,不冷靜是正常的。
薄夫人哭紅了眼睛,看著林微微那愧疚的模樣,過去,把林微微的手握在手心。
“傻孩子,在想什麼呢,這不是你的錯,不能怪你,我們大家都不想延年出事的。”
“我相信如果換了是你,你先發現,也會拼命保護延年的。”
薄夫人不怪林微微,畢竟這不是林微微的錯。
要怪就只能怪冷蕭,可是他人已經死了。
現在談怪責誰已經沒用,還不如祈禱薄延年沒事。
家可憐的老幺,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只希這一次不要太過嚴重。
薄先生安排了他們家的醫生過來,剛安排完就過來安兩位士了。
林微微終于知道薄延年為什麼會這麼好了,因為他有一對非常好的父母,在這種況下都沒有責怪,反而是安。
片刻后,醫生出來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薄先生率先開口問道。
醫生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況,“病人的況不算太好,除了是因為腦部的淤之外,我們發現他的大腦功能退步得很厲害,大腦已經有衰壞的跡象了。
這不是這次的撞擊造的,所以這次去掉淤,也許還要做別的治療。”
醫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況,所以他也不明白。
他以為家屬會糾纏不清,但是家屬好像比自己還要清楚。
“這點我們都知道的,那是不是這次的淤清理掉就可以?”
醫生點了點頭,“是的,因為最大的問題不是它。”
“那我們都明白了,謝謝醫生。”
“等下麻煩您跟我們的醫生接一下。”
醫生頓時驚呆了,“啥?”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子的事,很快院長就通知他跟幾個醫生接了。
“伯父,剛才醫生說的衰壞是?”
林微微覺得這可是比炸那件事還要嚴重。
薄先生也不想瞞林微微,“你也知道延年的最強大腦的說法。”
“知道。”
林微微點點頭。
“他們都說延年活不了幾年,這是真的,延年的命是過一年一年的,原本我們以為還能再活個五年十年甚至更多的,但是前幾天延年暈倒了,醫生說過這是最不好的況,一旦出現,
那就代表延年他的況很惡劣。”
說著說著薄先生都哽咽了起來。
老幺是他們家的寶貝疙瘩,現在這樣樣子,一想到這個心里就會變得很難了。
“本來老幺答應了去住國家派的那個房子,在哪里可以絕對的安靜,對老幺的況是比較好的,但是老幺堅持要今天之后再去,我想他是有重要的日子想要陪你一起過吧。”
薄先生能夠理解的,畢竟他家老幺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林微微和薄延年的那個節目他也看過了,他很清楚林微微跟薄延年之前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樣的,他是真心的喜歡林微微的。
是為了陪?
林微微頓時想到薄延年剛見面時候說的話,他是怕還會被以前的事所影響,所以才要陪著度過了幾天。
他真的是太傻了。
早就不在意以前的那些事了,也許是現在很幸福所以以前的只能當是一種歷練。
就好像夏冉冉說的那樣,林微微此時已經有這種了。
只要邁過去之后再回頭看,那真的不是什麼事。
“那延年他會怎樣?”
“這個得要等醫生來了再看看,微微你也不要太難過,延年他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的。”
薄先生安道。
林微微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夏冉冉提到的陸延,之前就嘗試過聯系,但是好像陸延在什麼地方聯系不上,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聯系呢,林微微現在也顧及不到這麼多,馬上聯系了夏冉冉,
把事跟夏冉冉簡單代了一下。
夏冉冉也知道林微微這邊的況,答應了幫林微微聯系。
等林微微掛掉電話之后,薄先生說道:“微微你真的很有心,其實陸延我們也找過了,但是還是聯系不上。”
“他現在很難聯系得上,我們找上了他的妹妹,都沒有辦法。”
其實只要是能夠救薄延年的,薄先生怎麼會沒有想到呢。
而且他們都找到慕初笛了,最后都還是沒有辦法。
他們只能等待了。
只是不知道這等待需要等多久。
更不知道薄延年能不能支撐得住。
當薄啟宗趕過來的時候,薄延年已經被送到了病房。
醫生定下了手時間是明天,所以薄延年可以先休息一下。
醫生說過,那個淤不算太嚴重,薄延年過不久之后就會醒過來。
薄啟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薄延年,心很是復雜,“老幺怎樣了?”
雖然之前來的時候已經得知過況,但來到看到病床上薄延年,他還是得要仔細問清楚。
醫生跟薄啟宗詳細地講述了一下。
薄啟宗的臉越來越難看了。
此時,夏冉冉也趕過來了。
看到夏冉冉,林微微焦急地問道:“人找到了嗎?”
夏冉冉搖搖頭,“聯系不上,小笛都聯系不上他。”
“也可能是他那邊沒有信號,只能靠他主聯系。”
“對不起,微微,這一次幫不到你。”
“薄先生他況很差嗎?”
在電話里林微微沒有詳細說,所以夏冉冉都不太清楚。
不過也很擔心薄延年的況,畢竟如果薄延年出什麼事,林微微一定會不了。
過不了多久,薄延年就醒過來了。
他一睜開眼睛想的就是林微微的況,確定林微微沒事之后,他也就放心了。
林微微這時開始不了,眼眶都紅了。
“傷的人明明都是你,你還在擔心我,是不是傻啊。”
“我說你為什麼這麼嚴重的事都不告訴你,是不是打算真的出事再跟我說?”
薄延年知道林微微指的是他腦子的事,對于這點,他其實是想過告訴林微微的,但是一想到如果說個林微微聽的話,又怕會傷心難過。
所以他想等晚點再說而已。
并不是想瞞,而是晚點再說。
“那你會不會怪我自私,也許我陪不了你多久。”
“如果我們當初沒有開始,那麼今天你也不會這麼難。”
這個問題薄延年是思考過的,畢竟一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生命燈熄燈的人,怎麼能夠跟人私定終呢。
林微微否認道:“那我一定不會驗到這麼快樂的時。”
“你不是說過一個人存在的價值不在于這個人活的時間有多久,而是在乎他對世界所創造的貢獻嗎,也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我很開心,這就足夠了。”
“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夠信守承諾,跟我走很長很長的路。”
林微微心很堅定這一點。
“醫生說了你的淤其實不算嚴重的,大腦退化這個可以拖延的,一定還會有辦法的,現在的科技越來越先進了,而且冉冉他們認識一個醫生好厲害的,等聯系到他,也許會有希呢。”
“醫生?”
薄延年心里幾乎已經知道這個名字了。
“對,一個陸延的醫生,聽說很厲害的。”
“哦,是他。
其實......”
薄延年話都沒有說完,林微微就繼續道:“雖然現在還沒聯系上,但是應該很快就可以的,我們要有信心。”
薄延年其實很想要跟林微微說,但是林微微卻一直喋喋不休的。
他知道這肯定是林微微張之后的心理反應,現在的力一定很大。
其他人都沒有妨礙他們,給了他們兩人一些私人的時間,他們在外面聊著。
夏冉冉從薄先生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原來連薄先生他們都聯系過陸延的,只是沒有聯系上。
就在這個時候,薄先生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是陸延,我在斯達需要飛機直飛回來,但是這邊航空管制,暫時都沒有飛機,你們想個辦法。”
薄先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再次問道:“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你是陸延?”
“是我這邊信號不好,收得不清楚?”
“不不不,是因為我沒有想到你會主聯系我。”
薄先生怎麼都沒有想到陸延會主聯系他,但是陸延又怎樣知道他的聯系方式的。
不管了,這些都不重要。
“薄延年讓我聯系你的,反正盡快讓我回來。”
聽到了老幺的名字,薄先生這下確定是真的找他的。
他連忙應下來。
這才掛掉了電話。
薄先生對薄啟宗說,“馬上安排斯達那邊直飛回來的航班,一定要讓陸延盡快上飛機,這樣的話,他還能夠趕得回來給老幺做手。”
雖然他們的醫生也很有本事,但還是不如陸延的。
如果是陸延親自出馬的話,那危險會降低很多的。
“斯達那邊,直升飛機去不了的,我現在找人安排。”
薄啟宗應道,正準備聯系人。
“我們家在那邊有飛機,我來安排吧。”
柳煙是跟著薄啟宗一起來的,只是來了一直都沒有說話。
默默地陪伴著。
看得出來他們都已經很擔心,也不想增加大家的任何負擔,所以就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了解況。
只是這一次巧有飛機在那邊,就說了。
“安排好了。”
“陸延已經上飛機,準備飛回來,五個小時后就能夠到,明天的手一定能夠趕得上。”
柳煙安排下來,一切都理好了。
“謝謝你。”
薄啟宗衷心地說道,柳煙這已經陪了他一天了。
柳煙擺擺手,“一家人還說什麼謝謝,老幺是我的小叔子來的,我幫他不是正常的。”
柳煙等著薄啟宗說想太多,但是等了片刻,都沒有聽到薄啟宗的下文。
瞄了一下薄啟宗,他好像沒有否認的意思哦。
不是吧,看錯的吧。
“那我也不妨礙大家了,我先回去,明天我再過來。”
夏冉冉見這個時候在這邊也不怎麼方便,而且陸延也都聯系上了,也就放心了。
本來是擔心聯系不上陸延而已,卻沒有想到陸延沒有聯系慕初笛,竟然聯系薄先生,這薄先生真的很有面子呢。
華國機場一輛飛機在特殊VIP區域停落。
外面飄起細雨,陸延一黑風,迎風吹擺,他逆著風,走下飛機。
秦墨跟在后,替他撐著雨傘。
剛下飛機,一小的影飛撲過來。
陸延連忙抱住。
“哥,你怎麼一直聯系不上,我好擔心你。”
慕初笛之前怎麼聯系陸延都沒有聯系上,后面還是夏冉冉通知,才知道陸延今天回來。
好久沒有見到哥哥了,哥哥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現在一看,他哥哥好像黑了一點,不過還是那麼英俊人。
而秦墨好像變化要大一點。
“秦墨,你好像又長高了,怎麼你家是后期發育的嗎,怎麼到了這個年紀還可以長高的?”
慕初笛發現秦墨好像要比哥高上一個頭了。
“雨大了,回去再說。”
慕初笛挽著陸延的手,乖巧地跟著他走。
“哥你這次回來會呆多久的?”
“會待久一點。”
“等哥哥回來再跟你好好聊,秦墨,我們走。”
陸延這一次回來是有重要的事的。
他把慕初笛送回霍家的車,這才上車離開。
慕初笛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剛來一下下就要離開,不過看著哥哥那急忙忙的樣子,大概猜到他是要去做什麼。
只是不知道哥哥什麼時候跟薄家的關系那麼好呢。
不管了,哥哥說了接下來會待很長時間,這樣就可以跟哥哥一起過節了。
秦墨開的車,非常的快。
沒過多久就到達醫院的停車場。
停好車,陸延正開車門,“等等。”
他看過去,就看到秦墨拿出紙巾,給他拭頭發上的水珠。
“不干凈容易生病。”
“好了。
可以走了。”
陸延看了秦墨的手片刻,這才收回目,開車離開。
陸延來到醫院,已經七八點了。
他來到薄延年的病房,剛開門,就看到坐在病床上的薄延年沖他做了個噓的作。
陸延瞬間就明白,薄延年做了手勢,讓他到小房子聊。
這個VIP病房是兩個房間連在一起的。
“什麼時候開始當圣的?”
薄延年笑道:“別打趣我了,這一次回來是不是有效了?”
“我之前提的意見,有用?”
薄延年跟陸延的關系很早就有,從五年前,他們就已經認識。
畢竟薄延年這個大腦,是陸延很好的研究對象。
只要陸延有挑戰神,那麼薄延年的大腦也許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個,他有這個機會嘗試,陸延是肯定樂意的。
于是,兩人后面也有好幾次的合作。
對于薄延年的大腦,他們也通過很多次,想過了不同的辦法。
而上一次,正是薄延年突然有的靈,所以給陸延發了過去的。
陸延認真道:“是。”
“只是沒有實踐過,可以說有百分之三十的功率,最高。”
“最低,沒有下限。”
“可以跟你這次的手一起做。”
人的大腦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能夠減手次數是最好的。
這一次,正好薄延年也到了那個地方,其實是可以一起做的。
不過,危險是很高的。
如果不做,薄延年可能還有一兩年的命,但是,如果做了,最壞的打算是這一兩年都沒有。
但是陸延還是想試試的,畢竟這是一次很好的嘗試。
“賭不賭?”
這是一場豪賭,賭輸真的會一無所有,命都沒有。
“說說你的方案。”
薄延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陸延先說出他的方案。
兩人在這邊聊得火熱,秦墨默默地出去了。
他們來的趕,陸延還沒有吃過東西的。
看他們這說話的勁,等下肯定要聊很久,如果接下來還要手的話,那陸延就是兩天沒吃過東西了。
他得要去給陸延弄點吃的。
秦墨出去正想跟陸延弄點吃的,由于外面的東西不干凈,他想要親自給陸延做。
但是在這,他不悉。
此時,柳煙正好來看薄延年,看到秦墨從薄延年的房間出來。
“你好,請問是陸先生嗎?”
以為秦墨是陸延,秦墨搖搖頭,“我是秦墨,陸延在里面跟薄延年談接下來手的方案。”
“我想來給陸延做點吃的。”
柳煙驚訝道:“做?”
“如果要人買的話,我可以吩咐人去,這附近有店的早餐很干凈味道也很好。”
秦墨拒絕了,“不用了,他的口味我比較清楚,給我個地方做就行。”
“那好吧,那我給你安排。”
柳煙聽到薄延年跟陸延在聊手的事,也不好進去打擾。
那麼就帶秦墨去做早餐吧。
讓人在醫院安排了個地方讓秦墨做早餐的,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早餐,卻沒有想到要求這麼多。
每一樣連溫度都有要求的。
“怪不得你說外面的不適合陸先生,果然,這個要求,外面的大廚都不可能做的到。”
秦墨一邊做一邊解釋:“早餐要求比較高,別的陸延很好說的。”
秦墨一旦提到陸延,他那嚴肅的臉就會變得和許多。
怎麼說呢,就好像融化的冰山。
“秦先生你跟陸先生關系一定很好,一提到他,你的氣場都變了。”
秦墨沒有直面回答柳煙的話,但也不否認。
他專心致志地給陸延做好早餐,裝好才出去。
他順便把多做的那份遞給柳煙,“謝謝你幫我找到廚房。”
柳煙也不扭,接過去笑著道謝:“謝謝。”
“柳煙。”
柳煙被后一力量拉得往后退了幾步,然后一個影橫在和秦墨之間。
“請問找我未婚妻有什麼事?”
薄啟宗充滿敵意地跟秦墨對峙。
他一大早過來就看到這個男人跟柳煙談甚歡,而且他還送柳煙東西了。
而柳煙收下了。
秦墨愣住了片刻,他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吃醋了。
但他看到被薄啟宗護在后的柳煙無比的驚喜和開心,臉上綻放的笑容怎麼收都收不住。
為了向柳煙表示謝意,這一次,他打算幫一把。
秦墨并沒有回答薄啟宗的問題,而是笑著跟柳煙說道:“那柳小姐我先做事,以后再聊,今天謝謝你。”
薄啟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沒有禮貌的人,怎麼自己的問題都不回答,只會跟柳煙說。
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什麼人,剛才說今天什麼事?”
“你不是剛來的,做了什麼讓人謝的?”
“柳煙,你都招惹什麼人了。”
薄啟宗真的是又急又燥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到柳煙和這個男人有說有笑地從一個房間出來,而對方還送東西給柳煙,他就好暴躁。
恨不得搶走那東西扔在地面上呢。
送什麼送,那是他的未婚妻呢,不需要別人送的東西。
但是他忍住了,他是一個有教養的人,不會做出這種沒有素質的事。
只是,他得要好好問個清楚。
柳煙湊過臉,盯著薄啟宗,笑道:“薄啟宗,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怎麼好像一個妒夫。”
“你剛才還說什麼我是你的未婚妻,想干嘛。”
薄啟宗以為柳煙不滿意他剛才的介紹,沉著臉說道:“那你的確是我的未婚妻,我只是說事實。”
“我還沒說你呢,你反而來教訓我,誰讓你跟個不清不楚的男人那麼親的,誰知道他心里是人是鬼。”
“拜托你不要看到人家長得帥,連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柳煙心頓時很好,“你以前都不會承認我是你未婚妻的,現在還在意我跟別的男人親,薄啟宗,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啊。”
“我是替你擔心,好歹一起長大。”
“對啊,好歹一起長大,那你就喜歡喜歡我唄。”
柳煙蹭了蹭薄啟宗的肩膀,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見薄啟宗耳廓都紅了,柳煙忍不住笑場了。
薄啟宗看到柳煙笑了,以為柳煙又是在打趣他,臉開始變得不好看。
柳煙連忙解釋道:“那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他跟陸延一起來的,剛才想要給陸延做早餐,沒找到地方,我就讓人安排一下,陸延現在跟老幺在講手方案呢。”
“陸延來了?”
雖然之前也知道陸延在途中,但是現在聽到陸延已經到達,薄啟宗還是難免會激的。
“對,人來了,不過應該要吃早飯,你也不要那麼急,慢慢來,早飯吃了沒,沒有的話,我不介意分你一半。”
柳煙小心翼翼地看著薄啟宗,張地等待薄啟宗的回答。
“好。”
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雖然薄啟宗沒有說,但是看得出來薄啟宗已經接了。
柳煙鼻子酸了,挽著薄啟宗的手,帶他到一邊吃早餐。
病房里陸延吃著秦墨帶過來的早飯,跟薄延年一邊說著方案。
有薄延年的加,這個方案得到了更好的完善。
幾個小時后終于把方案定下來了,這次的方案,功率提高了一些。
“確定要賭?”
陸延還是要問一下的。
薄延年點了點頭,“賭。”
“如果賭輸了,就幫我把這個給微微。”
“這件事,也不要告訴。”
陸延接了過去,注定了這個丑人要自己來做。
“不怕生你的氣?”
“怕。”
“但不舍得。”
薄延年眼神變得和了下來,“以后你找到那個對的人,就會知道。”
“有些人,想要拼盡全力跟走到最后。”
就算是渺茫的機會,他都想要賭一把。......
F國黎“曾經答應過你要陪你走到最后,可當你聽到這段錄音的時候,我失約了,我不可能陪你走下去了,對不起,我那麼自私,但是我希我不在,你也能夠好好地生活,
去學你喜歡的畫畫,以后一定能夠為優秀的畫家。
雖然我失言了,但你答應過每年給我畫一幅,這可不能失約。”
“又是一年的花季,有沒有好好地學畫畫,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是畫院的學生,你這麼好看,一定很多追求者,我真的太自私了,我竟然會嫉妒,但是,如果真的有合適的人,也不要拒絕對方,
我是會吃醋,但我更想你有好的生活,遇到一個對的人。”
“微微,我真的好怕我不在會對你造打擊,答應我要好好生活好嗎,替我好好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
“距離我不在應該已經過去一年了,這一年,你過得還好嗎,夏冉冉們有沒有來找你玩,去酒吧的話記得不要喝太多,除非有可靠的人陪著,我希到這個時候,你已經找到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微微,花期已到,我很想你,你呢,有想我麼?
我希你會想我,但是我又害怕你想起我會落淚,我是不是沒有跟你說過,我最喜歡就是看到你笑,只要你一笑,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困難是大不了的,所以記得保持微笑哦,
微笑中的林微微是充滿魅力的。”
“現在是我去世的第幾年了,你還有聽這個錄音嗎,如果還有,那我想說,微微,放下吧,放下我吧,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林微微帶著耳機,一邊聽著當年手結束后陸延給的錄音。
這個錄音已經聽過很多很多次,每次想薄延年的時候,就會聽,每次一聽,那失去薄延年的哀傷就會蔓延全,差點讓窒息。
眼淚再次不知不覺地布滿整張臉。
痛苦讓再次呼吸不順暢。
手里的畫筆都在發抖,幸好剛把畫已經畫好,不然此時下筆,一定會弄臟本來畫好的畫。
“微微,外面有位帥哥在找你。”
同學莉莉拍了拍林微微肩膀,告知有人在找。
莉莉看到林微微畫的畫,頓時哽咽道:“微微,你這畫畫得真好,這次第一肯定是你。”
“真的好奇怪,你這幅畫畫的是歡樂的畫面,為什麼我卻到悲傷呢,你真的是天才,怪不得教授這麼喜歡你,都說你的畫不能只看外表這麼簡單,要去。”
“這一次的哀傷為主題的作業,我都沒能想到怎麼畫,你怎麼能夠這麼快就畫出來,厲害。”
“不過畫好也好,這樣就可以好好地談了。”
林微微笑了笑,并沒有回答。
到這邊讀書已經半年了,自從那一次薄延年的手之后,就離開華國沒再回去了。
也許以后要很長的時間,才會回去。
至,目前是不會。
“作業幫我給教授,我先回去。”
林微微跟莉莉的關系很不錯,莉莉馬上答應下來。
林微微才剛走出畫室,就又迎來了一個高大而英俊的帥哥。
這個男人跟薄延年一樣,有著一雙金的眸子。
他追了林微微一段時間了,幾乎從林微微校開始就一直狂追不舍。
“微微你是下課了嗎,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出去看比賽,學校的籃球比賽快要開始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林微微繼續往前走,并沒有因為遇見他而停下腳步。
“那不喜歡看籃球比賽,那你看演唱會嗎,今晚也有一場很熱門的演唱會,好多華國孩子都喜歡,你應該也會喜歡的。”
“抱歉,已經約了我。”
約翰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這男人把林微微圈在懷里,宣示主權。
“你是?”
約翰跟林微微不是同個班,所以他不知道林微微的史。
只是平時都見林微微是一個人,才以為林微微是單。
只是眼前的人的態度,一看就不是單了。
“我是微微的男朋友。”
約翰了鼻子,充滿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
“那你們玩,我不打擾你們了。”
約翰轉就走了,畢竟撬人墻角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林微微挑釁道:“不是有人讓我遇到合適的就可以嘗試,不要先拒絕。”
“希我不要因為他而耽誤自己的終生幸福。”
這些話都是林微微剛剛才聽完的錄音里面的容。
薄延年了鼻子,他真的最懊悔就是當初把這份錄音給了陸延。
陸延這個不厚道的家伙竟然在手功之后他也給了林微微,導致林微微發了很大的脾氣。
之后直接跑到黎這邊上學。
他已經跟過來哄了半年了,都沒能把人給哄好。
看林微微眼眶紅紅的,薄延年急到不行,“怎麼眼眶都紅了,哭過?
是誰欺負你的,剛才那個小子?
我去揍他一頓。”
“那你把自己揍一頓吧。”
“剛才我又聽了你錄的那個錄音,一想到你當時是瞞著我做手的,而那個手功率還那麼低,我就......
我就......”
林微微鼻子酸了,說不下去了。
一想到那個可能,就好難。
教授要的一份作業是打算用來參加比賽的,那個主題是哀傷,但是畫的容卻是要跟哀傷沒有聯系,卻能夠讓人一看就知道主題是哀傷。
題目很難,所以林微微聽了一下薄延年的那個錄音,靈馬上就來了。
那個時候的,是真的差點就傷心得死掉了。
“對不起,寶貝,是我的錯,當初我真的太混蛋了,沒有顧忌你的心,你生氣的話就揍我吧,來,揍我。”
薄延年牽著林微微的手,讓的手去打他的臉。
但是一上去就到林微微的手很冰冷,他連忙呵了一下,然后摘掉圍巾戴在林微微的脖子上,“怎麼手這麼冷,看,今天出門又沒有戴圍巾。”
黎這邊特別的冷,天天都在下雪。
“我的口袋很暖的,我替你暖暖手。”
薄延年牽著林微微的手,一起放到他的口袋里,等他到林微微的手也開始變得暖和下來,他才放心。
“我真的錯了,別再生氣了好嗎,等下氣壞子我會心疼死的。”
“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冒任何的風險......”
“微微,笑一個好不好。”
“哇,又下雪了,今晚我們吃火鍋好不好?
我們去買材料,買你喜歡吃的牛。”
“我還要吃金針菇,你上次就忘記了買。”
林微微提醒一句。
薄延年寵溺道:“好,你想吃什麼我都買。”
“那我們走吧,回家!”
漫天飄雪,他們相互依偎,在潔的雪路上,走出了一個又一個腳印。
那只有和他的腳印,一直蔓延到家里!......
十年后的中秋“牙牙,看著弟弟妹妹,不要讓他們危險的地方。”
慕初笛和夏冉冉林微微們都在準備等下中秋要用的水果和食,男人們都在掛燈籠,就是那些孩子們一個接著一個地跑來跑去,就怕會跌倒弄傷。
不過幸好牙牙也是個年,可以幫忙看著年的弟弟。
牙牙一邊盯著啃著的朱小萌,“小萌,你快點帶那邊的妹妹們,們又在搶花燈了,你怎麼只顧著吃。”
“妹妹啊,你們都搶什麼呢,每一個都很好看的。”
牙牙搞不懂,男孩子們那邊好好地在玩,但是孩子這邊就搶來搶去。
果然人好讓人頭疼,上至七老八十,下到兩三歲,沒有一個是好應對的。
“我們要把最好看的花燈送給漂亮哥哥。”
“漂亮哥哥呢,他剛才還在的。”
“漂亮哥哥很溫的,他會給寶寶做好吃的糖葫蘆。”
“他也會給我做小羊氣球。”
“還給我送花花。”
“所以漂亮哥哥去哪里了,寶寶都要給他送東西。”
“漂亮哥哥。”
孩子們的聲音漸漸地傳了過來。
陸延一邊吃著從下面順過來的葡萄,一邊對秦墨說:“們都在找你呢,怎麼上來了。”
秦墨非常這些萌寶的心,每次們都爭著要跟秦墨一起玩。
而男孩子就喜歡找他,經常要他教他們玩這個玩那個的,陸延是累了,這才懶上來的。
卻沒有想到秦墨也跟了過來。
秦墨來到陸延邊,坐了下來。
“你在,我就來了。”
陸延撇撇,見秦墨還帶了他喜歡喝的酒上來,這就搶了過去,喝了幾口。
甘醇的果香在口腔里蔓延。
“真香。”
“下面真的是熱鬧,年年一起慶祝,真的都已經習慣了。”
陸延看著底下正忙碌的眾人,特別是看到霍驍掛著燈籠,掛著掛著就湊到慕初笛邊,親了一口。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這麼多年,依然不變。
看到霍驍慕初笛,他就想要上去揍人。
“霍驍那個......”
話還沒有說話,一個葡萄就塞進他里。
這是黑加侖,跟他剛才吃的香印不同,“這個更甜,嘗嘗。”
每次在陸延快要炸起來,都是秦墨給熄火的。
嘗了一下秦墨給的那個葡萄,他覺得好像真的更甜一點。
剛才炸起來的也被順下來。
“嗯,劉警讓你明天過去警察局一趟,又有個心理評估要你做。”
秦墨的提醒讓陸延又炸一次。
“怎麼又有,他是不是把我當羊不停地薅。”
自從十年前林微微的關系,他認識了劉警,一時心答應劉警給警方做心理評估師,還是無償的那種,劉警就時不時給他任務了。
陸延就不是那種隨隨到的人,但是這些年都被劉警磨得差不多了。
現在見劉警又來了,他就懊悔當初自己為什麼會答應。
“他答應過我,這是今年最后一單。”
秦墨很清楚陸延最關注的點在哪里。
聽到是最后一單,陸延也都消氣了。
反正都已經回來了,做一單就一單吧。
“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十年了。”
看著底下的那一雙一對的,基本都二胎三胎了。
他們幾乎是見證了他們的。
看著他們現在都很幸福,陸延覺得這些年好像也不錯。
秦墨低嚀道:“嗯。”
秦墨向來話,但是他們在一起,并不需要說什麼話,都能夠知道彼此的心思。
陸延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真的很大很圓。
“那明年也會這樣?”
“會。”
“后年呢?”
“也會。”
“可等他們都長大結婚,應該就不一樣了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不可能年年都能在一起的。”
可能是這幾年習慣大家一起相,他已經開始有點不習慣單獨。
秦墨堅定道:“至我會在。”
“你?
不結婚?”
“不結婚。”
“年年陪我過中秋?”
“是。”
“等我七老八十也陪著我?”
“嗯。”
“那你比我先死怎麼辦?”
秦墨停頓片刻,“我的質比你好,大概率不會。”
“那你是說我會比你死得早?”
“也不會早很多。”
黃泉路也會相伴的。
“那肯定的,我的質也一點都不比你差好嗎,你只是高我一點點。”
“不過中秋團圓日,你竟然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題,秦墨,你真的要學一下要怎麼找話題了。”
雖然話題不是他找到,但是秦墨很認真道:“嗯。”
陸延躺平,聽著下面喧鬧的聲音,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而秦墨在看他。
“人月團圓。”
“嗯。”
月下,那是一片熱鬧而又幸福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