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見盯著筆記本看了半晌，也沒筆，似乎是無從下手的模樣，從書立架里了自己的筆記出來，遞過去：“看我的吧。”
林爾歪了歪頭：“這個時候，我是不是得說一句我太了，才對得起你雪中送炭的這個善舉？”
“不用。”謝衍似笑非笑地看過來，“你心里有就行。”
林爾頓了頓，然后煞有其事地一點頭：“那我還是說出來吧，畢竟心里和上得有一個才行。”
“……”
正好，這時老陳又點了人回答問題：“謝衍。”
謝衍：“……”
他回頭看向自己不聽課的來源。
“別看我。”林爾同的遞過去一個莫能助的眼神，無聲的張了張口，“我也沒聽見老師問的是什麼。”
而講臺上，老陳正舉著語文課本，一臉和善的看著自己的徒：“謝衍啊，你看這個問題——？”
謝衍站起來，沉默了一下，然后相當禮貌的答道：“謝邀。”
林爾：“……”
老陳：“……”
全班：“……”
講完課文，離下課還有七八分鐘。
老陳布置完課后作業，開始關心起了新同學的生活問題：“林爾同學？”
林爾抬起頭來，看到老陳站在講臺上，樂呵呵的朝招了招手，認命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老陳和善的道：“你覺得你同桌怎麼樣啊？”
林爾茫然了一下：“……啊？”
您不應該問一些班里同學好不好相，學習跟不跟得上老師進度的這類問題嗎？
怎麼上來就要對新同桌做個評判？
這不是著得罪人嗎？
林爾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就聽老陳又異常直白的問道：“你看你對你同桌有什麼不滿嗎？需不需要換座位什麼的？”
林爾：……”
不是，您就不能私底下問嗎？
哪有當著人的面問的，就算是有不滿，也不能說有啊。
“其實我覺得謝衍這孩子好的，你們應該能好好相，不過你要是真的對他有什麼不滿，也可以說出來。”
“……”
“說出來之后，老師給你解決。”
“沒有，”林爾說，“我同桌……”
轉過頭，對上謝衍似笑非笑地眼。
“——他好的。”
“哦？”老陳像是平時講課似的，語調抑揚頓挫的高了三度，相當興趣的又問，“哪里好？”
林爾：“……”
怎麼還帶往下追問的？
沉默了一下，林爾側頭看向謝衍，慢慢吞吞地說：“長得好。”
謝衍：“……”
無懈可擊的一個回答，讓人挑不出來半點病。
似乎覺得的話很有道理，老陳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又看向謝衍：“那謝衍同學，你覺得呢？”
謝衍：“我覺得我同學也不錯。”
老陳果然又繼續往下問：“哪不錯？”
謝衍似笑非笑的過來：“值不錯。”
林爾：“……”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從兩人這里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老陳放下心來了，笑一尊慈眉善目的彌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