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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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章 守幸福(大結局)

江州城的人都知道,蘇府的大小姐因爲二皇子的死,心一直很不好,而無悔爲了給蘇家添點喜氣,急急的持了無怨的婚事,不過因爲是國喪時間,所以無怨的婚事也只是定了下來,要等到國喪過後才能完婚。

雖然對方是窮秀才!不過人品很不錯,很得蘇家的喜,無怨也算是心想事,而且無悔也很大方的將北大街的鋪子作爲陪嫁,先給了三夫人。

三夫人因爲兒要出嫁,得了這樣天大的好,四夫人自然不依了,生下的可是兒子,能不爲兒子打算嗎,所以哭鬧之下,無悔沒法子只好將東大街的鋪子給了四夫人,幫著無隙收著,四夫人得了這樣的好,自然閉上了

而蘇家還有一件大事,就是蘇家漸漸敗退了,無仇公然在蘇家老宅的對面立了新府,蘇家的家主無悔都無力抗拒,生意被搶了不,只好變賣鋪子來週轉,南大街,西大街的鋪子都給賣了出去,就不說其他地方了。

蘇家敗了,所有的人都在猜測著,而還有人在無悔喝醉了之後,聽到他長嘆:愧對先祖,守不住蘇家云云,不過等他醒來時,就不再承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了。

雖然蘇府對外沒有說被無仇謀算了,但是自上到下的嚼用都減了下去,就是無憂的嚼用都減了不,明明是孕婦,本該多用點飯菜,但是卻偏偏由十六例降到了十二例,這還是好的,無悔和無慮都已經降低到了十例。

又過了半個月左右,蘇家又把下人們的月例減去了三,這下子蘇家的下人們怨聲載道了,沒錢了,誰還有心思好好做事,於是,有部分下人做事都不安分了,無慮是火脾氣,知道後就大發雷霆,發作了起來,把那些不安分的下人都給打發出去了,一下子,蘇府就打發了一半多的人,而且還用了連坐法,往往一打發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就是杜鵑都因爲家裡的人,辦事不老實給連累了,被趕出了蘇家,不過蘇無憂沒有虧待,給了的錢財,還爲準備了一耷拉的嫁妝,幾乎可以媲大戶人家的小姐。

此事當然很快就傳了出去,江州城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這些事,而此事當然也傳到新帝和太后的耳朵裡。

新帝尋思著,這事不太對勁,怎麼翼剛剛死去,蘇家就發生這樣大的變故,難道真的是無憂了心神?

但是新帝向來都是多長心眼的人,怎麼也不相信無憂就這樣頹廢了,雖然探子來說,這些日子,無憂足不出戶,整天將自己關在房裡也不出來,不過新帝還是暗地裡派了不暗衛守在蘇府的周圍,一來,新帝是怕無憂爲了躲,暗地裡離開,另一方面是爲了防著太后對無憂下手。

而太后聽了這些消息之後,那臉兒都笑開了花,不過要的可不是這些,蘇家敗是必然要敗的,而且還要無憂在乎的人一個個在面前消失,向來都不喜直接害人命,喜歡慢慢兒的折磨人。

要留下蘇無憂的命,慢慢兒的折磨,甚至希新帝接無憂進宮,想通了,新帝既然非要無憂不可,這個做母后的何不全了他,至於接進宮之後,會怎樣?

男人嘛,尤其是坐擁天下的男人,有幾個是長的,得不到的最好,得到之後,還有幾個人會在乎,就像先皇,那曾經對凌貴妃還不是願意傾盡天下爲一笑,到最後怎麼樣了,還不是親手害了凌貴妃的命,新帝可是先皇的兒子,何況那蘇無憂肚子裡還有了張翼的孽種?

新帝現在在乎,還不是因爲沒有得到。

太后想的很,等到新帝膩了蘇無憂之後,會好好而的招待,招待蘇無憂,就是那剛出世的孩子,都會好好兒的招待。

至於蘇無仇,太后也早爲他安排好了結局,可沒忘記,蘇無仇和李家,和三皇子曾經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蘇家要敗的消息都傳進了皇宮,自然天下人也沒幾人不知道的了,這樣一來,就算是蘇家不承認敗落的消息,但是人人都知道蘇家被蘇無仇謀算了,而且蘇無仇的皇商是太后擡舉的,所以蘇家知道這是太后的意思,敢怒不敢言呀,只好拼命的賣鋪子週轉。而且不蘇家忙著賣鋪子,就是人和堂都被蘇無憂給盤給了周老神醫,這下子不用人說,江州城的人都知道蘇家是真的敗了。

蘇家的事最近真的很多,三房夫人的弟弟終於在蘇啓明死後,在蘇家敗落之後,鼓起勇氣,提出要接三夫人回去,江州城的人都知道蘇啓明曾經對三夫人一家做過什麼,現在三夫人的弟弟提出這樣的要求也能夠理解。無悔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而且現在的蘇家真的很缺銀子,了三房的人,自然可以省下一大筆開銷,所以在想了兩天之後,同意了三夫人弟弟的要求。而四夫人的家人看到寡居的三夫人可以離開蘇家,也起了念頭,也有樣學樣,提出接四夫人回去,要知道四夫人手裡也是有著鋪子的人,對胡家這樣的小康之家來說,那可是巨大的財富。

偌大的蘇府,沒多日子只剩下大房孤零零的了,很是蕭條,但是新帝可沒有放鬆半點對蘇家的監視,這輩子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就是蘇無憂讓他知道什麼做求之而不得。新帝從小就應有盡有,沒試過什麼,那是一種心的飢,想得到卻怎麼也沒有得到,看著無憂因爲另一個男人哭泣,傷心,絕,看到這些,他的心就如同被人拿著刀割害著,現在他好不容易可以擁有了,好不容易可以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他小心翼翼,絕不容許這樣的機會從他的手裡流過。蘇府敗了算什麼,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讓蘇家爲天朝的第一商賈之家,不過這一切他都要等著無憂開口,只要無憂開口,他自然會幫著蘇家重新站起來,就是太后也不能阻止,新帝現在不開口,他只是看著太后讓蘇無仇一點一點的將蘇家吞噬。

王小將軍自從被平反之後,就與蘇府不親了,他認爲蘇啓明害死了他的三妹妹,對蘇府就沒有了好,再加上曾經他被盜匪所傷,這子骨實在不見好,要知道偌大的相府逃出來的,也就是他們夫妻二人,王小將軍看開了,在謝了皇恩之後,就謝絕了新帝的好意,帶著夫人云遊四海去了:他回來不是爲了榮華富貴,是爲了王家一門的清譽,是爲了王大將軍的清白,現在已經洗刷了清譽,自然也沒有什麼可留的了,新帝雖然百般挽留,但王小將軍執意如此,新帝無法,最後只是大大的賞賜了一番——新帝還真的不想和王小將軍撕破臉,畢竟他還想娶人家的外甥的呀。

王小將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曇花一現,很快又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蘇府現在一切如常,只是很靜,很靜,靜的讓人覺不到這座大大的院子裡還有人在,不過暗監視著蘇家的人也半點不覺得奇怪:二皇子骨未寒,蘇家若是太熱鬧,還真的很讓人奇怪。

蘇家的主子,最近都一直呆在自己的房裡裡很出來,而僕人們除了必要的外出,也呆在自己的房裡,而大廚房裡的做出來的飯菜送到三位主子的面前,很多時候都是沒幾下,就是三位主子邊的丫頭也一樣吃不了多東西。

江州城裡,不管是希蘇家重震聲的,還是一心希蘇家敗落的,都在等蘇家做出靜,可是蘇家卻什麼靜都沒有,只是靜。

“翼,我們真的就這樣出來了嗎?”無憂瞧著越來越遠的江州城,真的不敢相信,所夢寐以求的日子,就要在眼前了。

“傻瓜,我不是說過日日陪你看月亮,看星辰嗎?”憐惜的吻了吻無憂的髮,這些日子,他可沒閒著,他一直很忙,忙的不得了。

“你說,那人真的不會追過來嗎?”無憂對新帝還是很擔憂,那人對怕是也有幾分真在,若是那人就這樣放手,讓自己離開,還真的不太能相信的,雖然每次張翼都拍著脯保證,新帝是不可能追出來的。張翼一聽到這個問題,就眉飛舞了起來:“放心吧,他一定不會追出來,因爲最近他會很忙,很忙。不但他不會追來,就是太后都沒空理會你的離去,因爲太后最近同樣很忙,很忙。”

因爲前段時間,張翼忙過了,所以就註定了這段時間新帝很忙,太后很忙了。這一次張翼沒再對無憂保,他很得意的向無憂講起他這些日子的忙碌,無憂越聽張的越大,一直都知道張翼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雖然從來都沒有看過他有多不好惹,可是這一次,在他的眉飛舞裡,無憂終於知道,爲何說他不好惹了。

“樑人和三皇子勾結,屯兵在邊關不會對百姓造危害吧?”無憂這時才知道當年邊關之事,正是三皇子和粱人勾結的,難怪當年三皇子被圍困,也沒有任何事,當年無憂就對三皇子的毫髮無損心裡覺得狐疑,但是沒敢往這上面想,誰知道現在張翼親口告訴:三皇子爲了一己之私,勾結樑人。無憂不能理解三皇子的所爲了,反擊仇人,害仇人都可以,他怎麼可以因爲私仇而叛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過三皇子在做什麼,無憂已經不關心了,他們和自己已經半分關係都沒有了。

“不會對百姓有什麼危害。”張翼笑了起來,笑得很溫和,非常非常的溫和:“樑人當年被王大將軍打敗,本就沒恢復元氣,現在屯兵邊關,也只是做做樣子,而且戰事一起,需要足夠的糧草,樑人最近的糧草可是不小心被搶了,所以他們頂多支撐兩,三個月。”

至於糧草被誰搶了,自然是眼前這位笑得溫和的張翼,他雖然對天朝沒什麼,但是天下百姓還是很無辜的,如果是以前,他真的會不管天下百姓的死活,但是自從有了無憂,有了無憂肚子裡的孩子,他就不那樣想了。

張翼是故意放走三皇子的,就像無憂是故意幫著宮傲天逃走一樣,無憂當時除了報恩,除了自保,更多是希宮傲天能吸引新帝的注意力,好方便自己行事,張翼自然也是這樣想,有個三皇子在,新帝的日子自然不會太好過,不好過的新帝也就不會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無憂的上,他就可以放心了。無憂看著張翼,心裡嘀咕了:真是皇室的出品,一出手就是謀,他這個想法一定是早就有了,不然不會行事如此,假死,還死到新帝的面前,還故意放走三皇子,挑起天朝和樑人的矛盾,無憂也不想再聽下去了,因爲可以肯定這人要做的事絕對不止這麼兩件。

無憂還真的猜對了,張翼假死的打算在改了旨的那一天就有了,張翼可不認爲他的計劃能瞞著新帝一輩子,而坐上那個位子的人是絕對不會讓一個隨時威脅著自己位置的人好好的活下去,現在不手,不表示永遠不手。

與其等到新帝手,還不如他先死翹翹的好,當然不會是真死了,他的命很寶貴的,他還要伺候妻子,孩子,實在不適合陪閻王爺下棋。

無憂心知張翼一定做了很多手腳,不過,無憂並不在意。

反正,只要能讓新帝忙活一陣子,沒時間尋,就很好了,而且只是新帝忙活,而不是平民百姓們倒黴,還是樂見其的,新帝會是個好皇帝,無憂沒想過讓他下臺,不過新帝對的心思還真的讓頭疼,至於三皇子那點道行,無憂是不爲新帝擔心的:三皇子只是能讓新帝頭疼,卻不能搖新帝的皇位。

至於太后,還真的沒心顧念,雖然覺得張翼的做法似乎不太好,但是比起太后對做的,真的好像也沒啥不好的:畢竟張翼可沒有強迫呀,要怎麼做,選擇權可是在太后的手裡。無憂看著眼前興高采烈的說著話的張翼,在心裡嘆息一聲,說起做皇帝有誰比眼前這人的心眼更多,可惜這人心卻不在那個位子,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真的沒打算和天下的人分一個男人。

無憂心裡算是相信了張翼的話,估計新帝還真的沒空來追,現在有三皇子和宮傲天陪著他打發時間,想來他不會再有心思想著尋這件無聊事兒了吧!

而太后自然也沒空追,太后現在的心思可不在上了。

無憂心裡終於是放心了下來,終於可以去過那種沒有爭鬥,沒有謀算的日子了。

無憂提的高高的心,終於是落了下來,喃喃道:“今兒的月可真是好,這樣的月最適合遠行了。”

張翼出手,將無憂樓住:“從此天涯海角,我伴你而行。”無憂聞言擡起頭凝視著張翼,對上他沉靜的目

夫妻二人的雙手握著,都沒有說話,不過無憂的心裡更加的沉靜起來,是啊,以後天涯海角,都不孤寂了,現在伴隨在邊的有的夫婿,孩子的父親,還有親如父親的舅舅,和媲母親的舅母,還有脈相連的妹妹和弟弟,還有生死與共的幾個丫頭,真的不會再孤單了。

無憂依偎在張翼的前,說著往後要做的事要去看海,要去爬山,要種上梅林,在寒冷的冬季,在梅林煮上熱酒,三五朋友談詩論詞,要做很多很多,以前不敢做,或者沒有時間做的事,都要坐上一番,張翼只是靜靜地聽著,這樣的聲音,這樣安寧的氣氛,讓他覺得很幸福,很幸福,那顆曾經疲憊的心,在無憂的聲音裡漸漸的平復。

聲聲,在寂靜的夜裡,帶著他們好的夢想遠行。

日子過去的幾天,蘇府的大門每天都會打開,只是幾乎無人進出,不過暗中監視的暗衛也沒覺得不對,蘇府的人最近基本上就不出門,只是今兒個他們一定要想著法子進蘇家去,因爲新帝急了。

暗衛們自然不知道,新帝昨夜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都未曾做過的夢,他沒有對誰說起這個夢,這算是他心中最深的,只是今兒他莫名的心慌起來,他迫切的想要見到無憂,或許只有在無憂平靜的臉龐下,他才能找到那份安寧。

新帝在書房裡來回的走,他很焦急,焦急的不得了,他在等暗衛們的消息,終於,在他的急不可待中,他等到了暗衛們,只是暗衛的臉讓他的心不安起來。

新帝的臉平靜如常,他不可能讓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安來: “蘇府的況可好?”他不問無憂的況,他不問,也不能問,無憂可是他的嫂子。雖然暗衛都知道,皇帝爲何要讓他們監視蘇府,可是有些事做得,卻說不得。

那暗衛地跪在地上,臉發白,手上又奉上一封信:“蘇府,蘇府除了看門的老頭,已經沒有人了。”他手中的信正是無憂留給新帝的。

原來,暗衛假借是無悔生意上的客戶拜訪蘇府之後,一開始,對著空的蘇府,他也沒有在意,以爲蘇府敗落了,自然不會熱鬧,但是他可沒有對蘇府起了什麼輕視之心,因爲皇帝的心意,他太清楚了,蘇家發達只是遲早的事。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他幾乎嚇傻了,因爲每一院子裡都是空無一人,就算是丫頭婆子也不見一個,並且,細都被細細的收拾過,屋裡只餘下了那些笨重搬不走的家作,此時他已經不是傻了,他是嚇呆了,他急忙回頭,就是那看門的老頭也不見了。

“將那看門的老頭給朕找出來。”新帝聽到這裡大怒,這怎麼可能?今兒早上暗衛回報,蘇府本就無人進出,如今怎麼就了人去樓空,府裡除了一個看門的老頭,就一個都不見了,現在倒好,連看門的老頭也不見了。

“皇上,那看門老頭……,老頭,臣找到了,是街道口的乞丐,又聾又啞,是前些日子被蘇府接進府裡的。”暗衛自然也知道看門的老頭是重要的線索,一開始他還覺得奇怪,蘇家就是敗落了也不該用這樣的門房,等到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這些人被蘇府耍了。

新帝聽了,氣的站了起來,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將怒氣嚥下。

新帝打開無憂留下的那封信,只有那麼十個字:“莫問奴歸,山花叢中笑。”無憂這是在告訴新帝,要歸田園。

新帝沒有急著發落暗衛,而是立刻讓人關閉城門,順便問問城門,有沒有看到蘇府的人出城,若是出城,又去了何,他要立刻派人將無憂追回來,這輩子,他就了這麼一次,他怎麼能就此放手,無憂想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休想,讓他了心,,這輩子,只能留在他

只是皇帝心中也沒有什麼把握,如果蘇家的人真的是從城門出去的,就一定會被暗衛當下來,他早就在城門安排了暗衛,蘇家的人出不了城門的。

新帝瞭解無憂,知道不是一個會聽從別人安排的人,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了任何的阻礙,他一定要留下,即使只留下的人,得不到的心,他也要留下。

新帝以爲他的話說的很清楚,無憂自然該知道他這一次的決心,他願意給時間去忘記張翼,當然,張翼骨未寒,他也做不出讓天下人唾罵的事,他原想等這段時間,張翼的死被人們淡淡的忘記,他就悄悄兒的爲無憂尋個新的份進宮,相信沒有人敢說什麼,只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無憂會默默的離開,而且還帶走了邊重視的人。

蘇家的人是怎麼出去的?易容嗎?新帝對這個想法是否定的,若是一兩個人易容也有可能,總不能一大家子都易容吧,而且暗衛們當中也不乏懂易容的人,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新帝按住子等去詢問城門的人回來,果然城門的守將,說是沒有看到蘇府的人出城。

新帝真的不想發怒,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蘇府就那麼幾個人,這些暗衛都看不住,讓無憂在自己眼皮子下面離開,這實在有損他男人的面。

不過新帝還是派人出去追了,不過因爲沒有毫的頭緒,他從四個城門都派出了人去,他不信無憂一個孕婦,能走多遠。

不過新帝對追兵並沒有報太大的希,他和無憂共事過,他自然知道無憂這個人要就不做,做了就有了必勝的把握,如果已經出府,就一定到了安全的地方。

新帝心裡猜到這一點,只是什麼都不做,他不甘心,皇帝覺得這時候應該去找景聊上幾句,或許景能給他一點建議,畢竟景也和無憂相過。

他讓一旁的太監宣了張仁和進殿,他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張仁和了,當初追捕逆賊張顯的時候,他只是暗示了兩句,張仁和就明白了他的心意,雖然沒有答應他,只是最後的結果是張翼死了,這樣就足夠了,在朝廷上,他還是需要這樣的人的。

張仁和很快就來了,他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如同死了爹孃的暗衛,心裡就猜到了一點,但是他可不會貿然問什麼的:皇帝現在的心思可不容許別人猜了,可不是以前的七皇子了,他還是乖乖地跪下,聽聽皇帝怎麼說?

“蘇無憂走了,蘇家空了

。”新帝也沒瞞他,很乾脆的說了明白話,只是在說話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張仁和一眼。

張仁和聞言一怔,似乎很詫異聽到這樣的消息: “沒道理的呀,皇上,蘇無憂對翼深似海,爲什麼要走呀?翼可是葬在江州城的呀!”

張仁和的一句話將新帝噎住了,他還真的沒有話回答張仁和,他總不能直說,因爲我要迫蘇無憂進宮,才慌慌忙忙的逃走的吧!

這話他不能說,所以他只能擺擺手讓張仁和退下,這事兒,他還真的要仔細琢磨琢磨。

新帝不甘心蘇無憂就這樣在他眼皮子下面消失了,他很氣,很氣,氣的不得了,急於發瘋。

等他氣過了之後,才發現眼前還跪著的暗衛,他終於想起來要發作暗衛了。

暗衛瞧著新帝發紅的目,差一點沒有被嚇死,他弄丟了皇帝心上的子,他可是大罪過,更何況現在蘇府的人一個都沒有了,就是想找一個牽制無憂的人都沒有。

新帝給了暗衛一個冰冷的眼神,“去,給朕將蘇府挖地三尺。”暗衛激的落下眼淚,他知道這是新帝給他最後的機會,他重重的叩頭謝恩,然後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新帝不甘心,他不相信一府的人會消失不見,他相信蘇府一定有什麼暗道室之類的,所以他要讓暗衛去找,去挖,他要找到這道,然後順著這道去追尋無憂的蹤跡。

可是,新帝最後還是失了,任憑那些暗衛將蘇府又砸又挖,卻還是什麼道都沒有找到,不管是地上,還是牆壁,本就沒有什麼暗門之類的,到都是實實在在的。

新帝是真的氣的快要吐了,他滿肚子的怒火還不好明著發,這怎麼可能,沒有道暗室,難不蘇府的人著翅膀飛走了不

蘇無憂不見了,蘇府一大家子的人不見了,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不可能是事,卻這樣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新帝想了想,他是不相信的,他認爲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他不能放過這人。

不過這人會是誰呢?

他原本是有些懷疑張仁和的,雖然張仁和幫著他除了心腹大患,但是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心思,張仁和對無憂的心思,約間,他還是能猜到一二的。

不過新帝很快的否決了自己的猜測,張仁和不會這樣做,張翼雖然死於三皇子張顯之手,但是其中不乏他推波助瀾,而且張仁和不會做這樣的事,他不會拿六王府上千條命開玩笑的:要是他有心助無憂,當初就不會推波助瀾的。而且新帝也不認爲張仁和有這樣的實力,要知道在他登基之後,在朝堂上已經大換,很多王爺的實權都被削弱了。

不是張仁和,還會是誰呢?

新帝苦思冥想,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人——太后。

對,新帝越想越覺得這個人就應該是太后,放眼朝堂,也只有太后纔能有這樣的勢力。

而且太后的轉變很古怪,很不正常。

新帝可沒有忘記,太后曾經多麼不喜歡無憂,甚至曾經想假借皇后的名義除去無憂,雖然最後他念母子之,未曾徹查此事,但是太后除去無憂的心思是可以斷定的。

可是最近不但不阻止他納無憂進宮,而且還很積極,不過,新帝也知道太后在宮外扶植無仇對付無悔,這很矛盾,還沒有常理。

新帝想來想去,這事也唯有太后有這樣的能力,新帝想的很明白,心裡對太后的不滿更深了一層,最近太后是有些不像樣子了,劉家也太過分了點,劉貴妃日日想著法子和皇后鬥,而太后不但不勸阻,還幫著劉貴妃,幾次提出要廢后,因爲他態度堅定,以登基時日太短,而回絕。

想著太后的所作所爲,新帝對太后涼了心,他這一次一定要查清楚。

而新帝邊的黃公公,卻在這時,出言:“皇上,或許神醫現在還未出城,只是藏匿在什麼地方。”

新帝一聽,眼前一亮:是呀,定然是藏在什麼地方了

藏在什麼地方呢?新帝想呀,這天下有什麼地方比皇宮還容易藏人呢,而且太后可是後宮裡的最高掌權人,於是新帝安排了一出刺客的戲碼,趁此機會搜查了皇宮。皇帝親自帶人去了太后的慈寧宮,他可不會說是來搜查太后的慈寧宮的,新帝自然是來盡孝道的,他擔心呀,若是刺客驚到了太后,那可是大事,作爲兒子,他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於是新帝帶來了大批的侍衛,保護太后的。

誰知道,新帝來的實在太不巧了,太后很忙,忙的很。

太后的嬤嬤瞧見新帝來了,嚇得渾發抖,冷汗一:這下子要出事了,新帝的脾氣這嬤嬤是知道的,新帝要是知道太后現在在做什麼,只怕要掀了這慈寧宮。嬤嬤也知道太后這事不能做,可是自己的主子卻沉浸在其中,本無法自拔,們這些做奴才的,哪裡能夠勸得住自家的主子,眼看著新帝發怒,嬤嬤只好死死的抱住新帝的,給主子爭取點時間,希能夠躲過這一劫,真的不想死呀!

“滾開!”新帝怒了,他一腳就踢開了跪在他腳邊的嬤嬤,這般死也要擋在他的面前,這太后的寢宮定然什麼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新帝心下是真的擔憂起太后的安危了,畢竟是母子連心,哪能真的對太后一點分都沒有,新帝急衝衝的衝了進去,卻喝了一聲:“你們都給我滾在外面,不許進來。”

新帝是真的怒了,他雖然崇武,卻不是一個魯的武夫,一向不會罵人,但是今天他罵了,他從小就到作爲帝王的權謀,喜怒不形於的教誨,但是今天他真的是大怒了。因爲新帝沒有想到太后的寢宮會出現這樣的景,太后衫凌,而的牀前還有一個忙著穿的男子,那男子很年輕,非常的英俊,眼前的景,新帝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他們剛剛在幹什麼。

太后的臉白了,白的如同屋外的雪,還真的沒有想到新帝會猛不然的衝進的寢宮。

“母后,你真的是兒臣的好母后。”

新帝的臉很黑,但是他的聲音很平靜,盯著太后的目到了此刻竟然也沒有什麼惱恨一般,就好像現在那個男人已經在他面前消失了,就好像剛剛他本沒有看到那樣齷齪的一幕般。

但是他的平靜卻讓太后心驚了,因爲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他這樣平靜,就表示他們在他的眼底就是死人了:和死人置什麼氣,那不是爲難自己嗎?

太后真的很怕,很怕,知道就今天做出來的事,就是一杯新帝一杯毒酒賜死了,也算是理之中,新帝是皇帝呀,他的母后自然應該是白玉無瑕,怎麼可以出現***後宮的事,就是***後宮,但那一個也不該是

可是有誰知道的苦,的痛,不得先皇寵,守了這麼多年的空房,也是人,也需要男人的溫呀,只是想要一個男人有什麼錯,錯在哪裡了,老天對太不公了,爲何的丈夫夜夜抱著人,而卻要睡那冷清清的牀。

太后知道今兒個新帝不會饒過的,即使爲太后,也不能***後宮,而且傳出去,只會讓皇家的面盡失。

可是知足了,認識了這個男人,終於明白什麼人,終於知道被男人滋潤是什麼樣的銷魂,所以太后的臉雖然很白,子雖然在抖,但是的神還算是平靜:榮耀過,想盡天下的榮華富貴到了極頂,而且這皇位是兒子的,知道死後,的所爲不會昭告天下,還是那個白玉無瑕的太后。

讓太后能夠平靜的當然不只是死後的清名,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原因,就是的男子會一直陪著,黃泉路上有心的男子作陪,還有什麼憾呢?

太后還算鎮定的整理好服,但是牀上的那個男子,卻一下子跪在了新帝的面前:“皇上,饒命呀,饒命呀。”

那人將頭磕的砰砰響,“皇上,明察,是太后強擄了草民回來的呀!”

太后大一聲:“閉!”:本就沒有想到,人會這樣說,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對,一開始是無意中發現他的相貌,對他一見傾心的,將他擄來的,可是這半年來,對他可謂極好,幾乎算得上千依百順,而他也對很是溫,他們二人濃意的,哪裡能想到一心一意捧在手心裡的人,會在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就跟拿著一把刀,害一樣疼。

直到現在太后纔算是知道,人的心,和的心是不一樣的,人這些日子的濃意不過是做戲罷了,本就沒有對過真正的男

太后的平靜終於不見了,這個冬天很冷,很冷,可是也比不上此刻心頭上的冷:這半年,對這個男子是真的用了心的,是真的想留著這個男人和一生一世的,最近可是幫著他做了很多的事,封了他家裡不的人,而且還想著,過些日子爲他找一個好的行當,這人書讀的不好,本就不是做的料子,所以還想著過些日子理了蘇無憂,就找個藉口發作了蘇無仇,將蘇無仇那皇商的份給了他

可是現在,一心一意相待的人,最後卻在的兒子面前如此對待的心,已經不是疼痛可以形容的了。

太后不顧尊貴的份嘶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那男子卻並不理會他的嘶吼,他現在只是一心想讓皇帝饒了他的命,雖然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可是他還是求著,畢竟當初他真的是被太后擄來的呀。

他還記得那一日,本來是朋友相約,卻到了相約的地點不見朋友,不知怎麼的,就被太后的人把他擄到一個華麗的宮殿,然後就出現了一個貌的婦人,雖然說那婦人的年紀偏大點,可是那材,那樣貌都還是很讓人心的。他本來就是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經常也點香,竊點玉,現在有了送到邊的,他自然不會放過,他原本就是花叢高手,一番雲雨下來,自然將太后伺候的舒舒服服。

原本太后只是喜歡他的相貌,想要一番溫存過後,就理了,這樣的事以前不是沒做過。

就是先皇在世的時候,也做過:憑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人就要從一而終,獨守空房,既然先皇不來滿足就自己找男子滿足,要知道,在宮之前,也有自己心的男子,只是因爲父親的迫,只是爲了榮華富貴,爲了那天下子都夢寐以求的後位,背棄了誓言,舍掉了那男子,可是在後宮孤單久了,有想起那男人的好,忽然對後宮產生了厭惡,只是回不去了,所以只能在與那人相似的面孔上尋找滿足。

這次找來的這個男人,原本是不該活下來,可是這男子牀地之間實在讓太舒服了,而且太后尋思著,現在已經是太后了,不用再制於人,所以的膽子大了,不顧邊嬤嬤的勸阻,是留下了這個男子,而且待他極好,甚至在相的日子中了真,可是想不明白,對山盟海誓的男子會背棄,背棄他的誓言:太后還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男人發誓如放屁,他對說過的話,其實早已經說過太多次了,枉費太后一世英名,卻敗在了一個字之下。

人在之後,智商爲零,這句話是極爲有理的

那男子一個勁而求饒,至於太后明不明白,會如何想他,他本就沒有想上一想,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如果覺得可惜,也只有那個太后的位置可惜了,那可是源源不斷的銀子,源源不斷的財富呀,是這半年,太后就給了他一座銀山了。不過和自己的命比起來,銀山也值不了什麼的。

太后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只是不停向兒子跪地求饒的男子,他本就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哭了,落淚了:“爲什麼,你要如此對我,爲什麼?”好像現在除了這一句話,什麼都不會說了。

那男子還是一心一意的求饒,對於太后的指責,太后的哭泣充耳不聞。

他不明白,爲什麼太后這樣尊貴的人也不懂,也和那些被他拋棄的人一樣,在最後的時候,都問著同樣的話,爲什麼這樣對我?這有什麼好問的,若不是他膩了,就是這子沒有利用價值了,至於他說過的話,他對很多子都說過同樣的話,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新帝看到這裡,真的是一點憤怒都沒有了,他只是對太后到悲哀,他的母后,他那英明的母后,他那聰明的母后,他那從小就心培養的母后,竟然敗在了這樣一個無恥的男人手裡。

新帝看著太后,他本連看他眼前男子一眼都不願意,他只是看著太后瞬間蒼老了許多的臉,他心想,現在比千刀萬剮了他的母后,還要讓吧!

他了解太后,對這個男子了真心,因爲這個男子長得真的很像他那個已經死去的表舅。他的母后,說到底也就是一個癡人。罷了,罷了,畢竟是自己的母后,畢竟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癡人,新帝心了,他還是放過了太后。

“母后,你去碧泉殿清修吧!”碧泉殿,皇宮的冷宮,四面環水。

太后聽聞新帝饒了一命,並不開懷,現在本就不在乎命了,現在知道什麼做心碎了,現在也知道什麼心死了,已經對外界沒有任何的覺了,只覺得心疼,揪起來,像千萬只螞蟻伏在上面的不停啃咬的疼痛,這種痛,似乎覺不到,卻有真實的存在,這種滋味用言語是無法表述出來的。

那人聽到新帝饒了太后,心裡一陣狂喜,他還是看到了生的希,所以他的頭磕的更猛了,皇上連太后都能饒過,自然也可以饒過他的呀:他可是害者,當初可是太后擄了他來的

看著新帝越來越平靜的語氣,那人看到了更多的希,那話就更加的悲切:“草民也是知禮儀,懂廉恥的人,只奈何位卑,所以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還請皇上饒了草民的狗命。”

太后沒有想到這男人爲了保命,竟然暗示不懂禮義廉恥,現在當真是覺生不如死呀,恨死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后上前用腳狠狠地踢了這男人幾腳,也不能讓心裡好一點兒。

也因爲太后越踢越憤怒,越憤怒來,那腳下就越有力氣,所以那男子說出來的話,就更加難聽了,他現在將他眼前的困境都怪在了太后上,若不是太后不守婦道,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將他擄來,他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他的心底恨死了太后。太后的踢打雖然落在上不是太痛,可是那一下下的打下來,也是很讓人難的,尤其是一個曾經對你百依百順的子,就更讓人難了。

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就更難聽了,他現在除了說些難聽的話,他已經想不出什麼法子,讓他來吐出心裡對太后的恨了:他真的恨極了太后,因爲他想到了,太后被赦免了,他就不能活下去了,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