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奴婢這就去喊二夫人。」冬雪應聲道。
菀卿卻是攔住了冬雪,「我親自去吧。」菀卿並不想先去秋姨娘的院子。
「如此也好。」冬雪攙扶著菀卿聲道。
等二夫人聽聞了菀卿的來意后,原是不太樂意去的,畢竟,秋姨娘是大伯房裡的人。
但,如今侯府主母長樂公主已經不在了,侯爺這個大伯又在宮中,老太君癱瘓在床榻上,侯府正經主子也就幾位未出閣的小姑娘,且,在秋姨娘的事上確實是不太方便,若是菀卿沒尋自己幫忙,那大可以當做不知道不管,可現在尋到頭上讓這個做二嬸的幫忙了,二夫人倒是不好明著推辭了。
於是乎,勉為其難的二夫人與菀卿一塊兒來到秋姨娘的清楓院紅葉閣,還未進屋,菀卿一行人便已經聞到了從屋傳來的腥味。
二夫人和菀卿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抹不妙,「卿侄且在外頭等會兒,我先進去看看。」二夫人拍了拍菀卿的手說道。
「那便有勞二嬸了,若是缺什麼?二嬸只管說。」菀卿臉上出一抹激,們都猜測到了秋姨娘只怕是真的不妥了。
二夫人只點了點頭帶著心腹舒嬤嬤進去了紅葉閣,而菀卿則是留在了院子里,冬雪瞧著清楓院的丫環都顧著們秋姨娘也沒空給大姑娘搬個凳子出來,冬雪便親自去了堂廳搬出了一把太師椅放在院子里,讓自家大姑娘坐著,乾地站著等也不知要等到幾時?
「姑娘,奴婢進去瞧一眼。」阿晴對著菀卿說道。
菀卿並不太想讓阿晴進去,但見阿晴目堅定,也就不在阻攔了,「早點兒出來。」
阿晴只點了點頭便朝著紅葉閣去。
紅葉閣,阿晴進來的時候便見秋姨娘躺在床帳痛苦地著,許大夫一個男子也不方便,只能隔著帷帳替秋姨娘看診,只是瞧著小丫環們一盆一盆的熱水端進去,接著又端著一盆盆的水出來,二夫人站在邊上瞧著眉頭都地擰起來了,「大夫,秋姨娘這是怎麼了?你趕用藥啊,這怎麼都得先止住淅淅瀝瀝的啊。」
許大夫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一個男子怎麼能在此刻進去?「老夫都曉得,可畢竟男有別,老夫也不方便啊。」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秋姨娘況惡化下去嗎?」很顯然,二夫人對於許大夫的話很是不滿了。
許大夫嘆了一口氣,「秋姨娘流了這麼多,只怕腹中的孩子早已保不住了。」
站在一旁的娉聽到許大夫的話頓時就坐不住了,「許大夫你胡說什麼?你別廢話了,你趕去替我姨娘止住啊!我的弟弟不能有事。」
娉起直接推搡著許大夫,讓他想辦法,許大夫一把年紀了哪裡經得住娉的推搡,一個不小心就被娉推得一個踉蹌,狠狠地磕在尖銳的桌角上可是將許大夫撞出了一個好歹,看著昏了過去的許大夫,娉也慌了。
只是想讓許大夫替姨娘想想法子,保住姨娘的子的同時也要保住姨娘腹中的弟弟,可是沒想竟然失手將許大夫推得磕到桌幾上了,還昏迷了!
嚇得娉嗚咽地哭出聲來了,帷帳的秋姨娘腹中做痛,聽著外頭糟糟的吵雜聲中還夾雜著姐兒的哭泣聲,秋姨娘便知這是姐兒又闖禍了,強自撐起子的秋姨娘想要起簾子看一看娉卻是被邊丫環制止了,「姨娘,你快些躺好,萬萬不可起來吶。」
秋姨娘也確實是一起來就更加難了,不得不在小丫環的攙扶下再次躺好,虛弱著語聲安著娉,「姐兒別怕,姨娘沒事。」
怕姐兒這個孩子害怕,所以,儘管秋姨娘自己也很慌,但還是盡量地讓自己的語聲顯得鎮定自若。
「還不快把大夫攙扶到偏房去。」瞧著許大夫躺在地上,丫環們也不敢上前攙扶一下,二夫人不得不開口說道。
總不能任由人家大夫暈倒了一直躺在這地上吧。
聽到二夫人的話,六神無主的娉一下子衝到二夫人跟前抓了二夫人的手懇求道:「二嬸,求你想想辦法,二嬸,二嬸你幫幫姨娘吧,求你了。」
瞧著淚水漣漣的娉,二夫人心中雖然不願意那麼麻煩去幫秋姨娘,且,與秋姨娘也沒有,但現在自己在秋姨娘的屋中,此時還是得拿主意,「你大姐姐在院子里呢,你且去求一求卿侄,讓卿侄替你姨娘請個醫過來,這兒有二嬸替你守著,抓點時間吧。」
聽到二夫人的話,娉頓時尋到了方向,此時的菀卿對來說就是救命的稻草,重重地點頭應道:「我這就去。」說罷拎起擺朝著門外飛奔而去。
見娉出去了,二夫人這才在邊上的高背椅上坐下,對著舒嬤嬤道:「嬤嬤你且進去看看秋姨娘如何了?」
隔著一層帷幔,始終是看不清楚裡面的靜,因而,二夫人這才讓舒嬤嬤進去瞧一瞧,也好讓自己心裡有個底。
這不看不要,一看就嚇得舒嬤嬤一跳,只看一眼后舒嬤嬤急忙出來對著二夫人低語道:「秋姨娘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那流得本止不住,再這樣下去只怕是連秋姨娘都危險了。」
二夫人聞言微微驚訝,但這其實也並不是很意外,畢竟方才許大夫在這兒也並沒有做什麼急救措施,而是在這兒干著急了半天,單單就男大防就阻礙了許大夫的腳步。
「嬤嬤可有辦法?」二夫人向舒嬤嬤問道。
若是舒嬤嬤有法子保住秋姨娘腹中孩子的話,那麼侯爺便欠了一個大人,如此好事送上門來,二夫人著實是不願意放棄。
舒嬤嬤也看出來了,二夫人這是想讓保住秋姨娘腹中的孩子已經秋姨娘,這也就意味著要暴會醫的事,不過,二夫人願意,那麼舒嬤嬤便應下了,「那老奴便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