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秋姨娘意料的是,這一次,秋姨娘的糾正並沒有得到娉的不耐煩,只見娉樂呵呵地改口了過來,「是,是,姨娘說的是,姨娘莫生氣,兒改正就是。」
這樣乖巧的娉讓秋姨娘倍,憐地抹了抹娉的小臉,「姨娘的好姐兒,你且替姨娘向二夫人施個禮,今兒姨娘是多虧了二夫人才平安無事。」
「是,兒這就去。」對於姨娘說的話,娉很是配合地應聲,隨即起來到帷帳外對著二夫人行禮道:「多謝二嬸出手相助,二嬸大恩,兒和姨娘都銘記在心,等父親回來了,兒一定會讓父親備重禮酬謝二嬸。」
姨娘腹中的孩子,父親十分看重,只要等父親回來後知曉了二嬸救助了姨娘和姨娘腹中的孩子,父親也一定會謝二嬸的,便是備些重禮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侯府眾人並不知曉在宮中的恆已經被明德帝懲罰了打板子,這會兒,還是明德帝讓侍衛抬著恆回來的。
「好孩子,快些起來,自家人不必多禮。」二夫人一臉的隨和慈親自扶起娉誇讚道。
看著比往日還乖巧的娉,二夫人不自覺地想起了已經嫁到忠誠侯府的晴清,這晴丫頭也不知道現在過得如何了?一封書信也不曾寫回來,也不讓邊的丫環給家裡傳個話,這會兒看著別人家的閨,二夫人就不自地越發想念晴清,哪怕這個兒不怎麼聽話。
而,正在被二夫人念叨的晴清此時卻在忠誠侯夫人的院子里聽訓呢。
忠誠侯夫人三十七、八的年紀樣貌清秀,但常年板著臉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及其嚴肅,就連臉上的褶子看起來都顯刻板,只見忠誠侯夫人穿了一件祥雲花紋秋香的纏枝褙子,一頭墨發梳得一不茍,戴著紅寶石頭面十分的尊貴華麗,只見輕啟紅,言語刻薄道:「姨娘,明兒個你就待在自己房中吧,若是讓本夫人發現你踏出房門一步,定當嚴懲不待。」
站在忠誠侯夫人邊的大丫環聽到侯夫人對著姨娘訓話,不悄悄地抿了抿笑,自然看著姨娘的目也是充滿了輕蔑。
「不就是世子爺大婚嘛!婢妾安分守己怎生就不能踏出房門了?」晴清很是不服氣,自進了忠誠侯府後就在氣,世子爺不給好臉,就連忠誠侯府的下人們也給冷臉看,尤其還不侯夫人待見,時不時地就要到跟前聽訓,惹得下人們也笑話。
但這些晴清都忍耐下來了,知道明天是世子爺與雲安郡主大婚的日子,也不曾想過要去破壞或是鬧什麼?偏生都這般老實了,侯夫人還要將足在房中,這讓晴清很是不服氣,甚至是很想對著這個老虞婆狠狠打上幾掌解氣。
忠誠侯夫人冷冷地瞧著不服氣的晴清,語聲冰若寒潭,「安分守己?你們見過有幾個妾室是安分守己的?真正安分守己的姑娘家會不要臉地去自甘墮落做妾嗎?」
「奴婢們皆是不曾見過,自來這些個妾室最是狐主,且,個個腹中滿是謀算計,奴婢們即便是再卑賤,可奴婢們至知道忠心為主,秉著下人的本分做事。」說話的人是忠誠侯夫人邊的大丫環兒。
為忠誠侯夫人跟前第一個大丫環自然最是知曉忠誠侯夫人的心思,知曉侯夫人不喜歡姨娘,為侯夫人邊丫環的當然是與侯夫人一條心,該奚落的時候便該配合著主子一起奚落,一個姨娘而已,兒還不怕。
等明兒個世子夫人進門了,還有姨娘什麼事?正因為看了這一點,所以兒奚落起晴清來毫無力。
兒的話正中忠誠侯夫人的心,忠誠侯夫人最厭惡的便是這些個鶯鶯燕燕的妾室,忠誠侯自個的後院里便是養了十多個妾室,而與這些個妾室過招的時候可是沒讓忠誠侯夫人吃虧,因而,聽著兒說的話侯夫人十分讚賞地瞥了一眼兒微微點頭,便是意思兒這話說得在理。
更何況,懷朔早已告知了整個事的經過,忠誠侯夫人對於這個用不幹凈手段進了忠誠侯府的姨娘,忠誠侯夫人是十分地不待見,即便是華德太後下了口諭的貴妾,那又怎麼樣?不還是個妾嗎?是妾在們這些個正妻面前始終都要矮一等。
忠誠侯夫人真正喜歡的乃是雲安郡主這般的大家閨秀,不僅有深厚的背景家世還有溫賢惠的名聲,如此這般的子方才配得上的兒子。
而,氏這個貴妾就是一顆老鼠屎,看了就厭煩,也決不允許因為這個氏而壞了自己兒子與雲安郡主的金玉良緣。
晴清哪裡聽不出來兒奚落自己的話,即便袖子中的手都攥青了也忍不下區區一個下賤的丫環對自己口出惡語,「你是怎麼說話的?我好歹也是世子爺的貴妾,你區區一介低賤的丫環竟也敢對我怪氣的說話,簡直是不知尊卑,就你這種目中無主的丫環若是在我們德宇侯府,只怕是早就被打死了,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丈高了。」
晴清在家做姑娘時就不是個吃虧的主,而今到了忠誠侯府為了討許懷朔的歡心這才收斂了貓爪,可不想這些個人越發的得寸進尺,侯夫人看不起自己就算了,區區一個臭丫環憑什麼看不起自己?
若是繼續忍了也就不是晴清了,不過,晴清的這番訓斥忠誠侯夫人邊的心腹大丫環,在忠誠侯夫人看來就是晴清在不服,因而這會兒的忠誠侯夫人臉更加的難看,臉上的神也越發的刻板。
兒為忠誠侯夫人邊的丫環自然也是極到侯夫人外的人責罵辱了,此番被晴清給折辱了,兒心中的火也一下子就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