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卓書語第二天就被裴津拎去山城出差的事,陸朝全然不知,卓書語自己心虛,也不敢張揚,低調的像個小尾似的跟著裴津。
陸朝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找了一個合適的時間給江城醫科大學的校長林復齊打的電話,有了卓老爺子的推薦在前,林復齊很歡迎陸朝去醫科大學做客,也沒有客氣,和林復齊約了下午的時間。
秦商陸知道了之后,親自給陸朝挑了一服,與往日的風格都大不相同,陸朝照鏡子的時候,覺自己像個修,就差再戴一頂修帽了。
斟酌著措辭提出意見:“這會不會太正式了?”
“不會。”秦商陸一本正經的道:“林校長為人嚴肅,你穿的正式一點顯得穩重。”
陸朝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勉強接了這一修的打扮。
“那我走了,遲到了不好。”陸朝揮揮手說道。
秦商陸頷首,送下樓。
傭人們見今天穿的服風格迥異,紛紛出奇怪的視線。
陸小姐今天走……修風?
這都夏天了,穿這麼長的子真不熱嗎?
“是不是這件服不太好看?”見傭人們投來奇怪的目,陸朝扯了扯子問道。
秦商陸默默的掃了傭人們一眼。
傭人們集搖頭,異口同聲:“好看!”
必須好看,陸小姐天生麗質,穿麻袋都好看。
陸朝不疑有他,笑嘻嘻的出門了。
傭人們松了一口氣,幸好他們都是伺候家主多年的老人,不然要是沒看懂家主剛才那個眼神,今天非掉一層皮不可。
江城醫科大學在江城有兩個校區,老校區都是研究生,新校區是本科生,林復齊今天在新校區,司機就把陸朝送到了新校區,距離市區較遠,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地方。
下了車就有林復齊的助手來接,熱的招呼道:“陸小姐您好,我是林校長的助手,請跟我來。”
“勞煩。”陸朝微微點頭致意,留了司機在車里等,跟著助手去見林復齊。
林復齊在校長辦公室,因為正在開會,助手就請陸朝在小會客室等著,給泡了茶,立在一旁陪著。
陸朝也不著急,耐心的喝著茶,等著林復齊。
會議室就在隔壁,不知道是不是隔音不太好,還是里面說話的聲音太大,陸朝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容,知道了里面正在就一個病例討論治療方案。
似乎每個人都各持己見,并且覺得自己的方案最好,討論的聲音最后都變了爭執,聲音越大,陸朝聽的越清楚。
約莫一杯茶喝完,就聽的七七八八了。
會議室里一群人正在討論一種‘脊髓空癥’的治療方案,陸朝第一次聽說這種病,暗嘆西醫在這一點上就是比中醫講究,中醫辨證,基本以五臟六腑來說病人是腎虛還是肺熱,但西醫截然不同,幾乎每一種病癥都有自己獨特的名字,比如這個脊髓空癥。
不過雖是第一次聽聞,但心里已經有了底,知道這個病是什麼病了。用西醫的說法,就是由于多種原因使脊髓形管狀空腔,在空周圍伴有神經膠質增生的一種慢病。
聽起來很嚴重很復雜的樣子,但陸朝不以為意,這從中醫上來說,就是腎的問題,治這治那的都沒有用,治腎就行了。
覺得任由會議室里的那些人爭執下去,可能一下午也別想見到了林復齊了,遂對立在一旁的助手說了幾句話。
助手聽完之后猶豫了一下才讓稍等,然后自己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還在糟糟的爭執著,坐在主位上的林復齊很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見助手走過來,問道:“等著急了?”
助手搖搖頭,俯在林復齊耳邊小聲說道:“陸小姐剛才在外面聽了一耳朵,說能治這個病,愿意為您分憂。”
“哦?”林復齊沉默了一瞬,旋即笑起來,對助手道:“那你把請進來。”
助手這才折出去請人。
林復齊扣了扣桌面,吵吵嚷嚷的會議室就安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看向他。
“好了,看你們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聽聽別人是怎麼說的吧。”林復齊對大家說道。
眾人一愣,別人?別人是誰?
“我的一個客人。”林復齊說著,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助手帶著陸朝走了進來。
陸朝清清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會議室,長條形的會議桌兩邊坐滿了人,最上方坐著一位年逾五十的半大老頭,應該就是江城醫科大學的校長林復齊了。
“林校長。”朝林復齊禮貌的點頭致意。
林復齊一臉的和藹可親,朝招手:“來這邊坐。”
助手快走兩步,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林復齊邊上,請陸朝坐下。
陸朝道了謝,不客氣的坐下來。
這期間會議室的目全都追隨著,都是一群和林復齊差不多年紀的醫學研究者,陸朝一進來,就像走錯了片場一樣,了一個異類。
林復齊就介紹道:“這位是陸朝陸小姐,一名中醫大夫。”
陸朝這個名字最近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和陸家斗法,不僅洗刷了楊繼柏的冤屈,還讓陸家折了一位爺,導致陸家損失嚴重,這事的熱度至今還沒有完全褪去,在座的都是西醫界的學者,自然也聽聞了。
不過對于陸朝也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乍一見,只覺得比聽說的還小,說是十八九歲了,看著還像十六七歲的樣子。
誰敢相信陸家會敗在這樣一個小丫頭手里。
大部分心里都是唏噓的,不過也有個別人發出了不屑一顧的聲音,原因無他,這幾個人服務于陸家的醫藥集團,是陸家醫藥研究團隊里的人。
陸朝損害陸家的利益,就是損害他們的利益,因為這場斗法,陸家生產的很多藥都被市民們排斥,銷售量下降的厲害。
“陸小姐真是無孔不。”一個半大老頭冷哼著諷刺道。
陸朝只當沒有聽見,是來找林復齊有事的,要不是怕這群人一直吵下去耽誤林復齊的時間,都懶得進來。
聞言也只是充耳不聞,和林復齊說起了話:“林校長,可否聽聽我對這個脊髓空癥的見解?”
林復齊笑言:“但說無妨。”
其他人也豎起了耳朵,等著聽陸朝的見解。
半大老頭卻又是一聲冷哼:“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麼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