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松青筋暴起:“那你說什麼?”
賀淑芬說:“還不是你兒先說的!四造謠,說我家金穗在縣城跟人搞破鞋。現在弄得我們家在孟家灣都抬不起頭來。”
劉母不服氣:“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兒說的?”
金秀瞪眼:“剛才不是已經承認了嗎?”
劉哀嚎:“金穗你口噴人,不得好死。”
金穗回頭看一眼,冷笑著說:“劉,你該慶幸我只是在你家人面前說,如果我四宣揚,再有馬五的事在前頭,你覺得會怎麼樣?”
劉母哭著說:“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啊?你這樣是要把我們全家都死嗎?”
金穗說:“我沒有這樣做。剛才還讓你把外面的人都清走。其實我今天大可不必過來,我只要用劉對付我招兒,在孟家灣附近幾個生產大隊宣傳就夠了。
要說你們該好好謝謝海蘭嫂子。因為說,大家都是人,過得不容易,沒有必要斗個你死我活的。我不知道你們家到底是怎麼教的兒?好好一個姑娘家,天正事不干,專門就想些歪點子。”
劉雷媳婦聽不下去了,瞪著小姑子說:“你要把這些心思用在正事上,我們做豆腐也不至于虧了。”
劉說:“還不是因為金穗欺人太甚!”
劉母拿手指指著兒的腦門:“你還!”
金穗氣極反笑:“劉,你真是沒良心。我怎麼就欺人太甚?你以前隔三岔五地上我家里遛噠,饞我家的男人,還跟許秋平母倆合伙欺負我,這些我就不說了。還造謠我跟郵局送信的郵遞員搞破鞋,甚至讓馬五跟蹤我。你要做豆腐就做唄,又上公社舉報我。壞事做得這麼多,老天還沒劈死你簡直沒天理!”
劉青松和劉雷聽完,詫異地看著劉,隨后他們臉上全部出愧的表。
別說劉青松,劉雷都恨不得把打死。
“你一個沒嫁人的大姑娘啊,心思這麼歹毒,是從哪兒學來的?你以后到底還要不要嫁人?你還要不要讓我們活了?”劉雷怒吼。
金穗問劉青松:“劉叔,你說我今天這樣子上門來鬧,你們冤嗎?”
劉青松不能承認他們冤,劉做的這些事,放在過去,族人是會把拿去浸豬籠沉塘的。
劉母痛哭流涕:“劉啊,你都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下作手段?我和你爸沒有教你做這些的!”
賀淑芬扶著劉母的肩膀,耐心地說:“大妹子你別哭了,當心哭壞子。”
劉母罵兒:“你怎麼盡做這種不要臉的事呢?你是嫌我和你爸命太長該死了嗎?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現在恨不得弄死你算了。”
吳海蘭看一眼金穗,詢問是不是就算了?
金穗微微點頭。又繼續對劉青松說:“許秋平嫁給我公公之后,待繼子繼,心腸實在歹毒。劉是了的盅,才變這樣子。雖然說你們是有一層親戚關系在,但不好的親戚,還是不要罷了。”
劉青松愧難當,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金穗,我們劉家對不住你。”
金穗義正言辭地說:“我也不要你們干什麼,該出的氣都出完了。我現在要求劉出去替我澄清事的真相,不然憑我們在場的幾個人,告到公社去要負法律責任的。”
吳海蘭怕他不肯答應,威脅道:“如果不去澄清,那劉過去做過的那些壞事,我會一件不留地傳出去。你們在平山大隊,在青山公社都沒臉見人!”
劉青松指著劉的鼻子罵:“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聽到了沒有?你不想活你就自己跳河去,別連累我們一家子!”
劉被打得沒脾氣了,心里對金穗全是恨,并沒有當場答應。
劉青松看,又掄起手臂想打。劉母擋在兒上,哭著說:“別打了。不說,我去替說。”
鬧到這兒,該見好就收。澄清不澄清的,也不是那麼重要。只要出了這口惡氣,金穗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一行人從劉家退出來,離開平山大隊,回孟家灣。
路上賀淑芬還一直搖頭說:“這劉青松夫妻倆看著也是正常的,怎麼就生出這種兒來?”
吳海蘭冷笑:“哼!不是說了嗎?全是許秋平在背后教唆。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兒,怎麼禍害怎麼來。你看陳媛媛就沒這麼多妖蛾子。”
賀淑芬無奈地說:“自己的孩子只有自己心疼呀!”
回到孟家灣,已經是上午九點了。賀淑芬說:“娟娟婷婷該起來了,我早上待你嫂子多做些早飯,你們一塊兒過去吃吧,別自己做了。”
金穗點頭:“好!”
賀淑芬說:“海蘭也一塊兒去吧!”
吳海蘭推辭:“我不就去了,家里還有一堆事兒呢。”
金秀說:“吃個早飯能耽誤什麼事呢?你在家里就不用吃了?”
賀淑芬說:“就是,上我家吃現的還省時間了。”
吳海蘭覺得有點道理,點頭道:“行,那就上你家吃。”
四個人走在村子里有些扎眼。遇到村子里的人,有人問道:“一早上你們上哪兒去了?”
金穗有意讓人知道,便回答道:“上平山大隊去,找人算賬呢。”
聯想到近期關于金穗的流言,腦子轉得快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知道你是不肯吃虧的人。”
“我潔自好,我就有算賬的底氣。”金穗說。
快走到孟廣家,就看見許秋平從院子里出來,手里掛著一個籃子,大概是要去摘菜。
見了金穗,許秋平先是一愣,隨后關上院門,心虛地往另一個方向走。
金穗住:“許媽,咱家菜地往這邊走呢。你還沒到老糊涂的時候。”
許秋平心知躲不過,頭也不回地說:“我又不上菜地。”
見步伐飛快,金穗在背后喊:“許媽,我早上去平山大隊,把劉打了一頓,在家大鬧了一場。”
許秋平腳步一頓:“關我什麼事?”
吳海蘭笑著大聲說:“不關你的事你心虛什麼?劉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讓你帶蛇蝎心腸的人,論起來,你這個師傅更厲害才是!”
許秋平回頭,朝們走過來說道:“吳海蘭你別一大早找我的晦氣。想吵架老娘奉陪!”
金穗角扯了扯,風輕云淡地說:“陳大業應該判了吧?”
許秋平剛才還如一只高傲的雄,被這句話弄氣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