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高宙兄弟倆找過來了,看到孟思昭網兜里的魚,羨慕地說:“孟叔叔,能不能也讓我們釣釣魚?”
孟思昭說:“你倆會嗎?”
高宇搖頭:“不會。”
孟思昭說:“那你們去看看老高他們釣到魚了沒?要是釣到夠我們中午吃了,我就讓你們玩。”
高宇高宙就真聽話過去找高立勛。金穗說:“他們哥倆不行。你多釣幾條,拿回去明天吃也,省得我天天買菜。”
孟思昭順從地說:“那我已經放話出去了。”
金穗擺手:“沒事。他們哥倆就想玩,我讓他們去壘紅薯窯好了。”
他點頭:“那也行。”
高宇兄弟倆找到自己父親,他那兒一條小魚都沒釣著。不能玩孟思昭的釣桿,他們有些泄氣。金穗讓他們去壘紅薯窯,哥倆又興起來。搬土挖紅薯,幾個孩子干得很歡樂。
其他的家屬在營地燒水煮飯炒菜,河灘上好不熱鬧。附近的老鄉聽他們這些外地口音,就知道是部隊里的人。
孟思昭釣到四條掌大的魚就收桿了。他理好魚,拿細竹竿穿起來,放到火上烤。金穗用姜片,大蒜還有紫蘇辣椒醬這些東西調,烤得焦黃的魚再放到里去燉,又鮮又香,氣味傳到好幾里地外。
一群人圍一團,愉快地用秋游的食。
他們在河灘上吃得正香時,溫曉凝在家屬院孫天的家里跺腳生悶氣。
孫天是的同學,沒有為軍人,但嫁了軍人為一個軍嫂,目前隨軍在西林鎮上的衛生院當一名醫生。
“哼!前兩天外頭還傳得那麼難聽,說他們倆為了晉升的事結了梁子,現在倒好到一起去秋游了,想想就生氣。”溫曉凝說。
孫天笑:“你干什麼呢?還真對那個小連長念念不忘?”
“你說這些優秀的人干什麼結婚這麼早?而且那個鄉下人,就是鄙野蠻,哪兒配得上他?”溫曉凝前兩天吃了金穗的虧,一直耿耿于懷。
“人家王八配綠豆,對上眼了。”孫天說。
“那我就這樣看著?”溫曉凝噘說。
孫天看著一直心高氣傲的老同學,竟然為了一個已婚排長苦惱,著實不像平常的作風。眼:“曉凝,你當真?”
“我們都有過接了,你說呢?”溫曉凝沒好氣地說。
“什麼?”孫天驚喊:“他居然敢輕薄你?我跟你說這事兒要捅到政治那兒,他馬上要停職檢查,說不定要按士兵復原回鄉!”
說到事的嚴重,孫天語氣嚴肅。
溫曉凝捂住的說:“唉喲我的大姐,你小聲一點兒行嗎?”
“不是,他這樣是違紀的呀!別說他結婚了,就是沒結婚都不行!”孫天充滿正義地說。
溫曉凝擺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那是怎樣?”孫天追著問。
“夏訓演習的時候,我倆要去炸敵方的指揮中心,后來炸完逃跑,我不是傷了嗎?他背著我跑了一路,后來我倆在一個山過了一夜。”溫曉凝解釋說。
孫天炸:“你都傷了他還沒放過你?是不是人啊?”
溫曉凝跳腳:“不是你想的那樣!什麼都沒發生!”
孫天眼珠子一轉:“那我要是當你們發生什麼了呢?他背著你跑了一路,然后你倆又在山里過了一夜,別人會怎麼想?”
溫曉凝額:“不說出去,別人就不會怎麼想。”
“曉凝,你真那麼喜歡他嗎?”孫天湊過來問。
“是蠻喜歡的。”在同學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
“如果搭上你的名聲,換得你跟他結婚,你愿意嗎?”孫天又問。
“你想怎麼樣?”有些張地說。
孫天按住的肩膀,面帶微笑地說:“曉凝,如果把你們在山的那一夜拿來大做文章,你說他的媳婦會不會一氣之下,跟他離婚?”
聽到這個,溫曉凝愣了,小聲低喃:“可是,他說得很堅決,救我就是戰友之。”
孫天冷笑:“你都對一個有婦之夫了,裝什麼純呢?當時又沒有第三人在場,誰信呢?你就說他把你非禮了,過去那麼久的事,他有一百張都說得不清楚。”
溫曉凝握了握拳頭:“要是他那個妻子不肯離呢?”
“男人都出軌了還不肯離嗎?就家屬院那些碎的娘們兒都不肯放過。”孫天自信地說。
溫曉凝想起前天在孟思昭的宿舍,金穗特別灑地說,要是能全盤接孟思昭的家庭,會讓賢。
所以,這是一個機會嗎?
孫天看到同學猶豫,往的緒上面拱了一把火:“怎麼你害怕了嗎?如果你會害怕,就不該對人家起邪念。如果你想得到他,這是機會,也是最好的辦法。”
溫曉凝微微地搖頭:“這樣對他也不好。他會因為作風問題,影響在部隊的前途。”
“你家里不是有關系嗎?只要他離婚之后跟你,你就把他調出去。哪怕是轉業,也可以轉到好的單位去。反正他又不能在部隊干一輩子。”孫天不以為意地說。
“不,不能這樣。我和他都是軍人。”溫曉凝說完,用力地咬了咬,在上面留下一排牙印。
孫天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再說話。
金穗他們在野外飽食一頓,之后一群人掉鞋子,在淺攤螺螄,回去養上兩天,可以做一道味的炒田螺。
孟思昭不釣魚了,他也陪著金穗撿田螺。他說:“多撿一些,王江幾個人嚷著要到我們家里吃飯呢。”
金穗皺眉:“他們還要上我們家里吃飯?唉,探一次親要花的錢可真多。”
孟思昭笑:“所以嘛多撿一些,就讓他們吃田螺吃到撐。”
“那你再去多釣幾條魚,回家先炸好,可以留兩天。到時候再弄個炒蛋外加一兩個素菜就行了。”金穗說。
“那也行。”孟思昭就去了。
朱秀蓮和另外兩個家屬過來跟說話:“唉,孟連長可算舍得走了。”
“那可不是?有他在,我們都不好意思過來找你說話。唉,你們倆這真好,跟新婚似的。”
“我跟孩子爸新婚的時候都沒這麼好過。”
金穗問:“你們是過來取笑我的吧?”
們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是真羨慕。”
金穗說:“我們兩地分居,不是天天見沒那麼煩,要是老在眼前晃悠,估計要兩兩相厭了。”
朱秀蓮說:“我看也不能。孟連長那人多護著你呢,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