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撐著一口氣回答他:“我肚子痛。”
孟思凡焦急地說:“那我送你去醫院!”
搖頭:“不,我不去醫院。你給我去買點止疼藥吃。”
一旦去醫院,一番檢查下來,會錯過下午的考試。
孟思凡十分擔心:“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十分嚇人。”
金穗扶著他的手臂說:“我還能忍住,你把我扶到學校門口,然后給我找一輛車子來,我們先回林家吃點止疼藥。”
孟思凡看這樣子,直接半蹲下來,說:“嫂子,上來,我背你回去。”
“這兒離林家有點遠,你別累著了。要麼你現在去外頭給林哥打電話,看看他單位有沒有車子,過來接我走。”金穗說。
不想讓孟思凡背,下有一又一的熱流,恐怕子已經臟了。
孟思凡用力點頭:“那行,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找林大哥。”
待他走之后,金穗慢慢站起來,拎著自己的包,弓著子先去一趟廁所。
孟思凡跑去公安局找林向前,聽說金穗肚子痛,林向前連忙去開車子直奔縣城中學。
金穗忍著疼,坐在校園一棵大樹下的水泥凳子上。
車子開到面前,林向前和孟思凡同時跳下車子,過來扶。他問:“是不是疼得很厲害?走,我送你去醫院。”
金穗搖頭:“我不去醫院,回去吃兩顆止痛藥,躺一會兒或許就好了。”
林向前跺腳:“這怎麼行?”
金穗固執著說:“我不能錯過下午的考試。”
林向前說:“就你這個狀況,又怎麼能考得好?”
金穗說:“我可以忍的,吃點止痛藥就好。”
拗不過,林向前先把送回家。李紅梅了解完況,讓去床上躺,又給捂上一個熱水瓶。熱水瓶是用醫院的玻璃鹽水瓶改造,往里頭灌上熱水,再在外面套上一個布袋子。
把肚子捂暖,覺好一點了。
吃完止痛藥,虛弱地閉上眼睛睡覺。臨睡前還叮囑李紅梅和孟思凡,到點把起床。
二人口頭上答應,退出房間到屋子外,找林向前拿主意:“疼得這麼厲害,真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林向前問道:“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沒多久就疼這樣?”
李紅梅顧不上孟思凡在場,回答道:“昨晚上來了月事,我還問有沒有痛經的病,說以前沒有,只是有些酸脹的覺。”
林向前仔細回想捂肚子的地方,有些后怕:“不是痛經,難道是闌尾炎嗎?”
李紅梅嚇得連連搖頭:“應該不是闌尾炎,那地方要是疼起來,常人忍不了的,會疼得在地上打滾。”
孟思凡著急:“那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李紅梅苦惱:“我也不知道呀,又不肯去醫院檢查。”
林向前嘆一口氣:“現在正考試呢,把這次高考看得這麼重,去醫院耽誤了可怎麼算?”
李紅梅也嘆氣:“唉,昨天晚上我還說不知道是倒霉還是走運。”
林向前畢竟是從部隊出來的,他很快拿定一個主意:“這樣,下午我送去考場,等考完試了,我把送到醫院去做檢查,看看是什麼病。”
李紅梅點頭:“那就這麼決定吧。”
下午沒到點,金穗又被疼醒了。李紅梅怕吃不下,特意熬了一碗粥給。喝完粥,又帶上兩顆止疼藥,由林向前開車送去考場。
考試前,金穗吃下兩顆止痛藥。隨后疼痛減輕些,答題沒那麼困難。下午考的是數學,題目難度于而言是中等。
林向前下午請假,就在縣城中學里等。待完卷子,二話不說把拉到縣醫院去檢查。
經過醫生一通檢查,最后得出診斷:“你這是膽囊炎啊!”
林向前問道:“醫生,很嚴重嗎?”
醫生說:“疼就嚴重,不疼就沒事。”然后他把目看向金穗:“你看疼得抖這樣了,算不嚴重嗎?”
“那需要手嗎?”林向前。
醫生搖頭:“不用。暫時先上點消炎藥,不過得在醫院觀察,另外注意飲食,不能吃膽固醇含量高的東西,像蛋和是要忌口的。”
金穗捂著肚子問:“那我要住院嗎?”
醫生點頭:“要住院兩天觀察。”
金穗搖頭:“我不能住院,明天還得參加考試。”
醫生驚諤地看著林向前:“都疼那樣了,還要參加考試?”
金穗自己回答:“對的,我必須要參加考試,不能住院。”
林向前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要不這樣吧,今天在醫院打點滴,晚上住醫院,明天早上去參加考試。要是還疼,那就帶吊瓶進考場。”
醫生嚴肅地看著他:“我看過那麼多病人,還沒有給誰開過吊瓶進考場的。”
金穗答應道:“行,那就這麼定了。醫生快開藥吧!”
孟思凡和李紅梅過來的時候,的吊瓶還沒有打完。李紅梅看那憔悴的臉,嘆氣道:“還說鴻運當頭呢,看現在被折磨什麼樣子。”
金穗說:“吉人自有天相。”
隨后問向孟思凡:“思凡,考得怎麼樣?”
孟思凡有些喪氣地說:“考得好像一般般。”
金穗有些疚:“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孟思凡連忙說:“嫂子,跟你沒關系的,是我自己沒發揮好。”說完他問:“嫂子,你考得怎麼樣?”
朝他出慘笑:“題目大部分我都會做,就是不知道做得對不對。”
李紅梅把粥從飯盒里面倒出來,對說:“行了不聊這個,免得影響明天的心。重要,今年真考不上明年再重新來一次。”
金穗一邊手掛著點滴,另一邊手舀粥吃。吃完粥,藥水也掛完了,半坐在床上,疼痛已經消失了。
把李紅梅和孟思凡趕走,不讓他們守夜。到晚上八點,借著病房昏暗的燈復習英語單詞,有個值班醫生走進病房來:“金穗,有電話找你。”
金穗出手指指向自己:“我的電話?”
醫生點頭:“對的,找你,在醫生值班室。你有事快說事,別占用太多時間。”
快步走去,只是稍微快一點,又覺有些疼。到了辦公室,拿起電話,輕輕“喂”了一聲,那邊就響起一個低沉而帶磁的聲音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