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他穿軍裝,礙于方敏和孩子們都在,金穗克制住想要沖進他懷里的沖,委屈地說:“都快累死了。”
娟娟和婷婷兩人過來,一人抓一邊袖子開心地說:“二叔,總算見到你了。”
方敏沖他點頭:“是思昭吧?
我是方敏。”
孟思昭回他:“我是孟思昭。
歡迎你們來到南濱!”
金穗催促他:“快搬行李下車吧,一會兒車要開了。”
孟思昭說:“哪些是我們的行李?”
金穗指給他看:“這幾個大包都是我們的。”
孟思昭失笑:“這真是把家都搬來了。
好了你們快下車,行李我來負責。”
金穗帶著方敏和三個孩子先下車,孟思昭隨后一手拎一個大袋子,到了車門口就扔下來,再大聲唐明和龔永志:“你們兩個人過來幫忙搬行李。”
二人隨后跑過來上車幫忙。
一起是六個大旅行袋,里頭都裝得沉甸甸的。
唐明看著站臺上的一堆行李,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金穗:“嫂子,這麼多行李,你們是怎麼從家里拎到火車站的?”
方敏說:“家里打牛車送到公社的火車站,再把我們送到縣城。
不過從縣城的火車站上車,行李可全是我們拿。
一路帶孩子一路拖著走。”
孟思昭說:“火車站到師范學院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到外面坐公車吧。”
坐了那麼久的火車,還要掏騰轉公車,金穗不想干了。
問:“現在外頭有沒有專門拉人的車子?”
不待孟思昭回答,唐明先說:“好像沒有。”
金穗絕得想哭。
通不發達,有錢也不好使。
牽著雙胞胎,生無可地跟在孟思昭后頭走出站外。
孟思昭看一臉疲憊,有些心疼道:“火車站有直達師范學院的車,十來個站就到了,再堅持一下就好。”
行李被他們三個男人承包了,金穗只負責帶娟娟和婷婷就,其實也談不上辛苦。
只是剛下車,見著丈夫,什麼都不可以做,牽手都不行,覺得很憋屈。
南濱這個城市不大,從火車站坐十多個站到師范學院,全程大概是四十分鐘。
下了車,穿過馬路,孟思昭帶們走進斜對面的巷子。
金穗留意路牌,這條路木棉巷。
走到一個掛著“23”號的院子前,孟思昭放下行李,從兜里掏出鑰匙,開了門,讓金穗們先進去:“這兒就是我們要住的地方,木棉巷23號。”
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到屋子里,孟思昭抬頭看著天,對金穗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帶他們兩個回部隊,房子要你們自己收拾。”
方敏詫異:“你還要回部隊?
不在這兒跟我們一起吃飯?”
孟思昭解釋:“我是請了假出來的,按規定晚飯前得回到單位。”
金穗想到會是這樣子,不過親耳聽到他這樣說,心里是失疊加著失。
好不容再見到,還沒多說上兩句話,他就要走。
西林鎮在西邊,師范學院在東邊。
地理位置上它們同屬于南濱市,可是通不方便,等同于異地。
冷著臉問孟思昭:“沒客車了,你們怎麼回去?”
孟思昭說:“坐到終點站再走回去。”
想起那一段距離,金穗心里有一寒意上來。
沒有再說話,地看著他。
孟思昭笑了笑,對說:“你跟我進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金穗跟他來到后面的房間,一進屋孟思昭就把門關上,將抵在墻上,給一個熱烈而纏綿的吻。
“能不能留下來?”
金穗借著氣的機會問他。
孟思昭沒有回答,繼續吻,爾后等時間差不多了,才說道:“我帶著兩個戰士來,不方便留下。”
金穗說:“可是我好想你。
難道你不想我嗎?”
孟思昭將抱了,在耳邊輕聲說:“想!
怎麼會不想?
想得我都快瘋了。”
說完之后,艱難地將推開,解釋道:“你們先把房子布置好,我過兩天得空尋個時間再回來。”
金穗說:“從西林鎮出來很是麻煩。”
孟思昭輕吻的額頭:“回來見你,多麻煩我都不怕。”
他將一沓錢和票掏出來,塞到金穗手里:“這里有些糧票和錢你先拿著,缺什麼就買什麼,不要省錢。”
金穗說:“錢我自己有著呢。”
孟思昭說:“我不會委屈你的。
行了,我先走,讓他們倆在外頭等久了不好。”
說完他理了理上的軍裝,大步邁出去。
金穗一臉喪氣地從房間里出來,方敏問:“思昭在部隊都這麼忙嗎?”
點點頭:“事是比較多。
上次我來探親住家屬院,他也不是每天都能回來。”
方敏環顧屋子,問:“房間怎麼分配?
布置好房間快燒水澡吧,好像我們幾個人上都一怪味。”
考慮到實際況,金穗決定住后頭那一間。
窗外面是一堵圍墻,跟孟思昭說點悄悄話的時候不用考慮窗外有沒有人。
方敏對的選擇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選外頭這間。”
心虛地說:“外頭這間有些吵。”
方敏笑:“那我和妮妮住,我不怕吵。”
娟娟和婷婷住客廳后面的那個小房間。
每個房間里都有床,孟思昭已經打掃干凈并且都鋪上了席子。
們把被子取出來鋪上。
屋子已經備有簡單的廚,晚飯就隨后煮一鍋清水面條打發了。
接下來的兩天過得很忙碌,除了要添置需要的品,便是大清洗,把床單被套都洗了再裝訂。
孟思昭一直沒有回來,方敏在做家務的時候與閑聊:“唉,這過來人也見不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騙了。”
金穗無奈地說:“這就是我們來南濱的日常生活常態,指他是指不上的。”
方敏說:“昨天出去買菜,跟人家打聽了一下西林鎮,回來一趟又是班車又是公車的,我看夠嗆。”
金穗說:“那以后只有多辛苦你了。
等我去學校報道完之后,空去打聽一下,看看娟娟和婷婷能不能送到哪兒去上學。”
金穗去學校報道的日子是周一,周六下午,就盼著孟思昭能回來。
可是直到吃了晚飯,還不見他的蹤影。
失是真的有。
到晚上十點,熬不住了只得去睡覺。
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覺房間的門似乎被打開了,一陣冷風串進來。
金穗沒睡醒,沒理會。
過一會兒,被子被人掀開,被大力拖到一個強勁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