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暉說:“你別瞎說!
人家金穗同學是憑自己實力考進來的。”
桑佩珠不服氣:“我怎麼會瞎說?
你們當地沒有,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
金穗不想與做過多的口舌之爭,輕飄飄地說:“要不是我人在這兒,我肯定考到首都或者滬城去。”
桑佩珠還想說些什麼,禮堂的音樂停了,一個教導主任模樣的人在臺上對著話筒說:“臺下的同學請安靜,我們馬上要召開新生開學典禮了。”
金穗目正視臺上。
給新生致辭的是師范學院年逾六旬院長,一口洪亮的聲音,中氣十足,把歡迎新生的致辭念得讓人心澎湃,臺下的同學緒跟著起來,當場表明一定要好好讀書,
建設國家。
院長講完話,到團委書記,最后一個流程,是讓新生代表上臺發言。
金穗邊的余暉站起來,越過桑佩珠,朝臺上走去。
彭嘉麗興地喊道:“哇!
余暉這板這氣勢,我敢說放眼整個師范學院,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桑佩珠沒有回應道,的目一直追隨著他的影。
金穗抿笑,往后這大學生活,一定彩無比。
余暉站到臺上,拿過話筒,先朝領導鞠躬,然后再朝同學鞠躬。
隨后清清嗓子說道:“各位領導,老師以及同學們,大家上午好。
很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怎麼就選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
他這麼一說,臺下的人全都笑起來。
桑佩珠笑得更甜,活一副見到自己偶像的樣子。
金穗看到他渾都散發出年輕人的朝氣,又想到自己上一世大學的時。
年輕真好,青春真好。
雖然如今年齡并不太大,可是已經歷盡生死。
桑佩珠見金穗認真地聽著余暉的發言,湊過來說:“你也覺得他迷人,對吧?”
金穗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繼續說:“你結了婚的哦,不要對他有什麼想法。”
“你不用提醒我這些。
你不就是喜歡余暉嘛,不過你長點心,我看他一上臺之后,喜歡他的人肯定很多,到時候有你忙的。”
金穗調侃。
悻悻地說:“誰喜歡他?
我只是比較欣賞他而已。”
金穗翻個白眼:這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要不是顧著一點的矜持,估計就要沖到臺上宣告,這個男生是我看上的,你們不許跟我搶!
新生發言結束之后,整個開學典禮就要散了。
臺上有個老師說,各班學生到指定位置去領教材。
彭嘉麗和桑佩珠手挽手走,連招呼都沒跟打。
金穗也不介意,自己去把書領了。
發書的是一位姓紀的老師,他的工作類似于高中時期的班主任。
領書的時候順便發了課程表。
紀老師通知下午兩點半到外教樓205教室開班會。
領完書,金穗決定去食堂打點菜回去跟方敏一塊兒吃。
沒走幾步,聽得后頭有人的名字:“金穗!”
回過頭去看,余暉在后面小跑幾步跟上來。
問他:“你這麼早就去吃午飯?”
余暉說:“你不也是一樣嗎?”
金穗笑:“我先打菜回家里去吃。”
余暉說:“你天天要這樣麼?
中午晚上都要回去,一天跑四趟不累嗎?”
抖抖手里的課程表:“這學期課程輕松,不算太辛苦。
家里住得舒服一些。”
在學校洗澡都得排隊,還要打熱水,相較之下住家里確實舒服。
食堂已經有一些來早打飯的學生,余暉一進食堂,便引來好些同學熱的眼神。
大膽一些的,直接湊過來跟他打招呼。
金穗不想為生的公敵。
與余暉拉開一些距離,打好菜悄悄溜出食堂回家去。
孟思昭結束比武大賽的訓練,一邊解皮帶扣一邊走進辦公室去,王江從后面如一陣風似地跑上來,大聲嚷嚷:“老孟,你快看!”
“什麼事兒大驚小怪的?”
孟思昭問他。
王江揚揚手里的報紙:“這是昨天的《軍報》,上面刊登了一篇文章,署名金穗,是不是你家那位的?”
孟思昭把皮帶放在桌子上,興地搶過報紙,先看了署名,作者確實金穗。
他往正文看去,一邊看一邊笑,最后確定地說:“沒錯,就是。”
王江驚呼:“我的天!
竟然可以在《軍報》上發文章,真是不得了!
你瞧瞧這流暢的文字,跟我們部隊文書有得一比。”
孟思昭聽王江在旁邊夸,心里滋滋的。
文章寫得怎麼樣,他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知道讀起來很舒服。
他把報紙折起來,對王江說:“這份報紙我私人收起來了,等空了拿回去給看。”
王江角出一詭笑,問他:“媳婦過來了怎麼樣?”
孟思昭蓋不住臉上的笑意,答道:“要是能在家屬院更好了。”
王江哼笑:“得你!
在家屬院你倒是夜夜回去抱媳婦睡覺,讓我一個人看一個連隊。”
孟思昭說:“只要我努力,住家屬院還是可以實現的。”
王江說:“我給你指一條路,讓你離媳婦近一點。”
“你能有什麼門路?”
孟思昭疑地問道。
王江說:“調團里去。
團機關不就在市區麼?
到時候你可像上下班一樣回家。”
這個建議讓人心。
但孟思昭并不是那心思活絡的人,他說:“調機關我能干什麼?
我只會帶兵訓練,去機關做文職,我干不來。
再說了,我是猛虎營培養起來的,就為著回家方便我就要調職,未免太不厚道了。”
王江倒不以為意:“那又有什麼?
去哪兒不是為人民服務?
后院安穩,人才能更安心地工作。”
孟思昭搖頭:“我不去鉆營這個。
媳婦能來南濱讀書,不用我千里回去探親,我已知足。
要是上頭有需要,調我到別的地方去,我也沒二話,一定服從安排。”
王江給他翻了一個白眼:“行行,不用說那麼多。
就你高尚行了吧?”
孟思昭啐他:“都不知道你這個指導員是怎麼當的?
怎麼給我們戰士做思想工作?”
王江重重地嘆一口氣:“還能怎麼當?
這不是見你媳婦越來越出息,我媳婦還在老家的工廠里當個普通工人,我心里妒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