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次調團里的作戰參謀不止我一個,”本來就是夫妻間說悄悄話,聲音很輕,孟思昭又特意把聲音得更低,湊在金穗耳邊說:“如此大的作,肯定是有反常。”
金穗聽得心驚跳:“你知道什麼了?”
孟思昭搖搖頭:“還不知道。
我下周才到機關報到。
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回機關要是忙起來也回不了家的。”
金穗嘆氣:“嗯,我知道了。”
孟思昭將摟了些:“你來南濱,王江還跟我提議,想辦法調機關,這樣離家近一些。
我說我不去搞這種鉆營,誰知道上頭會下這種命令。
他莫不是開過了?”
金穗問他:“如果有戰事,你們單位會不會上前線?”
孟思昭說:“西區軍的防區就是西南邊境,這些年沒有大的戰事,但邊防一直吃。”
金穗扎進他的懷里。
到的張,孟思昭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恨不得把進自己的里。
他啞著嗓音說:“若是哪一天我回不來了,娟娟和婷婷你帶回孟家灣扔給我爸,你再去尋一份好姻緣。”
金穗倔強地說:“我不要你說這些話。
娟娟和婷婷我顧得來。”
孟思昭嘆氣:“我知道你顧得來,但我不想你被們拖累。
生前對不起你就算了,死后還要對不起你,那我就是個混蛋。”
金穗哭出聲來:“混蛋!
你別說這種話!”
孟思昭順著的脾氣應下:“好,不說。”
第二天,孟思昭早早起來做了一頓早飯。
等金穗和雙胞胎吃完,兩人一起送姐倆去校上課。
在路上走著,孟思昭說道:“天天這樣子走來走去費時間的,要不咱們買部自行車吧。
這樣上哪兒都快,節省時間。”
金穗低著頭走路,聽完他的話想了想:“你以后去機關了,回來近些,天天公車也不方便,也得需要一輛自行車。”
孟思昭嘆氣:“這一下要買兩輛,工業券難弄,錢是個大頭呀。
我沒什麼所謂的,公車就好。
天天穿個軍裝騎車來回上班,也不好看。”
金穗在心里做思想斗爭。
有自行車固然是方便,但現在不掙錢,靠孟思昭的工資能應付得過去。
手里的錢更應該留著救急用。
說:“現在我不掙錢,自行車先不買吧。
你的工資拿來家用,金秀和思明都還要我們寄錢。
等我找到賺錢的門道,再買也不遲。”
孟思昭停下腳步,金穗也跟著停下。
走前面的娟娟婷婷看到兩個大人不走,們也莫名其妙地停下來。
他手替金穗挽挽留海,溫地說:“錢的事你不用太節省,我來想辦法。”
金穗說:“你還能想什麼辦法?
一個月就是那點工資。
就算去借,也要家里食地還,我不想過這種日子。”
他點頭:“好,你說了算。”
把娟娟婷婷送到校,孟思昭再送金穗去學校。
今天沒有早課,最早的一節課是九點。
金穗說:“你不是要回單位嗎?
不用送我去學校了,隔得不遠,我自己去就行了。”
孟思昭說:“反正不遠,送你過去我再走也不遲。
今天沒什麼要的事。”
金穗沒有拒絕。
兩個人并排走在路上,引來路人回頭看。
他們走到路口,再橫穿過馬路,沿一條狹長的街道一直往前走。
路兩邊是高大的梧桐樹,這個季節新葉全部舒展開來,掌大的葉子碧綠碧綠的。
到了學校門口,金穗停下腳步說:“就送到這兒吧!
你穿著軍裝進去,影響不好。”
孟思昭似笑非笑:“送你到教室吧。
送媳婦上課,沒什麼不好的。”
金穗嗔怨道:“干什麼呢還非得送到教室?”
孟思昭道:“宣誓主權。”
金穗瞪他:“神經病。”
罵歸罵,金穗也沒做阻攔,往校園里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外語系主教學樓前面,與關紅纓幾個人打了個正面。
以前們沒見過孟思昭,不過這個大哥穿著綠的軍裝,還有一張的面孔,是家屬無疑了。
關紅纓與年紀相當,又是同桌,平日里比較親近。
見了他們便打趣道:“哦喲!
這麼大個人了還需要送你上學?”
金穗解釋:“我們一起送娟娟婷婷去校,他順路繞過來,一會兒就走。”
說完朝孟思昭介紹道:“這幾位是我同學,關紅纓,蔣曉潔,邵萍。”
然后向們簡單介紹:“這位是孟思昭。”
孟思昭向他們點頭:“各位同學好!”
關紅纓一邊朝金穗眉弄眼,一邊對孟思昭說:“孟大哥果然是一表人才。”
蔣曉潔和邵萍在后面捂笑。
金穗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這個同桌尋常是熱,不過損人,班上那幾個男人,除開余暉之外,都不客氣地嗆過。
聽了的話,孟思昭臉上掛著笑說道:“關同學過獎了。”
關紅纓回頭看另外兩個人:“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蔣曉潔和邵萍先是搖頭,隨后發現不對勁,又用力地點了點頭。
裂得更寬了。
金穗唯恐們會出什麼餿主意,連忙推開孟思昭:“我到學校了,你快走吧。”
關紅纓不打算讓難得見上一面的人走。
說:“別走呀,我們還想跟孟大哥說點事兒呢!”
金穗狐疑地問道:“你有什麼屁事要他說?”
“孟大哥這一表人才的,想必平常跟他共事的人也不會太差。
什麼時候我們去孟大哥單位逛一逛,搞個軍民聯誼會之類的。”
關紅纓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孟思昭客氣地笑:“啊?
我們部隊都是些不講究的糙漢子,跟你們搞什麼聯誼那真是暴殄天了。”
蔣曉潔張大,夸張地說:“孟大哥真厲害!
連暴殄天這個語都會說。”
金穗嘆氣:“唉,你們能不能爭點氣?”
“快上課了,你們怎麼還在這兒聊天?”
一個男聲從關紅纓后傳出來。
眾人循聲看去,是余暉過來了,手里還捧著書。
桑佩珠跟他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看到余暉,孟思昭的眼睛瞇了瞇,仿佛看到了敵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