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當面說清楚?
金穗心想,才不要跟他說什麼。
古語有云:敵不,我不。
自從上次五四文藝匯演結束之后,桑佩珠好像徹底老實下來,既不往余暉邊湊,也不鬧什麼妖蛾子。
不過跟班上同學關系不太好,只有彭嘉麗跟形影不離。
他們班級的節目,還拿了一個歌唱類的三等獎。
時間過得很快,金穗覺還沒有做什麼事,已經過去了半個學期。
端午即將要來臨,算算日子,田如玉似乎也差不多該生了。
買了一些小娃娃的服,還有抱帽子,空給寄過去。
端午節接而至。
去年端午節在孟家灣過,遭遇了一場大洪水,孟思昭的單位外出夏訓。
今年帶著方敏還有三個孩子在南濱,孟思昭要是能回來,那就完了。
不料他說要戰備,往后一段時間都不能回家了。
心底沒有失落是不可能的。
那兩天上課,都有點魂不守舍。
關紅纓看這樣,連忙問:“怎麼了?
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跟男人吵架了?”
金穗搖頭:“不是。
這不馬上要過端午節了,他單位戰備,回不來。”
關紅纓不以為意:“唉,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
你就當你在外地讀書,回不去了。”
金穗笑,笑得有些凄慘:“紅纓,我到南濱讀書,以為我們在同一個地方,能經常見面。
當初他在西林鎮那邊,回來一趟麻煩得很,就回來了三四回。
好不容易調機關了,也還是忙,經常不能回家。
就這樣的,你以后還找軍人嗎?”
關紅纓思考了一陣子說:“大概,還是會找的吧?
畢竟軍屬份,聽起來好像很榮的樣子。”
金穗罵神經病。
過一會兒關紅纓逗:“唉,你不就是覺得過節男人不在家冷清嗎?
這有什麼?
我和曉潔,還有萍去你家包粽子,不就熱鬧了嗎?”
金穗不客氣地說:“我要男人,不要人!”
關紅纓詭異地笑:“要男人還不容易?”
端午節這天早上,班上只有一節早課。
待下課之后,關紅纓幾個人連忙將金穗拖走。
去附近的市場買些菜,要去家里做飯吃。
頭天晚上,和方敏已經泡好了糯米,就待下課回來,一起包粽子。
們從市場買菜回來,在木棉巷口,看到余暉和杜元忠站在那兒。
金穗狐疑地問關紅纓:“他們兩人在這兒干什麼?”
關紅纓眉弄眼地說:“你不是要男人嗎?
看,我還一下子給你弄來兩個。”
金穗不知道要說什麼,夏津飛的事兒還沒解決呢,把余暉和杜元忠招來,是嫌心頭堵得不夠嗎?
余暉迎上來,手里遞給一塊:“端午節到你家蹭飯吃,這是我和杜元忠的伙費。”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
金穗輕輕地說:“過節來吃頓飯,不用這麼客氣的。”
一旁的關紅纓一把搶過來,沒心沒肺地說:“拿來就收下了。
不然就這一塊生,讓他們自己怎麼吃?”
金穗瞪一眼,隨后和氣地說:“那就一起走吧。”
今天業余校放一天假,娟娟婷婷都在家。
余暉和杜元忠第一次看到姐倆,吃驚地問道:“怎麼你孩子都這麼大了?”
娟娟馬上糾正:“是嬸子哦,不是媽媽。”
他們二人眼里滿是疑問,又不好意思問清楚。
蔣曉潔糊弄他們:“唉,反正就是孩子,你們不用知道,回學校也不準跟班上同學說。”
杜元忠快,又問道:“為什麼?”
邵萍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揮著:“為了這個,行嗎?”
杜元忠就閉了。
米是昨天晚上提前泡好了。
關紅纓幾個人幫著洗棕葉,敲咸鴨蛋,人多作快,兩個小時不到,粽子就已經下鍋煮了。
這邊余暉和杜元忠負責做飯。
雖然談不上大魚大,但過節的氛圍要有。
杜元忠很會做菜,葷的素的搭配得很好。
中午大家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
南濱有端午賽龍舟的傳統,比賽放在市中心的河段。
吃完午飯,關紅纓提議一起去看賽龍舟。
其他人都附和贊。
三個孩子更是興高采烈,尤其是雙胞胎。
由于每天都要去校訓練,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的玩耍。
金穗對賽龍舟并沒有什麼熱,不過憐惜姐妹倆,便答應一起去。
鎖了門,一行人去往公車站。
路過師范學院后門,金穗看到了夏津飛。
當時娟娟婷婷一人牽著的一只手,還借著的手力把自己吊起來,玩得不亦樂乎。
看到夏津飛的瞬間,的臉變了。
讓姐倆去跟著方敏,然后對余暉和關紅纓說:“你們先去看龍舟,回頭我過去找你們。”
方敏疑:“怎麼了?
你有什麼事?”
關紅纓也說:“對啊,有什麼事?
不著急的話等回來再解決。”
金穗附在方敏耳邊說:“我看到夏津飛了。
我懷疑他在我們家附近蹲點。”
方敏眼可見地慌起來,四張:“他想干什麼呢?”
金穗搖頭:“不知道,但肯定來者不善。
你先帶們去,不要掃大家的興,回頭我去找你。”
余暉見狀,忙說:“你有事要辦?
那我跟你一起幫忙。”
杜元忠也表態:“我也一起去。”
金穗擺手:“不用了,你們先去坐車,看好三個孩子。”
說完朝夏津飛走去,余暉沒聽的話,跟在后頭。
金穗徑自走到夏津飛面前,厲聲問他:“你什麼意思?”
夏津飛的眼睛往娟娟婷婷的方向看,直到看不見了,這才轉過頭來回答:“沒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金穗雙手抱在前,冷冷地說:“你在這兒跟我裝糊涂。
你在我們家附近轉悠,想干什麼?”
聽到這話,余暉握著拳頭舉起來:“這個人是壞分子吧?
該公安機關來抓他。”
夏津飛輕飄飄地播開他的手,不客氣道:“小年輕,不要沖。”
然后他轉向金穗說:“這兒是公共場合,沒說我不能來。”
金穗眼里閃著寒:“是嗎?
南濱這麼大,你去哪兒不行,偏得到我們師范學院附近來?
還何玉川去打聽我的況,你覺得你的話會讓誰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