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津飛坦地說:“我行為端正,什麼都不怕。”
余暉在一旁嘲諷他:“喲,好意思說端正?
簡直是污辱了端正這個詞。
你無端打聽家里的事干什麼?”
夏津飛氣地懟他:“跟你有什麼關系?”
金穗被他這副無恥的臉氣笑了:“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你上哪兒遛噠都行,就是不能在我家附近。”
夏津飛挑釁道:“如果我非要來呢?”
金穗角向上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夏津飛對的威脅無于衷。
他淡淡地說:“剛才你牽著的那兩個孩子,是你的嗎?”
不待金穗回答,余暉嗆他:“你這個人好奇怪!
又說行得端正,現在又問孩子是不是的,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想耍流氓?”
金穗反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夏津飛表松了松,還是那個回答:“不想怎麼樣。”
金穗甩他一個眼刀子,對余暉說:“我們走!”
不過并沒有去坐公車,而是先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報案,說有一個夏津飛的男人整天在附近轉悠。
是軍屬,懷疑那個人有可能是敵特分子。
民警一聽,這簡直是個大案,所長上全人員,去到師范學院附近,把夏津飛抓了起來。
金穗這才去坐公車。
在車上,余暉朝豎起大拇指:“你可真利落。
我看這下夠那人喝一壺的。”
“對待那種沒臉沒皮的人,就得使用特殊手段。”
金穗說。
余暉說:“他好像更關注娟娟和婷婷。”
金穗不屑地說:“的他!”
河邊看龍舟比賽的人很多,金穗和余暉找了很久,才找到關紅纓一行人。
杜元忠個子高,他讓妮妮騎在自己肩膀上看,而娟娟婷婷則由蔣曉潔和邵萍帶到高看。
江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方敏招手讓金穗過來,低聲問:“怎麼樣了?”
金穗兩眼放:“我去派出所報案,說他是敵特分子,讓人把他抓起來了。”
方敏贊嘆:“真解氣。”
不過高興也是一會兒的事。
金穗隨后發愁地說:“他關不了多久。
只要上面核實了他的份,很快就能出來了。”
方敏皺眉:“他可真討厭!”
“誰說不是呢?”
金穗說。
龍舟比賽結束,一行人返程。
關紅纓他們回學校,金穗則帶方敏和孩子們回家。
見天尚早,金穗去街角找了一個公共電話,給孟思昭打過去。
電話接通,言簡意賅地說:“今天那個夏津飛到我們家附近來轉悠,還問娟娟婷婷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孟思昭聽得咬牙:“他真敢這麼做?”
金穗說:“不如讓他死心算了。
與其這樣被應付,讓他干擾到我們的生活,不如先發制人。”
孟思昭猶豫:“可是娟娟和婷婷?”
“絕對不提孩子,他真要問,就說是娘家金科的。
方敏正好也在,不至于出子。”
金穗說。
孟思昭想:“行,那就這樣。
這兩天我找個時間回去一趟。”
在派出所里,面對公安人員的審訊,夏津飛把自己的份信息都坦白待。
辦案公安問他:“那你到當事人家附近轉悠,想干什麼?”
他說:“也沒想干什麼。
我平常工作輕松,就喜歡到師范學院的圖書館借書看。
今天端午,師范學院后門有個菜市,我就去那邊逛逛。”
公安挑著眼皮看他:“是嗎?
我勸你最好老實待問題,不然你有苦頭吃。”
“你可以到我們單位去詢問,也可以去查我檔案。
我世清白,不怕你們查。”
他鎮定地說。
他越是這樣,越容易讓公安起疑。
畢竟孟思昭是軍人,在這一點兒上馬虎不得。
見他不肯說實話,公安把他羈押起來,隨后又派人去他單位調查。
被關了兩天,夏津飛見到了孟思昭夫妻倆。
當時他穿著軍裝,和金穗一起走進來。
隔著一張桌子,孟思昭看到神憔悴,胡子拉茬的夏津飛,一怨恨油然而生。
“你是……孟思昭?”
夏津飛眸一,哆嗦著問。
孟思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直到把他看得張地起的時候,才用從嚨底刮出來的聲音說:“你要是再敢到打聽我家里的況,再到我家里附近轉悠,我幫你把罪名坐實了。”
夏津飛連連搖頭:“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孟思昭輕笑:“如果不是我施,你用得著關在這里兩天?
你世清白,單位怎麼來不了人把你領走?”
夏津飛說:“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覺得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孟思昭反問他。
夏津飛自顧自地說:“我記得我在孟家灣的時候,你還沒有結婚,一直在部隊,沒怎麼回過家。
那兩個孩子肯定不是你親生的。”
金穗打斷他:“跟你有什麼關系?”
夏津飛看著這兩個人笑,是無奈又有一點無恥:“你們兩個人,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直接說實話。”
孟思昭站起來,一把揪住他的領,手掌關節用力過大,突起泛白。
他低聲吼道:“要不是我穿這一軍裝,我早把你打死了。”
金穗趕忙過來勸道:“你別激,快放開他。”
孟思昭氣得眼睛都紅了。
姐姐去世之后,他就一直從各種渠道打聽夏津飛的消息,想要替討個公道。
人終于找到,卻又礙于這一軍裝,忍不發。
金穗掰開他的手:“你快放開他,你還穿著軍裝!”
聽了妻子的話,孟思昭用力地把他往后一慣,悻悻地收手。
金穗冷笑:“說什麼呢?
說你為了前途,始終棄,把睡過的對象扔在鄉下,騙人家說回城安置好就接過去?
結果信不回,人也失蹤沒個消息。”
這話到了他的痛。
他紅著眼睛替自己辯解:“不是這樣的。
是思君讓我二選一,如果回城就不要再找。
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一輩子呆在農村。”
金穗怒聲問道:“你不想留在農村,你為什麼要招惹?
為什麼要玩弄?”
孟思昭氣得口一起一伏的。
他手指著夏津飛問:“你是不是要說,是我姐姐勾引你的?”
那個眼睛里,帶著憤怒,怨恨,還有寒。
只要夏津飛敢點頭,他馬上擰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