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津飛被趕出部隊。
他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看著牌匾上的部隊番號,在心里默默記下。
快一個星期沒洗澡了,現在是初夏,他一餿味,服又臟又臭。
走在路上,不停地有人捂著鼻子嫌棄地走遠。
他沒有坐公車,他一路走,一路在想些事。
他在想回單位之后怎麼待,在想那一對雙生子又是誰的孩子。
回到單位宿舍,看門的同事激地迎上來說:“小夏同志,你終于回來了。”
他激的緒在聞到他上的味道之后,默默地往后退了幾步。
夏津飛點點頭:“嗯,回來了。”
“唉!
聽說你配合部隊在偵查一個涉案件,了不得,真了不得。”
同事說。
他愣了愣:配合部隊偵察涉案件?
原來孟思昭那邊是這樣跟單位通報的?
那個同事聞著他上的異味,連說:“你快去洗洗吧,辛苦了!”
洗完澡,夏津飛去辦公室。
主管領導見他來了,熱地說:“小夏啊,這次辛苦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部隊來通知的時候,我們都不敢相信!”
他木然地問:“部隊怎麼說?”
領導興地說:“還能怎麼說?
就說你在幫忙偵察一起涉案件,這幾天暫時不能回來上班。”
他皺著眉頭,還沒想出什麼客套話,有幾個同事也圍上來,恭維道:“夏哥給我們銀行爭了啊!”
“我以為我們就寫寫數字算算賬,沒想到還可以幫部隊破案,想想我們都覺得熱澎湃!”
“夏哥,給我們講講你的英勇事跡唄!”
一個同事帶著崇拜的神說。
這個提議得到在場人的起哄。
他們興地說:“對對,你給我們講講唄。”
夏津飛踟躕,張不開。
他有什麼英勇事跡可說?
看著一個二個殷切的期待,他又不能說這是個誤會。
最后還是領導替他解圍。
領導說:“這是軍事機,哪能隨便說?
是吧小夏?”
他木然地點頭:“是,不能說。”
坐到辦公桌上,看著那些賬目。
夏津飛進一種神游狀態:孟思昭明明那麼討厭他,為什麼卻沒有對單位領導說實話?
想了許久,他終于琢磨出一點意思來。
孟思昭似乎是算準,他會為了面子瞞事的真相。
如果他不再去金穗邊打探事,那麼他就能繼續眾人崇拜他的神。
現在他手里握著他的口供,假若他再惹惱金穗,那麼他就會把口供拿到單位,屆時他沒有英雄環,還會把玩弄婦的丑事抖出來,讓他無可遁。
這大概就是捧殺吧!
想到這一步,他后背出了一冷汗。
解決完夏津飛,金穗的日子清凈下來。
桑佩珠近期也安分了,是喜歡余暉,但吃了一鼻子灰,幡然醒悟過來,生才藝和外貌打扮并不能吸引同是優秀異的關注。
最近余暉跟金穗走得近,班上有點什麼事兒,去找拿主意。
在私底下悄悄分析金穗的為人和個,穩重,讀書刻苦,還去圖書館看書充實自己。
男生大概都喜歡這種款的吧。
決定勇前進,努力讀書,用績贏得余暉的青睞。
專業課程對于金穗來說并不困難,穿越過來,帶著原來的記憶,英語教材對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
空閑時間,還經常輔導關紅纓們的功課。
想到往后的發展,去自學日語,把這個當第二外語。
畢竟按照后期發展,會跟日本有很大貿易往來。
第一個學期期末考試,公共文化課金穗考了個中上的分數,英語專業課績非常突出,甩了班上同學好大一截。
分數一出來,令關紅纓們咋舌:“你英語怎麼考得這麼好?”
“對啊怎麼會這麼好?
平常也沒見你多用功!”
蔣曉潔說。
金穗抿笑:“我有特異功能。”
桑佩珠冷著臉從們幾個人邊走過。
也努力學習了,尤其是在專業課方面,每天早早起來背單詞練口語,本以為仗著自己年輕幾歲,又上過高中,可以在這方面超過金穗。
沒想到還是落后了。
暑假就這麼不期而至。
班上的同學,有的回家,有的為了省路費留校,還打算去找一點事做。
邵萍家遠,家里沒有路費給,所以選擇留校。
平常就十分地節儉,是省下了將近一個月的糧票。
只要有米飯,頓頓吃咸菜也能咽得下去。
關紅纓也決定留下。
不缺錢,而是想在南濱找點零工干。
邵萍與不謀而合。
然而找工作并沒有如們以為的那麼容易。
經濟不發達,工廠和商業服務業不招臨時工,們力氣不大,不能去車站和碼頭當搬運工。
連著幾天早出晚歸,早上信心滿滿,晚上垂頭喪氣。
們到家里來找金穗解悶:“你說說,我們找一份可以吃飽飯的工作,怎麼就這麼難?”
金穗問道:“你們去做了什麼工作?”
關紅纓揮手:“別提了,我差點兒想去磚窯搬磚去。”
邵萍說:“就是磚窯太遠,每天來回走,我倆會連公車的路費都搭進去。”
金穗無奈地笑了笑:“你們是大學生,干力活不是你們的特長。”
關紅纓說:“那你說我們能做什麼?”
“師范學院的學生,還能干什麼?”
金穗反問道。
邵萍和關紅纓相看一眼,不可思議地說:“難不我們還能去教學生?”
金穗說:“有什麼不可以?”
關紅纓犯難:“我看一般的家庭不太舍得出錢找補習老師。”
金穗說:“你找一個學生一個月收三塊錢,兩個學生六塊,三個學生九塊,十個就是三十塊,還不夠?”
關紅纓和邵萍又兩兩相看:“招學生來了,讓他們在哪兒上課?”
金穗抿笑:“師范學院那麼多教室,不是現的嗎?”
“學校的教室能給我們用嗎?”
那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好像不能。”
金穗還是笑著說。
“那不是白說嗎?”
兩人剛提起的興勁兒,此刻又泄走了。
金穗說:“學校里的留守學生很多,如果占用了教室,勢必會引起別人眼紅,到時候會搞破壞。”
“那到底要怎麼弄呢?”
關紅纓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