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要用啦。
我想好好經營我的豆腐坊，往后指不定還能做一個豆制品廠。”
金穗說。
洪主任猶豫：“我聽說貸款是要夫妻共同簽字的。
你家那位能同意？”
“應該能吧？
你幫我打聽打聽。”
金穗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底氣。
洪主任站起來，拍拍子：“行吧，我幫你打聽打聽。”
在學校的課間，金穗去找余暉：“我想了想，你要搞活嘛，可以舞獅呀，然后在我那個豆腐坊的院子里整個新年游園活。”
余暉想了想說道：“舞獅好像有點難度，現在排練還來得及嗎？
我找班上那幾個男人練練。
呃，至于游園嘛，反正又是快到春節了，不如去給群眾寫些對聯什麼的。”
金穗點頭：“嗯，這個你安排吧。
我豆腐坊元旦開業，你的舞獅如果練得好，那就出場，不好就放棄。”
余暉應下，隨后去找幾個積極的分子說起元旦活安排。
杜元忠說：“要舞獅，是不是有些為難人了？
我們班上沒有人會。”
余暉說：“不會不是可以練嗎？”
另一個人說：“那也得去找獅子，我們學校哪兒有？”
杜元忠又說：“還要寫對聯，咱班上有多個人的筆字可以看？”
余暉點名：“我，關紅纓，還有誰來著？
祁樂民好像寫得也好。”
杜元忠說：“班長，要不要再搞個文藝演出？
桑佩珠不是會拉手風琴嗎？”
余暉瞪他：“你找死啊？
桑佩珠跟金穗一直合不來，讓去給金穗的豆腐坊開業搞表演？”
“這是集活，個人的恩怨就先放一旁吧。”
杜元忠說。
余暉擺擺手：“回頭開個班會討論討論吧。”
上午的課全部結束之后，余暉把所有同學都住：“各位同學留一下，我們簡單開個班會，討論元旦集活事宜。”
有人馬上興地喊：“啊班長，是要去哪兒玩嗎？”
余暉說：“不是。
呃……”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然后在人群里搜尋到金穗的影。
看到之后，仿佛有了底氣，便神彩飛揚地說：“我打算去做一點有意義的事。
新年嘛，我們去舞獅，去給群眾寫對聯，再搞個什麼新年游園活。”
有人問：“上哪兒弄呢？”
余暉說：“金穗同學的豆腐坊元旦開業，那兒有個大院子。”
彭嘉麗高聲說：“那這不是變相地去給開業慶祝嗎？
班長你是不是有點偏心了？”
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眼全看向金穗這邊來。
金穗連忙站起來解釋：“呃這件事并不是班長偏心，只是我那兒剛好有個場地，班長說要搞些有意義的活，于是我給了一點建議。
大家要是不愿意，你們再討論。”
關紅纓說：“有場地，又可以做些有意義的事，為什麼要反對？”
彭嘉麗扯著尖銳的聲音喊：“有意義的事可以做點別的，比如去福利院跟孩子們唱歌，也可以去掃大街，還可以去掏河渠，干什麼非得去金穗那兒？”
金穗不想與起正面沖突，好言好語地說：“班長這是在討論，不是決定必須要上我那兒。
班長你換個方案吧，我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從教室后門走。
彭嘉麗狠狠地瞪了一眼余暉，坐下來對桑佩珠說：“什麼東西呀，眼見著現在賺錢，想著法兒地結人家。”
桑佩珠瞟一眼：“你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彭嘉麗說：“我還不是替你不值嗎？
你這麼優秀，他眼睛都長歪了看不到嗎？”
桑佩珠淡淡地說：“看不到就看不到，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見有人反對，金穗又走了，余暉撓撓頭說：“那你們還有什麼另外的方案嗎？”
蔣曉潔打了個哈欠說：“班長，平常上課就夠累了，元旦大家好好休息不好嗎？
為什麼非得搞活呢？”
邵萍附和道：“是啊是啊，安穩地睡個懶覺不行嗎？”
余暉沒轍：“行行行，那班集活不搞了。
我現在要說，元旦舞獅還有寫春聯這個活為自愿，哪個愿意去的私下跟我報名。
散會！”
在去食堂的路上，桑佩珠主找到余暉，對他說：“元旦那個活，我可以去。”
余暉萬萬沒想到，最排斥金穗的人竟然主報名。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你確定嗎？”
點點頭：“嗯，我確定。
我可以寫春聯，也可以給在場的人拉手風琴。”
余暉問：“你為什麼愿意去？
我記得原來你們結的怨深。”
冷笑：“干什麼？
你怕我去搞破壞？”
余暉連忙解釋：“那倒不是，就是意外的。”
“你放心吧，什麼是非我分得清楚。
既然我愿意去，那我一定會好好的表現。”
桑佩珠說。
“那好。
那的方案我們再討論，走，中午請你吃飯。”
余暉高興地說。
有桑佩珠的加，這個活就不怕黃了。
關紅纓和邵萍、蔣曉潔三個在食堂見到他們結伴進來，皆是吃驚：“今天刮的什麼風？”
“今天無風。”
邵萍說。
蔣曉潔撇：“春天要來了嗎？”
“春天還早，西北風要來了。”
金穗今天沒在食堂吃，現在方敏會帶妮妮去豆坊里做些事，要回去做午飯。
晚上，洪主任介紹的人過來找。
饒玲，三十四歲，梳一頭齊耳短發，穿一件洗得發白的棉。
局促地著手，對金穗說：“我什麼活都能干的。”
金穗對笑：“你坐下吧，不用張。
我金穗，方敏，以后我們都會在豆腐坊里干活。
不過我還在師范學院讀書，以后主要是方敏負責。
你在家里做過豆腐嗎？”
饒玲搖頭：“沒做過，不過看街坊做過。”
金穗點頭：“這個不會可以學的，也不難，就是很辛苦。
都說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
饒玲生怕不要自己做工，拼命點頭：“我可以吃苦，我不怕苦的。”
“我看著你年紀比我倆都大，以后我就你玲姐吧。
是這樣，不知道洪主任有沒有跟你說過，就是我這豆腐坊剛起步，開不了太高的工資，最多只能跟工廠普通工人持平。
但我可以跟你說，如果以后豆腐坊生意起來，你可以拿更高的工資。”
金穗說。
饒玲點頭：“嗯，我明白。
就這樣我也很滿足，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就要給們倆下跪。
金穗和方敏連忙攔住：“玲姐，不能這樣！
我是需要你的勞力創造財富，不是白白給你發工資的，你不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