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孟思昭問得啞口無言。
金穗越說越傷心,索哭起來:“沒有人問過我累不累!
你和你的家人,都把我的付出當理所當然。
我不欠你們任何人的,不是你花了二百塊錢彩禮,我就必須做牛做馬來回報你。”
“我從前不說這些,是因為我覺得既然我們為一家人,總得有人付出。
你在前線戰斗,我保你后院平安。
我就靠著這個信念,一路走過來的。”
孟思昭還是不說話,卻把拳手握得的。
對于金穗的指控,他沒有理由反駁。
可是一想到余暉對那麼熱,那氣又實在咽不下去。
金穗了眼淚,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既然你這麼難,那我們離婚好了。
離婚之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必如此鬧心,也不會影響到你。”
這話又惹到了孟思昭。
他冷笑:“這是你最終的目的吧?
遇到什麼問題,不就提離婚。
你是咬準我不敢離婚嗎?”
“我的意思一直表達得很清楚,如果婚姻里的人過得并不舒服,那就沒有必要一直強捆綁在一起。”
金穗糾正他的想法。
孟思昭了,最終說:“你知不知道,頻頻拿離婚來當作威脅,很傷人心?”
金穗不為所:“我覺得你小題大作。”
“你要這麼認為,那麼我們再說另一件事。
下午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洪主任。
說希我從大局考慮,同意并協助你辦貸款。
這件事你要怎麼解釋?”
孟思昭的眼睛里裝滿憤怒的火苗。
金穗說:“我想擴大經營,我錢不夠,我就必須想辦法。
就這麼簡單。”
“我說過我不同意。”
他寸步不讓。
金穗毫不示弱地說:“你不同意,那我不用辦豆腐坊了?
你不同意,我是不是還得裹回小腳在家里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你一定要這麼強勢嗎?”
孟思昭心里的氣已經達到頂點了。
“我要做事,你不同意,可以,那你就同意。
我自己找路子,不麻煩你不連累你,可以了嗎?”
金穗問他。
“那你為什麼不可以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
孟思昭問。
金穗瞇起眼:“我想做自己的事,你不支持,你怕我連累你,我可以理解。
所以我們還是離婚比較好,這樣我做什麼,都不會連累你!”
聽到又提“離婚”這個詞,孟思昭一拳砸到桌子上,力氣很大,桌子已經有些年頭,承不住這麼大的力道,散架了。
原先放在桌子上的東西掉到地上,碎的碎,壞的壞,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金穗氣得渾發抖,手去推開他,想要將他推出房間去。
奈何的力氣不夠,反而被他一扯,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方敏就是在桌子散架東西掉地上的時候,帶著三個孩子進到院子里來的。
聽到那些聲音,遭過家暴的知道或許是兩口子打架了,撇開三個孩子,往金穗房間里沖。
進去就看到他們兩人,一個趴在床上,一個冷著臉站在一旁。
質問孟思昭:“你打了?”
孟思昭否認:“沒有。”
“那你到底鬧的哪樣?
今年是元旦,也是我們豆腐坊開張的日子,你回來什麼忙都沒幫,就只會吵架生氣,你覺得對嗎?”
以前都是金穗護著,如今不管誰對誰錯,都得護著金穗。
金穗從床上起來,盯著孟思昭狠狠地說:“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走,要麼我走。”
方敏大聲喊:“不行,憑什麼你走?
要走得他走!
什麼玩意兒,平常不著家,一著家就吆五喝六,咱不慣著他!”
說完,也瞪著孟思昭。
孟思昭被們兇狠的目瞪著無地自容,拉開房門,正要負氣離去,看到房間外三個孩子驚恐的樣子。
他蹲下來安道:“沒事,你們不用怕。
我單位有事,我先回去了。”
不待們說話,他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掉。
方敏去收拾屋里的狼藉,一邊收拾一邊問:“他今天怎麼了脾氣那麼大?
就為余暉,至于嗎?
人家好心好意地幫忙,他不說謝謝,反倒生氣?
他什麼時候比金科還渾?”
金穗不說話,只覺得心冷,冷得裹了被子還止不住地抖。
過完元旦,回到學校去上課,一整天都沒有什麼好心,板著臉不茍言笑。
余暉過來找,問道:“是不是我幫倒忙了?”
金穗搖頭,認真地說:“你沒有幫倒忙,昨天的活給我的豆腐坊開了個好頭。
謝謝你!”
“可是我看你家孟首長似乎不高興。”
余暉說。
金穗聽到別人提孟思昭,心里窩著火:“不用管他。
只要做了正確的事,別人的意見不重要。”
“你們吵架了嗎?”
余暉小心翼翼地問。
金穗干脆地承認:“對,吵架了。
但不是因為你,而是還有別的事。
行了我沒事,你該干嘛干嘛去。”
冷戰兩天,金穗把這件事拋到腦后。
洪主任幫上去的貸款材料,銀行方面收到之后,就下來核實。
陪著他們一起檢查的時候,問道:“同志,我這個貸款能下得來嗎?”
銀行的人客氣地回答:“只要是有真實生產的,一般況下都會放款。”
金穗心里滋滋地想著,錢下來了,可以有底氣地去農機廠問電機的事。
沒錢嘛,人家生產出來,要不起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