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終究不是們的親生母親。”
金穗平常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沒有一點波瀾。
可是今天與夏津飛說起,卻是涌起了一苦的味道。
夏津飛低下頭,也疚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金穗咽下那苦,再說起話來:“正因為視如己出,所以才會恤們需求。
我自然是知道,和親生的比起來,我是沒辦法替代的。
這段時間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在我面前面肆無忌憚地說笑。”
夏津飛接話:“我也覺到了。
們是多一份關,卻又小心翼翼,所以我也難。”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金穗把問題拋給他。
夏津飛沒有直接給出答案,他問金穗另一個問題:“思君……怎麼樣了?”
金穗抿,好一會兒才回答他:“早幾年已經去世了。”
夏津飛尤如被雷劈過一般,難以置信地說:“怎麼會這樣?
怎麼就去世了?
出了什麼問題?”
金穗嘆氣,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
正是因為突然離世,娟娟婷婷尚且年,所以孟思昭才匆忙回家結婚,討個妻子照顧姐姐留下的一對雙胞胎。”
夏津飛雙眼登時通紅,他用手掌把臉蓋起來,雙肩抖,無聲地哭。
過了許久才說:“是我的錯!
是我錯了!”
語氣里有悲傷與自責。
金穗說:“所以孟思昭對你恨之骨!
如果沒有你,沒有娟娟和婷婷,他姐姐不會這麼早就過世。”
夏津飛沒有接話,他還在為自己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懺悔。
“當年,哪怕你親自寫一封分手信,讓死了心,都不會再有任何念想。
所以你這種始終棄的人,我們是看不上的,也不想讓娟娟和婷婷給你養,以免影響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金穗說著說著就積了一子火氣。
夏津飛說:“我也沒想把們接過來。
們跟在你邊,我是放心的,只不過想讓們多一個人關。
得空的時候,讓我也盡盡父親的義務。
以后們的學雜費,穿吃飯的費用來我來負擔。
哪時候你們不得空了,我去接過來照顧。”
金穗想到孟思昭在信里說,要找關系把夏津飛調走,撇撇問道:“那你將來工作調了怎麼辦?”
“以后再說吧。”
回答完的這個問題,夏津飛也向拋出一個問題:“現在孟思昭不在南濱,過兩年你畢業工作分配也是個問題,娟娟和婷婷又該怎麼辦?”
金穗也說道:“那就見機行事吧。
活人總不至于被尿憋死。”
“那就這麼決定了吧。”
夏津飛站起來,出手去,想與握一握。
金穗拒絕:“夏津飛,我與你談和,是因為憐惜娟娟和婷婷,對于你這個人,我還是很看不上的。”
夏津飛尷尬地收回手,說:“我知道。”
“我會盡量克制自己,不在孩子面前說你任何壞話。”
說完轉便走,給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不用再為這件事煩心,金穗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回家之后,方敏看到便問:“這麼高興,有什麼喜事嗎?”
便把與夏津飛談好的事告訴。
方敏聽完猶豫地問:“這不是思昭的意思吧?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生氣的。”
金穗說:“他生氣又怎麼樣?
對這件事,他又沒有什麼理辦法,無非就是想把夏津飛弄走。
可是他總得考慮娟娟和婷婷的呀!”
方敏點點頭:“這確實也是。
唉,看娟娟和婷婷,我也會想到,萬一哪一天金科發達了,要跟我搶回妮妮,若是妮妮想跟爸爸,我可能也沒辦法拒絕吧。
這就是人的弱之。”
金穗說:“都是為了孩子好,這也不算什麼錯誤。”
方敏說:“妮妮要是跟了金科,發現過得不好,再想回到我邊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接回來,我不會怪的。”
金穗拍拍的肩膀安道:“就金科那個鬼樣子,永遠都不要把妮妮往他邊送。”
夏津飛在和金穗和談之后的第一個周六,他去業余校陪雙胞胎訓練,訓練結束帶姐倆去各買了一雙新鞋子。
吃完晚飯才把兩個孩子送回來。
得了新鞋子,姐倆很高興,拉著妮妮興地說了好些話。
看著們恢復原來的活潑樣,金穗覺得自己做對了。
孟思昭那邊,金穗最終還是寫了信,告訴自己的理方法。
信寄出去之后,期末考試要來了,金穗暫時擱置了豆腐坊里的事務,全心地投備考。
中小學生也陸續地放假了。
夏津飛提出要把娟娟和婷婷接過去住一陣子,金穗允了。
松了一口氣,方敏也松了一口氣。
倆人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投到了豆腐坊的生產上。
不僅如此,還開始會沖印膠卷的大師傅。
孟思昭收到金穗的信,是剛從邊防營最高的哨所下來之后。
看到信里說,讓夏津飛參與娟娟和婷婷的養,他大為惱火。
他上封信里,明明說得很清楚,不得讓夏津飛接娟娟和婷婷,他說了還會想辦法把他調離南濱。
倒好,主把娟娟婷婷送到夏津飛手上,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孩子需要父?
沒有父這些年,這姐倆不也是過得好的嗎?
金穗最應該知道他的想法,可是最后卻是違背了他的意愿。
他真是火冒三丈。
要把娟娟婷婷扔出去,是嫌們拖累自己了嗎?
想想之前,不就提離婚,還說離婚之后不用管他這邊的爛事,自己會過得自在瀟灑。
是懂的,懂孟思昭會被娟娟婷婷牽絆,什麼事都得向妥協。
現在有了夏津飛,娟娟和婷婷不再是累贅,下一步想離婚,他自然也沒有什麼理由留住了。
想到這些,孟思昭把手里的信碎,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想離婚?
沒那麼容易!
在旁邊看著副營長發怒的文書和通訊員,嚇得心臟都快不會跳了。
副營長來的這小半年時間,還沒有發過火,大家都以為是個好說話的領導。
誰知這種老虎,不發威則已,一發威,比雪崩了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