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道歉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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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笑著點頭道:“真的。

這是思凡告訴我的,也是他給我買的。”

方敏高興地向朱秀蓮說:“我們來南濱之前,在家里也是做豆腐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快,竟然可以在南濱吃得到。”

高宇卻是嫌棄:“這豆腐片吃了不會拉肚子吧?”

朱秀蓮拍他的頭:“你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你自己貪多吃,哪用那份罪?”

金穗說:“是孟廣和跟縣里領導支持們做大,把豆腐坊搬到火車站那邊,重新建了廠房,改豆制品廠,現在廠里工人都有二十來個呢。”

方敏聽著熱沸騰:“那我們以后也可以這樣做呢?”

金穗點點頭:“只要努力,一定可以的。

等我把照相館和沖印中心開起來,錢來得就更快了。

我們可以上殺菌設備,還可以上真空包裝機。”

聽著就讓人覺得熱沸騰。

等聊完豆腐的事,方敏說道:“對了,你在正屋的桌子上有沒有看到信?

是思昭給你寫的。”

金穗掃興地說:“看到了,不過沒拆。”

方敏問:“怎麼還生氣?

出去一趟氣還沒消?”

“沒意思,我懶得看。”

金穗說。

朱秀蓮也想起正事:“你走的那天,猛虎營的教導員來找你,說等你回來務必要跟他聯系。”

“他可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金穗不想理會孟思昭,不過教導員找的事得優先理。

方敏說:“他想讓你去參加建軍節的座談會,說是讓你做個演講。”

金穗搖頭:“又做演講?

不想去了。”

朱秀蓮問道:“怎麼不想去?

讓你去部隊家屬做報告,多好呢?”

金穗撇:“孟思昭現在都去西原了,早就不在猛虎營,我過去了,讓現單位那些家屬怎麼想?

那單位又不是沒家屬了。

我不去做這種討人嫌的事。

再說了,要想樹典型,嫂子你去最好了。”

朱秀蓮微微驚訝,隨后發出嗤笑:“我?

你別逗我了。

我大字不識幾個,我能做什麼演講?”

金穗收起臉上不屑的表,認真地說:“嫂子,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呀!

高大哥犧牲之后,你帶著三個孩子,沒有自怨自艾,也沒有要部隊過多的照顧,自己支起一個包子鋪,掙錢養孩子,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朱秀蓮擺手:“不行不行,我去了只能丟臉。

我要是能去,人家教導員來的時候不跟我說,還指定要找你嗎?”

金穗沒再跟說這個事。

在豆腐坊忙了一會兒,估著快到時間了,去郵局給教導員打電話。

“哎喲,你可算回來了。”

接到的電話,教導員一陣欣喜。

“教導員好,我回來了。

聽說您到豆腐坊來找我?”

金穗問。

“后天八一,你務必要來參加我的座談會。

你這兩天抓時間寫個演講稿出來。”

教導員沒廢話,直接給下任務。

金穗沒繞彎子直接拒絕:“我就不去了,我給您推薦個人,去合適。”

“誰呢?”

教導員問。

金穗說:“朱嫂子。”

教導員嘆了一口氣:“不太行。

吵架在行,要寫稿子做演講,這個你真是為難了。”

金穗說:“這個有什麼難的?

寫好稿子,照著念就行了。”

教導員問:“你為什麼不愿意來?

是因為孟思昭嗎?

那天我去找你,聽說了你們之間的矛盾,回來之后我就打電話把他臭罵了一頓,他都不敢回。”

金穗解釋:“他的因素不是那麼重要的。

主要是孟思昭早就不在猛虎營了,所以我覺得我去不太好。

之前你幫我出面向省農機廠做擔保,我已經覺得不好,再要去參加座談會,可能會樹大招風。

朱嫂子去合適,現在做的事大家也都看得見。”

教導員又嘆了一口氣:“能有今天的績,還不是你功勞最大?”

金穗笑了笑說:“真算我的功勞,那我也只是一個領路人。

其他的都靠自己努力。”

“我知道努力,但我也知道若不是有你兜底,怎麼敢走出去?

就連當初識字,都是你給啟發的。”

教導員說。

“要是沒那個努力勁兒,我推著又能怎麼樣?”

金穗說。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來,我不勉強。

不過朱秀蓮我也不考慮。

我再多說兩句話,孟思昭在這件事上的確做得不對,你氣生完了,他要是跟你道歉,你順著臺階就下了吧。”

教導員說。

“先晾他一段時間。”

金穗說。

教導員無奈:“你要晾他多久?

我估計他現在也后悔得要死,肯定寫了信回來道歉了。

他這人我也是了解的,重重義,在娟娟婷婷這件事上是他沖,等想通了自然就會知道自己錯了。”

金穗在這件事上不想給他賣面子:“教導員,都說清難斷家務事。”

教導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好吧,是我多事了。

但我還是要說,雖然孟思昭已經不在猛虎營,我還是可以管他的,以后他再給你委屈,你跟我告狀,我來收拾他。”

金穗笑:“多大人了,還告狀呢。

我會理好的,您也別擔心。

您工作忙的,注意哈。

沒其他事我就先掛電話,還得給孩子做飯呢。”

“行行,那你忙。

有什麼其他的事兒我再找你。”

教導員說。

方敏晚上回來,看金穗還沒拆開那封信,奇怪地問:“思昭的信你真不看?”

“不看,不想看。”

干脆地回答。

“你不想看,我幫你看。”

方敏說。

不等同意,就撕掉封口,把信紙出來,攤在眼前,一邊看角一邊著笑。

金穗瞟一眼:“很好笑嗎?”

方敏說:“人家跟你道歉呢!

那個態度,真是卑微到塵土里去。”

金穗不屑:“誰要他道歉?”

方敏看完信,把信紙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說道:“你呀,適可而止吧。”

金穗委屈:“干什麼都我原諒他?

難道做錯事了,道歉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嗎?

那他沖我生氣的時候,難道沒有考慮過后果?

就像一個人拿刀子捅死了人,道歉就不用坐牢了?”

方敏訕笑:“這是兩碼事。

他沒捅人,沒造別人生命上的危險,頂多就是讓你傷心。”

“傷心死了,算不算死?”

金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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