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寧回到醫院聽到墨森澤回到醫院的消息，服沒換便趕往病人，看到保鏢待在門口不由得蹙眉。
看來墨森澤確實沒有自由啊。
該不是這些年都在被墨北謙囚吧？
虞安寧來到病房門口。
保鏢上下看了一眼，像是確認什麼一般打開門讓進去。
虞安寧進病房，看著床上昏睡的人。
其實七年前和墨北謙結婚的時候見過墨森澤一眼，當時覺得他是個孩子，但是幽默風趣，長相也十分的大氣，像是校園劇里的男主角，有著十六七歲男孩的朝氣。
可現在……
他瘦如骷髏，臉蠟黃，臉側和眼窩都凹進去，看著就是個瀕臨死亡的病人。
連頭髮都白了。
這六年多的時間，他經歷了什麼？
虞安寧檢查了一下他的生命征，很差。
而且他好像本沒有求生的慾。
「咳咳……」墨森澤虛弱的睜開雙眼，雙泛白乾裂，看清旁的人緩慢的眨了眨眼，「虞醫生……」
虞安寧看著他彎一笑：「森澤，抱歉，才認出你。」
墨森澤一怔，隨後反應過來虛弱一笑：「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嫂嫂認不出很正常。」
虞安寧因為他這聲『嫂嫂』尷了個大尬，「咳，我和墨北謙分開很久了，你還是我虞醫生吧。」
嫂嫂聽的渾都彆扭。
墨森澤低了低眸：「可我總覺得，你們還會在一起。」
虞安寧看向他，不知道這孩子是病傻了還是怎麼著，「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你哥看不上我。」
連公館的傭人都看不起。
在一起？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嫂嫂知道嗎？我哥真正的心意。」
墨森澤的話讓聽不懂了。
墨森澤淺淺一笑：「聽說在公館有一個神的房間，除了我哥誰都不準進去，也許有時間你可以去裏面看看，或許有你想要的答案。」
想要的答案？
什麼答案？
什麼答案都不想要。
輕輕的吸了口氣，虞安寧試圖將心產生的那一波下去，「說說你吧，為什麼會變這樣？是不是墨北謙……」
「虞醫生，我哥對我很好。」墨森澤打斷了的話，一雙枯黃的眼睛看著，「如果沒有我哥，我早就死了。」
虞安寧看著他的眼神，想要分辨出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墨北謙對他真的那麼好，他為什麼要逃跑？
拖著那樣的還要逃跑，很奇怪不是嗎？
「虞醫生，我的時間不多了吧？」墨森澤很清楚自己的狀況。
虞安寧低了低眸：「目前還在討論你的治療方案，放心吧，我們不會輕易放棄你的。」
墨森澤看上去沒什麼波瀾，「其實我不怕死，要是死之前……」
他的目看向窗外：「能去海邊看一場日出就好了。」
從病房出來，虞安寧的心有些沉重。
為一名醫生，最難過莫過於以自己的畢生所學卻救不回一條人命。
醫生就像是在和上帝搶奪時間，有時候贏了，有時候輸了。
而輸的時候，難免會對自己有所懷疑。
「問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