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輝并沒有主接近菲菲，我可以作證！”周雅咬著道。
沈歡眉一挑：“你是在反駁我的話？”
“沒有！”周雅嚇得立刻否認。
“你安心做你的事。菲菲出現，你就通知我！”沈歡道。
“我知道……那個……沈先生，我拜托您的事兒……”周雅謹小慎微問道。
“著什麼急？”沈歡掃了一眼，“移民又不是吃飯，到點兒就能辦完？有點耐心！”
“好！”周雅抿著思考了幾秒，抬頭道，“沈先生，其實，如果您不放心菲菲，可以把王輝一起辦移民的。”
“周雅！”沈歡的臉驟然沉，“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份！”
“你沒資格跟我談籌碼！”沈歡一字一句道，“你幫我看住王輝和菲菲，我幫你移民。對你來說，移民不算容易，但是對我而言，小菜一碟。所以我才同意以此為換，你懂麼？”
“我懂！”周雅連連點頭。
像只聽話的磕頭蟲。
“有沒有舍不得王輝？”沈歡忽然低聲音道。
“啊？”周雅茫然得抬起頭。
“你們兩個正在你儂我儂，你就拋下他自己移民，有沒有舍不得？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沈歡的視線如同刀子，直接刺周雅的眼底。
一瞬間的迷惘之后，周雅的眼神堅定了。
“沒有！”搖搖頭，“我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我的兒子。”
“我為孩子規劃了很久，誰也不能改變。”
“我和王輝……只能算，有緣無分吧。”周雅喃喃道。
只是，一滴清淚落下。
“呵呵，終究還是舍不得！”沈歡撇撇，“看來，我還要給你加點兒料啊！”
“出來吧！”他朝自己的轎車喊了一聲。
車子的后門開了。
當周雅看清下來男人的臉的時候，驟然僵。
“小雅，我……來看你了。”男人局促得走進超市，勉強笑道。
周雅的眼睛，慢慢瞪大。
雙拳，握住。
臉，漲紅。
“李金友，你給我滾出去！”周雅抄起邊的拖把，瘋了一樣朝男子沖過去。
“別打……別……聽我說！”男子嚇壞了，掉頭就跑，圍著沈歡的車子轉圈，躲避周雅的追打。
李金友，周雅的前夫，周龍哲的親生父親。
拋妻棄子，和開加油站的鄰居移民國的負心男。
此刻，又站在周雅面前。
“夠了！”沈歡一聲暴喝。
周雅，瞬間停住。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沈歡的話，不敢不聽。
自己的夢想，在人家手里攥著呢！
“周雅，如果不能好好聊，那我今天帶他過來就白費了！”沈歡淡淡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王輝，而他，就是我給你的理由。”
“你們聊，我先走了！”沈歡說完，駕車離開。
“小雅，你打我罵我都行，讓我把話說完！”李金友，雙手攤開，仿佛投降的樣子。
“哼！”周雅冷笑，“你回國來找我，讓你老婆知道了，就不怕修理你？別忘了，你可是吃飯的！”
尷尬，在李金友臉上一閃而過。
他嘆息道：“我現在恢復單了。”
“呦？被踹了？”周雅嘲諷道。
“去年冬天，遇到搶劫的，被打了一槍，沒搶救過來！”李金友低聲道。
周雅吃了一驚。
倒是不好再揪著這個做文章了！
“那你什麼意思？”周雅把拖把一扔，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
“我一直對你和龍哲滿懷愧疚，希有機會補償。”李金友誠懇道，“現在，我有機會了！”
“我想讓你和龍哲跟著我回國，我們重新開始！”
“龍哲是個聰明的孩子，他需要父親的陪伴，而現在，我在國還有一些資源和實力，教育上可以選擇的余地很大。”
“我們可以一起看著龍哲長，到時候，我可以幫他申請常青藤的獎學金，咱們的孩子也能為世界名校的學生！這是多中國人盼，卻得不到的啊！”李金友的樣子，極為誠懇。
周雅，心跳加速了。
前夫的每一句話，都擊中了的肋。
移民國，是日盼夜盼的事兒。
現在有沈歡幫忙，難度降低。
但現實問題是，去了國，以什麼支撐日常生活？
即便開加油站能攢下一些家底兒，可那是國。
周雅不敢說能撐多久。
現在好了，李金友的出現，完的填補了這個難點。
“我明白了……”周雅點點頭，“你就是舍不得兒子，想讓龍哲跟你回去，至于我，就是附帶的吧？”
“當然不是！”李金友激萬分得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周雅的肩膀。
“放開我！”周雅掙扎。
“我不放！”李金友眼圈兒紅了，“我當年很傻，腦子一熱就做了錯事，現在我想彌補你，彌補咱們的孩子，去了國，跟我復婚吧，我們重新開始！呼吸自由的空氣，最好的生活。”
“我可以陪你去曼哈頓逛街，我還能陪你去德州大峽谷，去黃石公園，去你所有想去的地方！”
“這些年，苦了你了，就讓我用后半生，好好彌補我的錯吧！”李金友單膝跪在周雅面前，慢慢得，把臉，在的上。
周雅的，是僵的。
“讓我考慮考慮吧！”半晌之后，周雅吐出一句話。
“當年，你說走就走，扔下我們娘倆。現在你又突然回來，你讓我怎麼跟龍哲說？你讓龍哲怎麼面對你？這些問題你都沒想過麼？”周雅帶著三分怒意，一字一句道，“別以為你在國有資本，我們就一定會跟你走！”
“我沒有這麼想……”李金友抓住周雅的手，“如果你們實在不愿意去國，那我回來也可以！”
“算了吧，你能放棄在國的生活？”周雅嘲諷道。
“能，我現在才明白，沒有什麼比的上和家人在一起！”李金友雙眼含淚，表真摯。
“我累了，要睡覺了，你先走吧！”周雅推開他，起向后面走去。
“小雅，我沒地方住！”李金友慘兮兮道。
“關我什麼事？”周雅冷笑一聲，推開通往后面小屋通道的門。
李金友見狀，立刻跟上去，尾隨周雅進了屋子。
“你干嘛？”周雅怒道，“出去！這是我的地方！”
“小雅，我已經想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一直跟著你！直到你答應跟我走為止！”李金友堅定道。
“我說了要考慮一下，你先出去！”周雅指著門怒道。
但是，李金友卻回把門關好。
沖上來抱住了。
“小雅，這些年，我每天晚上對你都日思夜想，每天晚上我都后悔，為什麼會拋下你？”李金友一邊說，一邊將周雅推倒在床上，“今天，我要和你重溫我們好的日子！”
“你……走開！”周雅，力要推開他。
但是，李金友畢竟是男人。
這場戰斗還沒有開始，結果就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