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的心很差。
李程程也是如此。
姐弟倆謀之后，派出了三名盯梢的人，想要趁著王輝回家安放父母骨灰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得將王輝干掉。
只有死，才能讓李田出一口惡氣。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三個人對付王輝和沈菲菲倆人，不但沒功，反而三個人都折進去了。
這讓李田郁悶。
卻讓李程程警覺。
“之前聯絡這些人的時候，你出面了麼？姐？”李田皺眉問道。
李程程的面更加難看。
為了保證意圖能夠萬無一失得被執行，李程程和對方通過一次電話。
但是并沒有報上名字。
當時，沒有當回事兒。
錢，是從其他賬戶轉給三人的。
，也沒有和對方照過面。
即便出了問題，也不可能牽扯到的上。
“我怎麼可能出面？”李程程心煩意道，“但是，那個中間人，知道是我！”
問題，就在中間人上。
消息傳到李程程耳朵里后，再給中間人打電話，就找不到了。
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
“姐，沒問題吧？”李田也有些張。
按照他們的份，在一省之不敢說橫著走，最起碼地方上都要給面子。
但是……買兇殺人，可沒人敢給面子！
這事兒無論他們后臺背景有多大，一旦坐實了證據，等待他們的都將是法律的制裁。
即便費盡心思能夠罪，名聲也毀了。
到了李家這個層級，名聲比錢財來的重要。
當然，這不是說錢財不重要。
“我找人打聽過了，案子沒追查！”李程程強行下心中的郁悶，“三個人，都掛了！死無對證！”
“姐，你說王輝是怎麼把三個人都干掉的？”李田一臉不解。
這沒道理啊！
那三人上都背著人命呢，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按說王輝就是一上班族，小白領，怎麼可能有這麼大能力？
“消息不是很確切，只是說，王輝借用了地形，才完反殺。”李程程心煩意。
“姐，你別心了，應該問題不大！”李田長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我們又沒留下馬腳，就算王輝知道是我們做的，又能如何？難不還能殺進咱家來？”
“李田，你胡扯什麼呢？”李程程突然變得極為煩躁。
“我……”李田剛想要爭辯兩句，就看到了李程程森寒的眼神。
陡然間，李田想起了自己的份。
立刻低下頭。
不做聲了。
姐弟？
呵……
就算是吧！
外人都以為，李家老一輩凋零之后，接班的肯定是李田。
但是李田自己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在李家是什麼地位，取決于姐姐李程程怎麼對待他。
當他是寶，他就是寶。
當他是草，他草都不如。
“李田……”李程程緩緩起，“為了你，我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
說完，李程程就離開了客廳。
上樓去了。
李田呆呆得坐在沙發上，回味李程程的話。
什麼仁至義盡？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李程程將不會再為他的事，做出類似買兇殺人的過度反應。
未來，李田將要自己獨自面對一切問題。
錢？
他依然會拿到。
每個月都有固定的零花錢。
喝酒泡妞，不是問題。
但是，怕是從今以后就要夾著尾做人了。
一次買兇殺人，耗盡了他和李程程之間所有的分。
“關耀，我去你媽！”李田一拳砸在茶幾上。
心煩意。
一個王輝都搞不定，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
李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
強行住了胡思想的念頭，李田找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號碼的主人，是他三個婦之中的一個。
年輕麗，在奢侈品店做店員。
最近，這個小蹄子纏得他很，幾乎沒兩天就出來約會一次。
因為，人的老公已經快掛了。
人上的枷鎖，逐漸放松。
而李田，竟然上了這種覺。
甚至，有一個不能宣之于口的齷齪想法。
死了老公的人，就是寡婦。
上一個小寡婦，那種刺激的覺……豈是一般人能夠驗的？
……
“你去哪里？”宋之峰，靠著床鋪，息著問道。
他的老婆，嚴曉玲，背著一只驢牌包，踩著纖細的高跟鞋。
勾勒出好的段。
的，讓宋之峰迷。
當年，宋之峰做采石工程，在黑白兩道都算有點兒關系。
見到嚴曉玲之后，一路窮追猛打。
嚴曉玲賣奢侈品，但是自己的生活卻無法奢侈。
在宋之峰狂猛的攻勢下，以及他富裕生活的吸引下，倆人很快就確定了關系。
倆人的生活一直都算過得不錯，如果宋之峰沒有查出肝癌晚期的話。
一切隨之破滅。
晚期，保守治療。
回家等死。
這讓正值壯年的宋之峰，萬念俱灰。
作為伴，嚴曉玲應該好好陪伴丈夫這最后的時。
但是卻沒想到，嚴曉玲一反常態，變得不著家。
宋之峰確實懷疑過，只是自己的限制，無法去求證。
直到，王輝將一切和盤托出。
原來，那個李田在酒店長包了一個房間，專門和自己老婆鬼混！
怒？
必須的！
在小飯館里，宋之峰開口挽留王輝的時候，他，就已經下了決心。
作為一個混過灰區域，現在將死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面子重要？
他不能再打打殺殺了。
也不能把昔日的兄弟拉過來幫他報仇。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看著老婆扭著妖嬈的段，走出門去，甚至都忘記問他吃沒吃飯。
宋之峰心中最后一憐憫，消失了。
想當年，峰哥混社會的時候，也是一枚狠人。
是不是以為得了絕癥，就提不刀了？
“嗬嗬，嗬嗬！”宋之峰詭異得笑了幾聲之后，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宋之峰深吸一口氣，保證自己不會說著說著話，連氣兒都不夠。
“老四，我是峰子！”宋之峰緩緩開口，“你現在還做采石麼？哦……還在干啊……那我求你個事兒吧！”